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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07:00 | 显示全部楼层

(九)<br/>  早上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很晚,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得如临大敌一般,见我来到办公室,张琪赶忙帮我打开我办公室的门。<br/>  我到这个公司之后,公司搬了一次家,之前公司的办公室在华师大后门,那时我经常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看着学校门口成双成对进进出出的学生,心想这些将来要为人师表的天之骄子,不知道十年以后会骑在什么人身上或者会被什么人骑。就像我跟朱宜,为了一些看似简单又相持不下的原因就劳燕分飞了,想想爱情这玩意有的时候真经不住比,亲情、友情、事业、金钱、地位……甚至对某些事物简单的好恶都能将其击得粉碎。昨天晚上从公安局回来的路上,段斌居然发了一条短信,说他发现他爱上我了,是真心的。我冷笑了一声,骂了句操,就把他的短信删了。我其实比较懒,一般不随便删短信,除非等短信存满了,无法再接收了,我才会手指一按,全部删除,只需要几秒钟,我从来不怕子彤查看我短信,他很信任我,从来不动我的手机,可我的手机里却有大量他看不得的东西。<br/>  公司搬到现在这个地方之后,窗外就没有什么风景可看了,除了高楼和马路,如今的上海丰富的外壳下只剩下单调的灵魂了。<br/>  张琪敲敲我的门,说过几天总公司领导要来视察。我说怪不得一个个故作忙碌状。<br/>  现在的国有企业管他上市还不是上市的,都一个样,总公司领导来视察,也无非吃喝嫖赌一番,有一些在总部被盯得紧,到了下面就跟日本鬼子扫荡一样,特别狠。上次总部企宣部经理来视察了一次,硬是说我在某省级卫视投的广告排期不科学,传播效果至少要打掉40%的折扣。其实他懂什么?一年以前我跟他提排期的时候,他愣是给听成“牌气”了,说他最近打牌的手气很好,于是本来是我向他汇报工作,最后变成我在牌桌上助长他的牌气了,那一次输给他两万多。<br/>  我说什么领导?过几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老说些含混不清的话。她说据说是董事长,过几天不得而知,现在还在华北总部。她说来说去还是加了“据说”二字,这就是她的习惯,什么话都不说绝。我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可是她还站着不走。我说怎么了?有事说事。她压低了声音说,舒经理,以后这些事情我就不管了。我一下愣住了,她跟我三年了,现在简直就是我的两只手了,连我办公室的钥匙都保管在她那里,一旦没了她,我还真得想想。我说怎么了?被猎头猎住了?<br/>  我就经常接到猎头公司的电话,前几天还接了一个著名壮阳药打来的电话,说约我谈谈,我说你就直接说给我多少钱一个月,给我什么职位,有什么权利?年薪低于二十万,不做企划经理就别找我,她悻悻地说考虑一下就挂断了。如果她能答应我的条件,我还真想换换环境,不是有句话吗,出来混的,早晚要还的。<br/>  张琪说现在你有了名正言顺的助理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你的助理来做吧,说完还挤出两滴泪来。这女孩子就是爱哭,至于这哭到底是手段还是目的,我还真不得而知。我说行吧,你通知下去,过十分钟后我们部门会议室开会,部门全部员工必须到场。<br/>  我知道是郑孟逸的到来,让张琪感到了压力,本来部门除了我就是她,我不在的时候,部门的事情都是她处理的,所有人都把她看成是我的接班人了,甚至有人说我是她的梦中情人,因为据说她是个同志,也是,25岁的人了,从来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这三年来也有不少男孩子追她,但大部分都是冲着她胸前汹涌的庐山去的,结果悉数铩羽而归,也不知有没有特别勇猛上过庐山的。如今来了个空降兵,而且还是大老总的亲信,张琪自然有些失落,整个部门的平衡秩序也面临着被打破的危险。我在公司从来不喜欢随便提拔人,朱宜曾经提醒过我,说手底下有这么能干的人,你干吗不给她个空的名分,这比给她涨两级工资都管用。但我不这么认为,随便提拔一个人,如果她没有能力,我这样会废了她,如果她有能力,我这样会废了我自己。朱宜在这个问题上一直无法跟我达成一致,我想可能是他的过于自信让他作出了错误的判断。<br/>  部门会议在极不祥和的气氛中开始,我说今天会议有两项内容,一是关于那天部门内讧的事情,请大家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二是关于新广告片形象篇的提案问题。我说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从社会上公开招聘的企划助理郑孟逸,是厦门大学广告系毕业的高才生,并且有几年大型企业的企划工作经验,希望大家以后多跟他学习,另外他的级别是经理级,算起来也是在座各位的上级。但是我听到一个很不好的事情,有老同事对新同事有些看法,甚至还大打出手,这在我们公司是没有先例的,我希望当事人能勇敢地站起来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自我批评。我说到“公开招聘”的时候,看到很多同事都瘪了瘪嘴,我知道张琪八成已经把郑孟逸和张总的关系放出去了,这是我希望看到的。<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7-26 10:30:09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看了看刘相杰,他是97年以平面设计的身份进入公司的,当时公司还只是个小办事处,听说当时他帮老张扛货把腰椎都累突出了,后来老张也没薄了他,让他作了杭州分公司的总经理,但是无奈他天生就是个作平面设计和搬运工的料,脾气大IQ小,属于没有能力被推上去结果被废的选手。<br/>  他显然犹豫了片刻,然后清了清嗓子说,昨天是我打了郑助理,我是一时冲动没控制住,损害了部门的形象,希望大家原谅,但是我们做企划的都是这样,晚上经常要加班,早上来晚点无可厚非,我不认为在这一点上我有错,大家说对不对,会议室立刻热闹了起来,我低着头看着电脑,脸上挂着深不见底的笑。忽然郑孟逸猛地站了起来,说刚来公司就跟老同事发生不愉快,是他的工作方法有问题,但是他这样做完全是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办事,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双方立刻争执了起来,我还是原来的表情,一言不发。渐渐的会议室恢复了平静,静得让人害怕。我说大家打完了?如果意犹未尽,我发两把匕首给你们,出去决斗,死伤自理。没人再说话了,我也不再就这件事情发表我的看法。这就是我要的结果。<br/>  我说如果不打了,我们说下一个事情,我们今年的形象篇,十家广告公司已经提上方案了,都在张琪那里,大家回去看一下,抽个时间我们碰个头,大家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br/>  这一方面是必须的工作内容,另一方面是我出给梦遗的另一个题目。因为有我在,从来都没有人敢于直接说哪家的提案好,哪家的不好,大多数人都是打太极,发表着各有利弊的狗屁言论。因为谁都不知道我私底下跟哪家关系好一点,而只要我说哪一家好,即使它再差,所有人也都会跟着说好好,我们部门十个人,三年多来大浪淘沙,敢说真话的二楞子全都淘汰出局了,于是指鹿为马的故事就在公司生生不息地上演着。<br/>  试想,这样一潭深不见底的混水,谁敢搅?<br/>  最后我说郑助理现在在忙部门绩效考核的事情,我不在的时候,公司的事情还是会交待给张琪,希望大家配合。我的尚方宝剑只会发给聪明人和我信任的人。会后刘相杰跑到我办公室,摸出两张热带风暴的门票,傻笑着放下就走了,我知道他这是在为他昨天的鲁莽埋单,看着他羞赧的表情和沧桑的背影,我的心里有点酸,我不能拒收他的东西,薄了他的面子。但我又用不着,因为子彤很怕水,除了他,没有合适的人陪我去,于是我把两张票扔进了垃圾桶。<br/>  就在这时,悠悠的短信发了过来,说要约我逛街。我知道她这是想谢我昨天帮她的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同学关系已经变得如此功利。我发回去问她去哪里,她说南京路怎么样?我看完短信笑了笑。这家伙还是这么抠门,上海的南京路是开给外地人的,虽然我也是外地人,但我从来不去南京路买东西。<br/>  我正打算收拾包出去,忽然张琪又敲门进来,低着头不说话,我说丫头今天怎么了?想跟我玩罢工?她抬起头说舒经理,我还是不想再管这些事了,要不你换别人吧。<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7-26 10:31:30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有事了,因为她生活在公司底层,嗅觉一向比我灵敏,她执意要甩掉这个包袱,绝对不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梦遗,我决定试探一下她。我说嫌工资低还是职位低?其实她的工资已经不低了,在我们部门职员里面,仅次于刘相杰了,刘相杰7200,她6500,而刘相杰到公司已经七八年了,并且以腰间盘为代价才换来这样的薪水,给她这样的薪水,已经是不错了。<br/>  我说不行我再给你涨点?她赶紧摇头,说不是钱的问题,舒经理你非得用我嘛?我说这还用说吗?当然如果你实在因为什么不能说的原因不想干了,那我也不强求你了,我还是你的好姐姐。她点点头,眼泪已经在桌面上砸出好几个点点。她说既然舒经理这么信得过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转身出去,我才想到,她可能是怕我碍于大老总的面子,必须要重用梦遗,又不好意思把她拉下来,所以来主动请辞的,我心里一暖,想这个世界上还有真心对我的人。<br/>  春天的南京路,人依然象死尸上的蛆虫一样泛滥,我常常觉得奇怪,很多人漫无目的地在南京路上走来走去,到底是想看到什么?02年的国庆节,我曾经跟子彤一起到南京路去看焰火,结果到那之后才发现我们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因为到了南京路,除了象流水线上的半成品一样被夹在人流中被动地往前走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好象我去南京路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那条路从头走到尾,而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这个时候如果你的手表或者眼镜不慎遗落,你只能任由他们葬身脚下,否则丢掉的就不单单是眼镜和手表了,还有你的小命。<br/>  我在老凤祥门口见到了悠悠,她看起来精神好多了,我上来就问她事情怎么样了,她说那鸡还在医院里,她已经同意私了了,不过就是要把她身上的毛病治好。我说不就把阴道缝缝吗?她那玩意不就跟穿了多少年的衣服一样吗?破了就补补吧。她说哪呢,光缝缝阴道倒省事了,关键她又是梅毒又是尖锐湿疣的,幸亏没有艾滋病,不然我们这下半生可就要为她打工了,她不死我们解脱不了。我心想这朱宜真够抠门的了,给他找这样一个小姐这不是坑了隋焕武吗?我说那性病也麻烦啊,我听说尖锐湿疣那玩意可治不好。她说我也知道,所以最终谈妥,手术费拿发票来报,其他一口价了事,三万。我摇摇头说,唉,这价钱,上海顶级的鸡也玩得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把人顶级鸡的阴道撑破,那就不是三万的事情了。她说好了不说这事了,今天我请你,我们先购物,后吃饭,总归不离开这条南京路,好好疯狂一把。我笑笑,心想这里不是肯得基就是大娘水饺,不是班尼路就是美特斯邦威,你可真会选地方。我正想着,忽然看到从美特斯邦威店里出来一个人,悠悠也一下认出他,她喊了一声段局长,结果同时回头的有两个人,除了他,还有他身旁一个牵着他的手的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漂亮姑娘。<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7-26 10:34:07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十)<br/>  那天悠悠这一喊,让段斌好生难堪。悠悠说段局长,这你女儿啊?可真漂亮,走,姐姐给你买衣服去,悠悠说完就拉着女孩的手往店里钻,被段斌制止了。段斌说这不是我女儿,这是我一直资助的贫困大学生。我没憋住,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心想这家伙,养小密都养出花样来了。段斌一边说,一边想挣脱被女孩死死抓住的手,但女孩就是不肯放手,我看见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充满了挑衅,我知道这个年龄的女孩就这德性,恨不得在自己的男人身上撒泡尿,好让别的女人知道,这头种兽已经被我占了,你要交配找别的野兽去。我说行啊,好好读书吧,可别拿段局长给你的钱出去养小白脸。女孩一听立刻就怒了,杏眼圆睁撸袖子,露出一个罂粟花纹身。我看着她的纹身笑了,心想真牛比,连学费都交不起的女大学生还玩纹身。段斌也看到了这一幕,赶紧拉住她,转身匆匆走了,悠悠冲我伸了伸舌头,我却开心地笑了,把昨天段斌发给我的短信转发了给他。<br/>  果然,悠悠给我买了一身班尼路,边买边说,童童,你不能老走性感路线,担心招流氓,你得试试休闲装,我说好,正有此意。要不我能说什么?说我正式场合要穿套装,非正式场合要穿暴露装,在床上要穿丝袜丁字裤?而我一条丁字裤至少要八百块,你这一身还买不来我一个裤衩?<br/>  在大娘水饺吃饭的时候,她忽然表情凝重大义凛然地跟我提出一个问题:让我做隋焕武的小密。我愣了十秒钟之后,笑着说,你对他那么忠贞,真的不在乎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她说在乎又能怎么办?男人都是畜生,兽性一发就要脱裤子,逮着什么干什么,与其让他处处撒种,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你也阅人无数,这样你得到了实惠,他得到了满足,我也放了心,如此三赢的好事上哪找啊?我起身拿起包说,我上过很多男人,也上过黄瓜茄子,但就是不玩矿泉水瓶子,你留着自己慢慢赢吧。我甩掉她的班尼路,留下一餐厅惊愕的人,噔噔噔地就下了扶梯。<br/>  回公司的路上,我心情差到了极点,这几年我在努力地做很多事情,身边的朋友大部分都得到了我的扶持,最后却得到了朋友这样的回报。在嘉里中心门口的红灯处,我忽然委屈地哭了起来,屈辱让我的父母羞于见我,我基本没有了亲情,交往三年的男朋友又徘徊在人鬼之间,连最起码的真诚都没有,现在,多少年的大学同学,竟然把我当一百块的鸡来看待……我几乎在这个两千万人口的城市里活成了一条自濡以沫的鱼,这个浩瀚的城市对我来说,似乎转眼间变成了一座空城。<br/>  绿灯亮起,我边发动车子,边给子彤打电话,我想跟他大哭一场,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然后说些甜蜜的话来安慰我,管它是人话还是鬼话。可是他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我于是打114查询他们公司的电话,然后打过去,他的同事告诉我,他今天没有来上班。天哪,早上他明明象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出门的!我想打家里电话,响了一声之后我挂断了,生怕里面响起《聊斋》电视剧前的灯笼曲。我于是又打了子彤的手机,响了6声之后,终于有人接听了,可是里面响起的居然是个甜美的女声,我一下警觉了起来,我说请问是上官先生的电话吗?她犹豫了一下说是的,你哪里?我说我是他们公司的客户,想让他帮我改一下我的装潢方案,你放心,我给钱的。她说他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我说那您是他太太吗?能不能帮我转告他一下。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把电话挂了。我在脑子里努力地想像着这个女孩的样子,她应该是身高不超过一米六,体重不超过四十五公斤,腰围不超过一尺八,头发不短于四十厘米,月收入不高于四千块,脾气不大于我……这一切都是子彤喜欢的类型,可是子彤是一只鬼,鬼也会有外遇吗?<br/>  <br/>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十二)<br/>  临近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阿诺的电话。他说老舒……他没来得及说下去就被我给打断了,我说你个狗日的,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舒,人没老都被你叫老了。<br/>  我不知道自己这几年怎么回事。前几年总是不喜欢别人叫我小舒,因为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总是微不足道,可是这几年我却老是希望别人叫我小舒,也许,28岁的女人确实没有了23岁女人的淡定了。<br/>  阿诺说好好,小舒同志,再说我妈对兽交也不感兴趣,你怎么就认定我是我妈跟狗发生性关系的产物呢?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说行了,有事说事,别拿长辈开玩笑。我边说着,边把一份文件放到前台小姐黄雯面前,示意她帮我传真一下。<br/>  “上次从夜总会走后,四姐就一直在夸你,说童姐功夫了得,三个精壮的鸭子愣是被你搞的走不动路。”阿诺继续阴阳怪气,我说我哪有你厉害,阴阳通吃,我说你的尚闷现在怎么样了?他说什么尚闷?是尚郁。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光想着郁闷郁闷,就叫成尚闷了,我还想着怎么有人叫这么拉风的名字。我重新换上一副语气说,你到底有没有正事?没事我挂了。他说那童姐你说什么算正事?我一怒之下就把电话挂掉,再看前台的时候,黄雯竟然无动于衷,边打电脑边一脸淫笑。我说小黄,我的传真发好了吗?她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说没空,没看我正忙呢吗?我笑笑说,那你先忙。此时阿诺的电话再次打来,说童姐你还真够绝的,电话说挂就挂,我问你,觉得我们的形象篇提案怎么样?我可是配置了我们公司最优秀的资源把这当成一项神圣而伟大的工程来完成的。我说别唱高调了,你们的创意就那么回事。他在那边沉思了一会说,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喝喝茶。我说改天吧,约了人了今天,再说我胃不好,医生说刺激性的东西不要喝太多。<br/>  阿诺拍专题片可以,但是拍形象广告确实不行,艺术的东西不是会摆弄机器就能拍的出来的,在我看来,艺术和技术从来都是两码事。但我知道他是想提醒我收了他的红包,可是一马归一马,不能一个红包塞给我就一劳永逸了。这种事情,大家比的不是所谓的创意有多好,说到底比的就是谁的红包分量重,我想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广告界烂片横行,最一般的观众也能看出门道的烂片为什么还能肆无忌惮地侮辱我们的智商,这就是原因。<br/>  说到提案我就来气,今天上午提案讨论会召开,所有的人都在打太极,只有梦遗,居然把所有的提案都痛批一顿,说全都是垃圾,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曾经被广告公司老板强奸过,于是对所有广告从业者从骨子里深恶痛绝。但是这倒是给了我一个信号,这家伙绝对是个直来直去的主,老张办事还是那么没水准,居然挑了这么个直肠子做卧底。<br/>  我盘算着要不要打个申请,把黄雯辞掉,这家伙,暗地里说我点坏话拆我点台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干公然给我尥蹶子,这还了得?但是想想她既然能这么理直气壮,估计是有点后台了,随便动她不知道会影响了谁的性生活。说不定她也会时不时地跑到老张办公室,把短得不能再短的超短裙再往上掀一掀,把两条白嫩的大腿摆在办公桌上给老张当镇纸,放肆呻吟。正想得出神,忽然张琪慌里慌张地跑出来,然后趴在我耳边说,舒经理你快回办公室吧,他们又打起来了。我笑笑说,你到财务办公室去核对一下近期的付款通知书。她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我说办公室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只管去好了。她悻悻地离开,她哪知道我要干什么,这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给朱宜打了个电话,让她到企划办公室来一下,说我有事情要找他商量。挂断电话我去了客服部,然后边跟客服帅哥开玩笑,边看着表。两分钟后我拿了一份付款通知书回到办公室,中途还跟财务于晨就他经常鼓起的牛仔裤开了几句玩笑。<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7-31 10:58:09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此时我的办公室门大敞,朱宜正坐在我的椅子上,面色铁青,刘相杰和郑孟逸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他说舒经理你部门是培养城管队员的?怎么上班时间员工就能打起来?我假装一头雾水,说怎么回事?我刚刚离开一会,怎么会有武斗发生?不太可能吧。再说我的员工一向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我一直鼓励他们没事可以开开玩笑,估计是玩笑开大了吧。我冲刘相杰使使眼色,他犹豫了一下说,朱总你误会了,我是在跟新同事开玩笑,就是玩笑开的过了点。朱宜听完皱皱眉刚想说什么,却被郑孟逸抢了白。他说朱总,他能骗你我不能,刚刚不是开玩笑,是他打我,因为我给他的本月绩效分最低,他就赤裸裸地报复我。<br/>  我心里一阵狂喜,心想这个愣头青还真按照我的计划办事。朱宜拿过郑孟逸做的绩效考核看了半天,然后把它递给我。我说这件事情小郑办得没错,小刘你要自己检讨一下。朱宜忽然猛得拍了一下桌子,说刘相杰你早该改改你这臭脾气了,再这个德性,舒经理也保不了你。小郑你做的也不好,怎么能如此鲁莽,不事先跟同事沟通好?朱宜开始施展各打五十大板的功夫,没想到梦遗居然来劲了,说我向来身正不怕影子斜,事实就是事实,没有提前沟通的必要。朱宜脸上挂不住,勃然大怒。我说朱总你也别生气了,这事情我觉得小郑做的没错,我支持他。朱宜说你怎么能这样包庇下属?这样下去还了得?我看趁试用期还没结束,还是趁早辞退了他吧。我坚决的说,朱总,他是我这么多年见到的最正直的员工,如果你要开除他,就先开除我吧!<br/>  朱宜被我逼到绝路,显然有点尴尬,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挥挥熊掌似的大手说行吧,你们部门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你们出去吧,走吧走吧。刘相杰和郑孟逸转身出去,我看见郑孟逸出门前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后代对长辈的孝敬之情。<br/>  门关上之后,朱宜就起身要走,我说怎么不想听听我找你来有什么事?他冷笑一声说,还不是让我过来帮你演这场戏!我笑着摇摇头说,改天让阿诺也帮你弄个角色,你的戏真不错。他忽然语气变得很温柔,说童童上次在我们家……他吞吞吐吐说不下去,我说行,这一巴掌把我脸上的表皮细胞伤得不轻,会让我提前变老,这样吧,你给我两万块钱美貌补偿费吧,他摇头讪笑摔门而去。<br/>  我把刘相杰叫进来,我说朱总也看过你的绩效考核了,事实证明确实没有问题,我今天实在是帮不了你了,他点点头说舒经理,你也尽力了,我谢谢你。我说没什么,你是我的老部下了,无论如何我不能丢下你啊,这个月就这样吧,下个月多努力吧。他边退出去,边说谢谢,象清朝的太监,他们在那个时代被称为奴才。<br/>  直到下班我都没有叫郑孟逸进来,我知道他一定在等这个机会向我表衷心,可是我并不会在此时给他这个机会。<br/>  员工陆续走了,我坐在电脑前发呆。子彤刚刚打过电话,说晚上要加班,我说是不是在外边找小妾啊,你把她带回家吧,我也好有个人压迫一下。他说行,你先回家洗干净了等我,我们玩3p。<br/>  挂断电话我就有点迷茫了,这家我一个人怎么敢回?那敞开的房门和一盆鲜血已经在我心理上留下了很大的阴影。<br/>  “这是狗血。”上次我车子被泼之后,我直接打电话给了段斌,他来现场勘察半天,居然没有发现别的半点蛛丝马迹。我战栗着说管他猪还是狗,只要不是人血就行,我关心的是这事到底是哪个畜生干的,我要把他找出来千刀万剐!他说狗血据说是辟邪的,被泼狗血的妖魔鬼怪会现形。我惊讶地看着他,我说你怎么也相信这个?他摇摇头说我不信,不过干这事的人不一定不信。我说我不管那些,我要你抓住他!他摇摇头说,难,而且这家伙并没有对你的车子造成直接伤害,就算抓到他,也很难追究他的刑事责任,拘留几天放出来,对你来说并不是好事。后来他还让我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说得罪鬼了算不算?他说那事归阎王管,我管不着。<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7-31 11:00:10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边想着这些烦心事,边来到了楼上。楼上没有我们的办公室,所以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此时也已经是下班时间,基本没有什么人。我四下看看,闪进了男厕所。<br/>  我有个习惯,喜欢在人少的时候躲到男厕所里抽烟。最初是因为我不想让公司太多的人知道我抽烟,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进了男厕所,才发现那里别有洞天,当然,在公司所在楼层的男厕所,遇到熟人未免有些尴尬,于是我经常跑到楼上。我总是把自己关起来,边抽烟边从门缝里偷窥男人,我的这个习惯让我知道了男厕所里的很多秘密,比如很多男人小便是不脱裤子的,直接把老二从裤门处掏出来,我搞不懂要是不小心被拉链夹住老二,他们怎么好意思叫120;一些男人小便的时候喜欢偷偷研究别人的老二,我想他们应该是养了蚯蚓的,养了蟒蛇的一定是挺起来供大家观瞻让人啧啧称奇的;一些男人不在小便池小便,而是象女人一样坐在马桶上,估计是性取向产生了问题;一些男人小便结束后用甩的,另外一些男人用挤的,大概快感不同,方式有别……<br/>  我们的写字楼是公寓式管理,到处都非常干净,有次不知道谁在男厕所的小便池里扔了一个烟头,清洁阿姨居然拿着烟头挨个办公室问,虽然没有问出来,但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向小便池扔过烟头了。所以每次在洗手间抽烟,我都喜欢盘腿坐在马桶盖上。马桶之间的隔板下面有十公分的空隙,我常常想它是不是为女生向隔壁借卫生巾,男生向隔壁借打火机用的。所以这样我这样盘起腿来也能保证不会有人看到我的鞋子而使我的卑劣形迹暴露。<br/>  我坐在马桶盖上抽第二枝烟,想着当时如果那一盆狗血泼到子彤头上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忽然轻盈的脚步声引起了我的警觉,直觉告诉我那不止一个人。等我反应过来要到门缝上看看清楚的时候,人已经进了隔壁,我悄悄掐掉烟,屏住呼吸,听着隔壁的动静。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嘴唇胶着在一起的声音、舌头舔咂器官的声音、男女呻吟的声音按部就班地传来。我心想,运气不错,赶上四脚兽交媾直播了。<br/>  我听着里面的声音,感觉应该现在的节目应该是小腹撞击臀部,铿锵有力,并呈现出了加速度的趋势。我正想着这男人是何等的英勇,忽然,隔壁的电话响起,我不禁一惊。那是朱宜的手机铃声,我在心里努力否认,我自我安慰,铃声重样的太多,这说明不了什么。<br/>  铃声响个不停,隔壁撞击的声音也未停止,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朱宜接起电话,嗯,哦,知道了,啊啊,没什么,我正在陪客户按摩呢,你先吃吧。<br/>  我心想,妈的,还真没撒谎,按摩鸡巴也是按摩!<br/>  忽然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我低头一看,不禁惊呆了。这只鞋子我曾经在朱成成的生日宴会上看到过,它非常特别,当时我觉得图案象是两个月牙对在一起,现在我觉得它更像一个女人的外生殖器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br/>  我边跌跌撞撞地跑进电梯,边疯了一样打子彤的电话,我说你在哪里在哪里?他说我在枕着小美女的屁股画图纸呢。我尖叫:你到底在哪?子彤显然被我吓到,说我在公司加班呢,本来马上就好了,所以就没跟你打招呼,你是怀疑我?我有气无力的说,你快回来吧,越来越猖狂了,我怕。子彤还在问我谁越来越猖狂了,我就挂断了电话。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冷漠的人们手里提着袋子进进出出,我站在大门口的宽阔处,瞬间想到了大师说这里之前曾经是一片大坟场,天不黑鬼都敢出来,鬼踩鬼。我忽然觉得每个人都像是死去多年的行尸走肉,手提袋里要么是人手人脚,要么是内脏大脑,而我即将成为他们的晚餐。我觉得自己无处可逃,于是我抱着头退到墙角,慢慢蹲下,这样起码能确保我的身后没有人或者其他东西。蚊虫的叮咬让我烦躁不安,忽然有人走到我面前,我慢慢抬起头。张阿姨神情怪异地说,舒小姐,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我惊讶地看着她,猛得拉住她的手说张阿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快告诉我!她慌忙抽出手说你买房子的时候房东没跟你说过什么吗?我说没有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她目光躲开我,说没什么,我看你这个样子觉得挺可怜,你没事就好。说完她匆匆走开了。<br/>  子彤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倚着墙根睡着了,幸亏是春夏季节,如果是冬天,恐怕我早已经被冻称雕塑了。子彤说他刚刚上去过,发现家里可能遭贼了,让我别多想。我盯着他说,不是的,是鬼,肯定是鬼。子彤退后了一步说,童童,你发烧了吗?怎么尽说胡话?<br/>  <br/>  朱宜儿子朱成成的生日宴会在朱宜家按时举行,到场的人除了公司大部分中高层领导,还有三个人出乎我的意料,一个是张总,朱宜在公司里唯一的上司,经常把手伸向我大腿的人;另一个是悠悠,我大学时的死党,一个因为我而跟朱宜形成点头之交,几天前让我做他老公的小密的人;最后一个是陶子,我高中时的死党,一个坚持以唯物主义为信仰却被我家厉鬼吓的魂飞魄散的成功的心理医生。另外有一个人的到来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就是强奸了我之后被我砸破了头,送我凌志车以换取太平的秃顶肥老头老魏。<br/>  朱宜的家是浦东外环外的一幢联体别墅,他需要每月为它支付两万元的贷款,我曾经问他为什么要过早地背上这么沉重的包袱,朱宜犹豫了半天,说张鸾从小生活在棚户区,那时候家里连厕所都没有,要方便就用房间里的马桶,她跟弟弟要睡上下铺,有得时候半夜弟弟手淫会把床弄的吱吱作响……听到这话我心里酸酸的。到大学三年级,我跟朱宜已经谈了一年了,暑假的时候,朱宜执意要让我带他回家见见我家二老,但是我坚决不同意,因为我实在不愿意我家三间低矮的小土房暴露在我心爱的人的面前,可是他还是自己偷偷跟去了,被我发现后,我哭着掐他的大腿根部,隔着裤子揪他的阴毛,最后扑到他怀里说将来你要给我买又大又新的房子,朱宜憨笑着说好,给你买别墅,他笑声越来越大,却有一颗大大的眼泪落在了我的脸上。如今,他豪赌一样的买了这么大的房子,可是女主人却不是我。<br/>  女主人还是那么憔悴,整个晚上,朱宜没有认真陪过任何一个客人,一直象仆人一样服侍在张鸾身边,这让在场的人都深深为之折服。张小妍穿一身惊艳礼服,变换着眼神看着朱宜和张鸾,我想她的眼神只有我和朱宜能够读懂。<br/>  我正在想着张小妍到底有没有跟朱宜上过床,忽然陶子拿了一杯酒很尴尬地向我走来,我刚准备挫她,说不怕我变成鬼吃了你?她却先发制人,说其实她也不相信有鬼神,那天她可能是眼花了,让我原谅她那天的失态。然后偷偷问我,现在办事还有没有快感?我忽然想起,自从子彤上次回来之后,每次我都能被他送上快乐的巅峰,我也压低声音对陶子说:人啊,生在床上,死在床上,欲生欲死也在床上。她笑着摸了我屁股一把,然后冲朱宜撅撅嘴说,你的老情人可没你那么幸运,自从张鸾生了成成之后,她就变成了性冷淡,也就宣告了朱宜佛门生涯的开始,可惜了一个年富力强的好男人。她边说着,眼中边充满意淫的光芒。我说朱宜什么时候入佛教了?她说你不是这么笨吧?香案上供着仙女,自己却只能对着仙女打飞机,你说和尚惨不惨?<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7-30 10:30:11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已经开始给张鸾做心理辅导了,陶子说,不过张鸾这情况,早晚要脱离我的管辖范围,归精神病院管。我说精神病院怎么对付精神病?有多残忍?陶子说你问这干吗?想去?我说我老觉得我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不知道精神病院是不是个好去处。我们正说得欢,忽然一盘水果沙拉从面前划过,我顺手要拿,却被另外一个人抢先了。悠悠端着已经到手的水果色拉皮笑肉不笑地说,童童,要不这盘你先吃?<br/>  这是悠悠惯用的伎俩。色拉酱是她的最爱,大学的时候,她对色拉酱的痴迷程度就令人发指,她曾经把色拉酱抹到花生瓜子等干果上,说她开创了一种全新的吃,要申请专利,问我行不行。我说这个世上聪明人很多,色拉酱抹干果我想应该没什么稀奇,抹到大便上估计前无古人,要不你试试?保证后无来者。我就是要让她之后提起色拉酱就想起大便,可这根本无济于事。<br/>  她最爱的东西往往会让别人先来,就像刘备白帝城托孤,一句让诸葛亮废掉刘禅的话,让这个可怜的帅老头为了一个乐不思蜀的草包最终命丧五丈塬。我说你来吧,我知道你最喜欢色拉。悠悠意味深长地笑笑说,谢谢童童,还是你最了解我。一句话把我说得云里雾里,我忽然想起了几天前的一幕,似乎跟这话有点关系。悠悠靠着我站着,嘴巴向张小妍撅撅说,童童,你们老总女儿够狠的,这种场合穿成这样,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了?但她还是抢不了你的风头,你是我一生中,见到的最美的女人,什么时候都是。她说完看了我一眼,然后款款地走了。<br/>  我终于明白,没有一个女人会纵容自己深爱的男人拈花惹草,悠悠这是给我用的一招欲擒故纵计。<br/>  老魏一晚上都神不守舍,我知道他在找机会靠近我,可是我的身边一直都没少过伙伴,刚刚好不容易我上了趟厕所,他居然跟着我。他在厕所门口堵住我,把一脸肥肉横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忽然被同样寻找我至此的张总撞见,我脚底抹油溜掉了,心里想着两个五十岁的男人不知道会不会象动物争夺配偶那样展开决斗。我边想着边笑出声来,忽然孩子隆重登场。大家围过来看,都说孩子很漂亮,张小妍故作天真状,说孩子象他母亲多一点。朱宜开玩笑说,是啊,这小家伙长得一点都不像我,早晚我要带他去做亲子鉴定,忽然小家伙扬起小鸡鸡一泡尿撒在朱宜身上,众人哄堂大笑,一干人等手忙脚乱,忙得不亦乐乎,就在此时,一计响亮的耳光让大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朱宜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计耳光在朱宜的脸上开花,张鸾还要再打,她扇过去的手被我握住,我本来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我想此时我说什么并不合时宜,张鸾的手慢慢放下,朱宜冲大家尴尬地笑笑,然后继续帮成成整理尿布,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么稀松平常。忽然又一计耳光响起。<br/>  这一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我被打的眼冒金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旁边的人扶助,我想这一巴掌如果用的力再大一点,我会被打晕,不是着实恨我的人怎么会下如此狠手?张鸾说愤怒地说,狐狸精,你还敢来我家?我知道你们俩是旧相好,他现在还忘不掉你,你还来勾引他……她后面再说什么我就没听到了,因为张鸾象发情的母狗一样要扑上来撕咬我,我被众人拉开,老魏握住张鸾的胳膊,愤怒地看着朱宜。陶子和悠悠把我护送出朱宜的别墅。陶子说童童你别生气了,我刚说过,她精神有严重的问题。我低着头笑笑说,陶子你的新鞋很独特。她拍拍我的肩膀说,童童,想哭就哭出来吧,别这样了,说着她就哇地一声趴在我身上哭了起来。<br/>  陶子的哭让我的记忆回到了高中时代,那时候陶子的男朋友喜欢上了别人,陶子只知道她的王子骑着白马跑了,却不知道跑向了谁,有一天下晚自习,陶子忽然趴在我胸前号啕大哭,就象今天一样,边哭边说要是让她找到那个狐狸精,她一定用菜刀把她的生殖器剁烂包饺子吃,我一边恶心一边害怕,因为她不知道我的胸和生殖器十分钟以前刚刚被她的白马王子摸过。<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7-30 10:31:30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边开着车子边笑,我知道朱宜一定也还喜欢我,否则她的老婆不会这样对我。正想着,忽然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一个陌生的号码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舒童,今天打了你不好意思,我会补偿你,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我不知道张鸾这是演的哪一出。<br/>  车子开回小区,我又想到了大师说的话,我想也许我的车轮每转动一圈,都会压到几个死去的亡灵。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当子彤把我扶回家的时候,我浑身战栗,他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指给我看,我家所有的抽屉都被翻了个遍,但是盘点下来,居然一样东西都没少,所以当子彤执意说是小偷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抽屉里两千块现金一分没少,小偷是来偷什么的呢?他有点不耐烦了,说我又不是小偷,我怎么知道小偷是怎么想的,难道你非要认为是鬼吗?怎么可能呢?鬼来翻我们的抽屉干什么呢?它直接把我们吃掉不就行了吗?子彤有点歇斯底里,样子很可怕,我边退后边哭,他一下抱住了我,我说子彤我们报警吧,管他是人是鬼,让警察来处理吧。其实我是想让警察给我一个更权威的答复,告诉我,这只是一个临阵退缩了的小毛贼,可是子彤忽然表现地异常坚决,他说为这点小事报警,不值得,这事我会跟物业公司来协调,然后找人来把防盗重新做好就可以了,如果报警,之后的事情非常烦琐,报了警我们就算是跟麻烦结缘了。我说那我们搬家吧,我不是还有两处房子吗?他说不用了,一来小偷劳而无获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所以只要他不傻,他是不会再来了,二来我们其他的房子都是毛坯,根本没办法住,就算现在开始装修,再空关半年,至少要到明年才能住的上,所以这不现实。再说了,这里有我,你还怕什么?我推开他说,我怕鬼,我感觉我们的房子里,到处都是鬼!<br/>  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但是没办法,我已经心力交瘁。子彤脸色忽然变得古怪,然后他说,别怕,你就把我当成鬼好了,把我当成一只爱你的保护你的好鬼,他再次抱住了我,可是我感觉自己正围在一堆白骨中间。<br/>  我边想着,车子边缓缓驶下车库的斜坡,忽然,一盆红色的液体从我的挡风玻璃上倾泻而下,车子所有的玻璃顷刻变红,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一股血液的腥味扑鼻而来,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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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20: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br/>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那天在朱宜家门口,陶子为什么趴在我胸前哭得那么伤心。可是毕竟鞋子都是批量生产,借此断定陶子跟朱宜有奸情,未免有点武断,我竖着耳朵想要听到里面女人发出的声音,可是此时她只会从喉咙深处发出啊啊的叫声,根本无法判断。我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忽然又是啪的一声,我在努力地想象着又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四脚兽却立刻解体,两人迅速离开,等我再趴到门缝上想要看个究竟的时候,两人早已经闪得没影了。我偷偷地跑出来,迅速闪进交媾现场,发现地上有个用完的避孕套,我思索了片刻把他拿起来,把口子系紧,用纸巾包好放进包里。我想这东西尽管恶心,但关键的时候总归会有点用处。<br/>  我没有去朱宜的办公室,这样未免有些尴尬,我直接开着车子去了悠悠所在的医院,路上我给陶子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干吗,她阴阳怪气地说在生活。我说生活在哪个男人的身底下?她说我习惯生活在男人身上。<br/>  陶子本来有个漂亮的老公,可是他们结婚不久,她的老公就被人抢走了,提到这件事情,很多了解内情的人还啧啧称奇。据说当时第三者把陶子和他老公约到了鸿子鸡,那个大厅能坐1000号人,第三者把自己的条件一条一条地摆出来跟陶子比,她说我先跟你比钱,我刚刚在香港渣甸山买了一套180平米的房子,单价亚洲之最,40万港币一平,我的楼下住着容祖儿;我再跟你比学历,我是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和有机化学双博士;然后我们再比出身,我爷爷是军区副司令,我外公是中科院院士,我爸是美籍华人富豪榜上前几位的;比外貌自然不用说,都摆在这里;最后我们再比比身材,第三者说完站起来,当场把上衣脱掉,只穿着文胸,胸前顿时波涛汹涌,她还要把裤子也脱掉的时候,被陶子老公拦住了,一千人的大厅沸腾了,陶子败的一塌糊涂,而打败她的这个第三者竟然是她在复旦时的死党。陶子后来委屈地对我说,你说她要偷就偷吧,干吗要动抢?从此她心灰意冷,并得出一个结论,夫不如窃,窃不如抢。<br/>  她说好了别扯了,对了我刚买了一辆车子,你猜什么牌子?我说你那品位不是奔驰就是宝马。她沉默了片刻说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猴精的家伙。我刚买了一辆奔驰CLK 350 ,红色的。我说那又怎么样?她说敞篷版的,老拉风了。我说行,就上海这破天气,夏天热死你,冬天冻死你,春秋刮你一车沙子,到处都是高楼,小心高空坠物砸死你,堵车的时候时速跑不到二十公里,自行车都比你快,买奔驰,还敞篷,我看你纯粹被钱烧的,穷显摆。<br/>  她愣了半天说,不会吧舒师傅,知道你嫉妒我,也不用这么狠吧,竟然咒我死,我没抢你老公吧。她一句话说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疯狂。我说行,我的错,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决定拿我的凌志换你的破奔驰,好让高空坠物砸死我。她说想得美,送你两次免费心理辅导差不多。我说不用了,老娘我现在用不着。<br/>  我拿着避孕套来到了悠悠的办公室,刚一推门,啪得一声一计耳光让我浑身一抖。一个帅哥见我进来,捂着脸出去了。我说怎么了这是?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体罚下属呢?她说什么下属,这我们主任,老想吃我豆腐,以为老娘是出来卖的。我说你还是那臭德性,就不怕他给你小鞋穿?她说老娘的大腿比脚重要,宁可穿小鞋委屈了脚也不能让人摸了大腿。我摇摇头边掏包边说,你就装烈女吧你,用不用给你立个贞节牌坊?喏,继续把饮料给我冰镇起来。她拿眼睛上下打量我,说童童,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怎么老跟别人的子孙后代较劲?我说这你就别管了,给我看好了,别让人当果冻吃了。她说那我两次的放一起了?我说别……她盯着我说,哦,我知道了,你这花蝴蝶,又出去乱采蜜了。我说不说这个了,你们医院有中医吗?给我看看,我最近月经不调。<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3 11:38:32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子彤已经连续很长时间晚上加班了,我偶尔会想找人帮他安排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但是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以他的个性,不会接受的。可是他这样忙起来会忘掉一些事情的,比如今天,是我们同居三周年纪念日。三年前的今天,我们租了一个小房子,两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他在滚到地上二十多次之后,干脆蹲在地上睡了一夜,我们曾经拿仅有的五十块钱去买蚊帐,可是被人告知钱是假的,于是到第二天,他身上被咬了七十多个胞,早上起来我们边数胞边笑,等我让他到床上躺会的时候,他的腿居然伸不直了,我哭着帮他按摩,他艰难地笑笑说,我宁愿一辈子蹲着睡觉,因为第二天你会帮我按摩。三年后的今天,他居然忘记了当年吃苦的快乐。<br/>  我开着车子在小区周围兜来兜去,最后还是忍不住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他马上回过来,说刚刚到家。<br/>  现在只要他不在家,我是不敢一个人回来的,我觉得我已经站到悬崖边上了,他就是我在悬崖边上抓住的一颗亦真亦幻的小树,他如果倒下,我必轰然崩溃。<br/>  我上到18楼,走廊里黑咚咚的,我使劲跺脚,好让走廊里所有感应灯全部打开,可是从厨房的窗户望进去,我家没有丝毫的灯光,象深不见底的洞。我边往后退边打子彤的手机,他接起来冷冷地说我在家,没开灯,你进来吧。我说你快点把灯打开,不然……我后面的话被他挂到了电话外面,我再打过去,他就不接了,我从窗户的缝隙里隐约听到他的手机在房间里响,我知道他应该是在家,于是我壮着胆打开了房门,忽然黑暗中一只手伸向了我的脸,我一声尖叫抱着头就蹲了下来,此时家里所有的灯瞬间打开,子彤抱着大大一捧玫瑰花站在门口,一脸灿烂的笑容,说老婆,三周年快乐。我一下晕了过去。<br/>  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嘴唇有点痛,我说你个家伙趁我睡着了强吻我,他说你晕过去了,是我掐人中把你掐醒的,我们去医院吧,我说不用了,还不是因为你平时不疼我,一下见到这么多玫瑰花,我幸福的晕倒了。<br/>  我最近确实月经严重失调,有的时候十天来一次,一天就结束,而且经常头晕,终于在今天,被子彤的恶作剧吓倒。<br/>  子彤把蜡烛点燃,把灯关掉了,说今天晚上我们烛光晚餐,我下午特地请假,为你准备的。我看着一桌丰盛的菜,眼泪就下来了,我夸张地大哭,说人家要看节目,他有点为难地说,什么节目啊?我说你少给小娘装蒜,就是以前你给我表演的。<br/>  两年半以前,他从车祸中捡回一条命来,我生气他驾照没学到就逞能,闯出这么大的祸来,于是连续两天不给他好脸色看,第三天下班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几次挑逗我均不奏效,于是他脱掉衣服一丝不挂,然后在背上贴上一个卫生巾,跪在我面前说,我给你负“巾”请罪了,我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说行,你给我学青蛙围着客厅跳十圈,他就老老实实跳了起来,我说不行,青蛙的裆部没有东西甩来甩去,他于是拿胶带把老二粘在了肚皮上。<br/>  子彤脱掉衣服开始表演,我灵机一动,拿出照相机拍他,他忽然冲上来,抢下相机,把我按倒在沙发上,开始扒我的衣服,我挣扎着笑着尖叫。忽然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我转过头看他,他正拿着那捧鲜花,把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往沙发上铺。我说你干吗?他嗔怪我,不懂情调,我要让你躺在花瓣上享受水乳交融高潮迭起的快乐。我笑笑,心想只要你一如既往地爱我,不要在哪个清晨我醒来时忽然与我阴阳相隔就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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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20: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br/>  公司里还像以前一样平静,并没有任何异常,我不知道是张琪的消息确实灵于其他人,还是大家都已经练就了宠辱不惊的绝活,任风狂雨骤,稳坐在电脑前,贯看秋月春风。<br/>  我进到办公室,张琪紧跟在我后边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慌里慌张地,忽然被地毯边缘绊了一下,整个人直挺挺地扑倒在地,我赶紧扶她起来,心想幸亏胸前长了两个厚厚的肉垫,否则这还不得磕出个心肌梗塞。我问她怎么样,她边整理胸罩边说没事,我笑笑说别那么紧张,别看你胸围比我大,但我个子比你高,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幸亏你不是“隆”的传人,如果换了黄雯这样摔法,还不得硅胶四溅,血乳横飞?她眨着眼睛疑惑地说,我也是龙的传人啊,我是炎黄子孙。我摇摇头无奈地说我还是华夏儿女呢。<br/>  张琪的天真我是见识过的,有一次部门会议前,大家在瞎聊,张琪抱着一叠保健品资料研究,忽然,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音调,吊着嗓门问大家“包皮”是什么东西,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几个女生红着脸压抑着不敢笑出声来,男生们却开始跃跃欲试,拿手指钢笔比划来比划去,忽然刘相杰一拍脑门,跑了出去,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拿着一只香蕉进来了,然后他把香蕉皮扒开,指着香蕉皮说,这玩意就是包皮,这回明白了吧?张琪说啊?香蕉皮还专门有个名字叫包皮啊?我每天都吃香蕉的,那我岂不是每天都剥开包皮吃里面的东西?一句话放倒一片。还有一次我们一起陪经销商去新马泰,在泰国的时候,老张很淫荡地抱着人妖拍照,手还把握着人家只贴着乳贴的乳房,张琪偷偷跟我说,张总真不要脸,这么大胆摸人家女孩子,还敢拍照留念,不怕他老婆吃了他。我说她是人妖,是男人改装过的,那乳房比黄雯的都假,她貌似坦然,然后忽然眼睛一亮,说这么漂亮的男孩子真是少见,抓一个过来做男朋友倒是蛮有面子,然后满眼都闪烁着意淫的光芒。我说他们老二都被切掉了,做男朋友?他干你还是你干他?<br/>  我说炎黄子孙你还有什么事吗?她犹豫了一下说舒经理你一点都不害怕?我说害怕什么?公司职位变动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成不变才可怕呢,让你一辈子当企划专员你愿意?她说那你看看这个,然后她递给我一张单子,我一看是罚单,心里不禁一颤。接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上次郑孟逸和刘相杰武斗事件的罚单,我心想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而且对于我们六千号人的公司来说,这点小事根本微不足道,怎么又翻出来了。而在这个时候翻出来,这难道是老张给我的信号?<br/>  别说武斗了,死人的事情公司都经常发生。去年公司上了黄酒生产线之后,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员工在值班的时候掉进酒缸被淹死了,第一个人掉进去的时候,当时全公司都没有经验,找了一周才找到,捞上来的时候人倒没怎么腐烂,但怎么处理那五吨酒却成了问题,最后老张出了个文件,说酒已经被倒掉了,但坊间一直流传,说酒同样被装进瓶里卖了。后来公司被评为酒类产品安全生产企业,庆功会上老张在主席台上风光无限地讲我们的车间如何如何干净,连一只蟑螂都没有,台下阿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问我酒是不是真的倒掉了,我说倒掉?那一缸可是三十万呢,再说了,除了英勇献身的那位,对酒厂和消费者其实是双赢的事情,你想啊,一颗生长两年的人参在酒里泡泡都能保健养生,那一个生长了四十年的人泡过的酒,喝了之后还不得长生不老?我说你家里那两瓶酒喝了没有?他呆呆地说,喝了。我说得,你这一辈子算赚了,也算是吃过人的,味道怎么样?他恶心地一阵干呕。<br/>  连死个人都啥事没有,怎么公司员工打架就上纲上线了?罚单上写着罚我一万块。我心想这个郑孟逸还真不能小看,我那两招竟然没治住他,这事估计是他向老张打的小报告。钱我倒是不在乎,我年薪18万,购车补贴2万一年,油费停车费2万1千6,住房补贴6千,饭贴3千6,还有奖金分红,我账面上一年的收入就有30万。去年我表弟大学毕业问我找什么工作的时候,我说你如果要打工的话第一选择就是上市公司,他们根本就拿钱不当钱,反正大部分是小股东的血汗钱,跟谁都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正想着接下来怎么给郑孟逸吃点猛药,忽然张琪说,舒经理,这单子是陈副总开的。我说陈副总?不是去总部述职了吗?她说刚回来的。我心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又搀和进来一个陈副总。<br/>  我说你到前台给我要一份辞职申请表。张琪站着不肯动,我说你愣着干吗?她说童姐你干吗?我说在公司叫我舒经理,干吗我自己清楚,你照办就是了,她悻悻地走开。光听说陈副总原来是哪个市主管经济的副市长,现在从市长位子上退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被总公司请了过来。但不知道他什么派别什么风格的,总得试试水。我先在老张那玩一手辞职,看这一万块钱的罚单能罚出什么来。<br/>  张琪一会儿就回来了,说黄雯请假了,单子都被她锁住了拿不出来。说行,你想办法搞清楚她去了哪里。她说谁?我说黄雯啊。她愣了一下没再说话,我拿着罚单去了老张办公室。在走廊里居然遇到了陈副总,我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笑盈盈地说陈总好,他把耳边垂下来的头发用力地往光秃秃的头顶上甩了甩,笑眯眯地说舒经理,今天穿的真漂亮。我知道他在努力的想像着我包裹在套装里面的东西,又是一个老婆在更年期左右徘徊的可怜男人。不过他跟老张倒不同,老张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道貌岸然不近女色的太监相,没人的时候谁的手都没他伸得快。这个陈副总倒是蛮实在,连副面具都不戴。我心里笑笑,想搞定他应该易如反掌。<br/>  我推门进了老张的办公室,他正一脸淫笑地打电话,看我进来赶紧捂住话筒,说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然后匆匆挂断电话。我说你继续说吧没关系,我又不吃你小老婆的醋。他说你说什么话呢,说着就去关门,我说别关了,我们就这样说吧,我说这罚单怎么回事?他说别大惊小怪嘛,边说着还是把门关上了,我料到他会这样,于是我偷偷把手机录音打开。可是关上门他并没有碰我,换上一副深沉的表情说,舒经理,公司最近有一些问题你也知道,这次总公司来人,可能会对管理层进行一些调整。我心想,这老家伙,今天难道是回光返照?他接着说,其实这个罚单是我主张的,然后让陈副总做了这件事情,我并不是要把自己撇出来,一来这样可以给陈副总一个机会,毕竟他是总公司安排过来的人,另外我这也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别把眼睛盯在你的经济问题上,暴风雨在即啊,我不想你出事,另外钱我会从其他途径补给你,说到底就是作个样子看看而已。我想了想说,对我的处罚有没有起草公告?他说还没有。我说行,我任罚,但是我要改成“自罚”。他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点了点头。<br/>  同样是罚,我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形象做的更光芒万丈?<br/>  出了老张办公室,我直接去找朱宜,可是朱宜的前台告诉我说朱宜出差了,我想大概这次老张要动真格的了,把朱宜支出去好下手。我边从朱宜办公室往外走,边想着这事该怎么处理,现在打电话给朱宜似乎也并不合适,我低着头路过财务办公室门口,忽然一双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鞋子上的图案是两个月牙对在一起!我顺着鞋子往上看,张小妍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说你这鞋子……真漂亮,她低头看看鞋子然后说嗯,好眼力,Christian Dior的最新款,限量发售的哦。<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5 0:25:35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心里骂,只要朱宜的精子不是限量发售就行,幸亏没有错怪陶子。不过我倒是有点欣慰了,因为老张把张小妍搞到公司财务部,无非是想用自己最可靠的人掌握住最核心的部门,但是现在这个最可靠的人背地里早就被人俘虏了,女大不中留的道理,老张居然不明白。<br/>  回到办公室,却发现阿诺坐在我的位子上,张琪跟进来说舒经理对不起,他……我说没事,阿诺哥又不是外人。我边说着边关上了门,他站起来,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我,我看看他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两张张学友演唱会的VIP票,这张票子我找了很多人都没搞到。他笑笑说,童姐,这位置连张学友脸上几颗痣都看得清楚。我说我已经移情别恋了,我现在改喜欢吴彦祖了,你能搞到他演唱会的票子吗?他一脸嗔怪我的表情说,童姐你这就不对了,吴彦祖只演电影不唱歌,你又不是不知道,诚心拿我开涮。我说那我没办法,他说你再看看,里面还有好东西,我试探着重新拿起信封,果然里面还有一张卡,那是一个新开的高尔夫球场的会籍卡。阿诺说,怎么样,别看就3万块,可这球场前景很被看好,为弄这张卡我费老劲了,这可是抢手货,不出两年,保证升到20万。<br/>  张学友的演唱会门票已经够吸引我的,我从12岁开始听他的歌,他的形象多次出现在我的春梦里,可以说我们神交已久,2002年他来上海开演唱会的时候,我跟子彤正好骑着自行车路过八万人体育场,里面已经开唱,外面票贩子嚷着10块钱一张,子彤于是忍痛买了一张,他让我进去了,他守在外面。那一次我连张学友衣服什么颜色都看不到。出来的时候我说子彤我好后悔,10块钱是我们两个人的中午饭啊,可是我根本看不到张学友,连意淫的机会都没有。他却笑着说就算买张盗版CD也得10块钱啊,何况怎么说这也是活人唱的。我忽然突发奇想,问他假如有一天张学友喜欢我了,你会不会放我走,他没有看我,扶着自行车边走边说,将来谁喜欢你了,只要你愿意,只要他对你好,我都会放你走。那天天不冷,但是听了这话之后我却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白气。<br/>  几年以后他告诉我,他也跟张学友神交已久,为了喜欢张学友,他宁愿变成玻璃。那天晚上,他先是在体育场的门外,趴在地上,企图从门帘与地面之间的缝隙向里窥探,偷窥未果之后,他干脆直接往里冲,但总是被保安拦截,推搡出去,于是他又换另外一个门继续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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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20: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br/>  从挂上电话开始,我的泪就一直没停过,护士小姐劝过我好多次,说你不用难过了,这次医生顺道帮你做了宫腹腔镜,子宫肌瘤也剔除掉了,只要注意保养,你的身体会很快恢复的。而我却一直在想,这次朱宜回来,我一定要认成成为干儿子。<br/>  我正低着头专心擦泪,忽然感觉到一个人影从面前闪过,我心想我不会把鬼给带到医院来了吧。我一抬头,看见子彤拿着一捧鲜花,笑盈盈地看着我。我一下就抽泣起来,我伸着胳膊象一个找妈妈的孩子一样,等子彤抱我,子彤却不好意思地躲到一边,陶子哇的一声从子彤身后窜出来,说哦你个小娘们背着我居然嗲成这样……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实在的,除了在子彤面前,我还真没这么嗲过。她说完就上来抱我,我倒不哭了,她却哭出声来,说你个家伙对我们太不负责任了,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是全国人民的,也不知道帮我们保养好,出了事情你怎么向全国人民交待!我心想妈的我什么时候成全国人民的了,那我不人尽可夫了吗?<br/>  我知道她是真疼我,因为她抓得我的背生疼。<br/>  我用力推开她,说好了,瘤子总算切除了,我又可以用我伤痕累累的伟大网兜来征服伟大的男人了。陶子笑笑刮我的鼻子,子彤一脸茫然。这是我和陶子之间的默契。<br/>  初中的时候女孩子开始陆陆续续月经初潮。当时我住校,跟陶子临床,经常看到她床单上血迹斑斑,我就惊讶地问她,她总是做娇羞状说你早晚会知道的。有一天晚上我看见陶子紧张兮兮地跑出去,我就偷偷跟在后面,她先是去了洗手间,出来之后就被教导主任领走了。教导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总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他在我们心目中就是伟大男人的典范。<br/>  我继续偷偷跟过去,直跟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由于当时是半夜,办公楼里空无一人,所以教导主任并未将门反锁,我从门缝里偷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教导主任竟然跪在陶子面前为陶子擦拭下身的血。我不知道怎么就哭了,我嚎啕大哭地跑回了宿舍,一会陶子也回来了。她偷偷告诉我,女孩子长大之后一个月要流一次血,每流一次血子宫上就会有一个伤疤,这样女人就可以征服男人了,不管男人有多伟大。我惊讶地说,那子宫不成网兜了?她说大概吧,我也说不清楚。<br/>  后来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听说那个教导主任被他老婆绑在电线杆上捅了十七刀,也有说是被女学生家长捅的,总归他是肠子流了一地,死了。我跟陶子说,这次伟大男人都变网兜了。到上海之后我才知道这样的人有个专有名字形容,叫“禽兽老师”,但是陶子告诉我,那个禽兽只猥亵了她两次,而且都是帮她擦血而已,我说还不是我救了你,要不擦完血他还指不定要干吗呢。虽然陶子之后一直说那件事情对她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我想这对她之后频繁征服男人多少种下了一些祸根。<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14 11:12:45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忽然想起来,问他们怎么会一起过来呢,陶子说怎么?你不会怀疑我们偷情了吧?我说你不敢,你的网兜兜得住他兜不住我。她一边帮我削苹果一边说刚刚到金山去看一个门面,回来得时候经过车墩,听说子彤现在在拍戏,就顺道把他带过来了。这时子彤拿着我的脸盆出去了,我偷偷地问陶子,有没有发现别的女人跟子彤在一起,陶子一脸疑惑地说,怎了你?不会吧你?你怀疑他?你这是典型的心理疾病,女人在生理上或外表上出现问题的时候就往往会无中生有地怀疑自己的男人。她还想再说什么,子彤此时端着一盆水回来,开始帮我擦脸擦手。<br/>  我想即使黄雯勾引他,他也不一定会上钩,他是个腼腆的男人,有的时候不太好意思拒绝女孩子而已。此时我真想有人能好好抱抱我,当然,这个人一定是子彤,我开始盼着陶子早点离开。<br/>  我接过陶子递过来的苹果,心想这家伙今天真不自觉,当电灯泡还当上瘾了。我刚想说点什么来提醒她一下,忽然我透过病房门上一小块玻璃看到门外有很多人,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门被打开,老张、老陈和于晨、刘相杰等几个人提着一个花篮一个果篮进来。<br/>  我起初不想看老张,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陶子手中的水果刀上,我在想像着这把刀从老张不同的部位割下去,会有什么效果。<br/>  老张站在我床头慷慨陈词,说什么我的下属犯了错误我能够勇于承担下来,自罚一万块,这种精神实在难得,公司中高层管理干部就应该有这样的精神。不但如此,舒经理明明身体不好,还要连夜向总部领导汇报工作,累成重伤,公司决定按工伤的相关规定处理。老张说完,大家开始鼓掌,陶子附和着大家,右手握着刀,左手拍着右手手背。等大家安静下来,我忽然窜起来夺过陶子手中的刀。<br/>  大家愣住了,老张往后闪了一下,我说没事,领导你接着说,我帮你削个苹果。<br/>  老张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左顾右盼了一下,继续说,下面请陈总宣布公司对你的职位调整决定。<br/>  老陈把左耳变垂下来的几根长发甩到头顶上,慷慨激昂地说,鉴于舒经理在工作中表现出色,并且能够勇于承担工作过失,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公司决定聘任你为公司副总经理,主管营销。我说了一些才疏学浅的屁话,拒不接受。老张说你就不要推辞了,现在公告已经贴出来了,聘书等你好了之后就颁发给你。我知道我再推辞也不好,毕竟副总的职务不是小打小闹,我要是坚决拒绝,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是人就知道这后面肯定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又确实不能接受。这明显又是老张的一步狠棋。他是要我跟朱宜自相残杀,他好边看热闹,边坐收渔利。<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14 11:15:06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想我只能暂且接受了。朱宜应该能理解我,我这个人大学的时候就有个毛病,凡事没了心情,就不想再碰了,他一直说我心理素质不好,将来在职场上要吃亏。所以他应该知道,我之所以出任这个职务是被逼无奈,而且我会跟他解释,我暂且帮他占住这个职位,一个月之后这个位子还是他的,毕竟老张有把柄在我手上。但是有个问题我一直搞不明白,老张明知是陷阱,为什么还要上呢?<br/>  我唯唯诺诺说了些却之不恭、肝脑涂地、百尺竿头的话。老张最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摇头摆尾地走了,走之前他握住子彤的手,说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女朋友,她可受累了,我听着特别刺耳,手里的刀颠来倒去,真想一下飞过去,让他南瓜开瓢,瓜瓤四溅。子彤却恭敬地点头应允,老张看着子彤夸张地大笑,我想他一定看到了子彤的头上戴着一定高高的帽子,绿色的,可是子彤自己却不知道。<br/>  我看着,心里真他妈不是滋味!<br/>  我认为这次我的失败在于低估了老张的智商,他虽然好色,但真是个白痴的话也不会坐上今天这个位子。<br/>  我们公司起家,源于一张健脑的方子,这方子还有点来头。据说当时诸葛亮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帅哥,他的老婆老黄就是因为他长得帅才下嫁给他,就像现在的选秀一样,注重的只是脖子以上前半部分的可观赏性,而忽略了后半部分的灵活性。可是光帅有个鸟用,眼看着亮哥快三十岁了还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整天只会打着竹板唱山歌,老黄急了,把一张祖传的方子拿出来炼丹给诸葛亮吃,这方子是老黄家祖传的,老黄就是因为吃了它才绝顶聪明,果然,亮哥按说明天天顿服,果然智力超群。据说刘备一直想把方子要出来,好治刘禅的大脑缺氧症,可是到死的时候他都没能把方子骗出来。所以,蜀汉的灭亡源于刘备没有得到诸葛亮的方子,也就是说,一张方子改变了中国的历史。<br/>  这是真的吗?当然不是,这是编的,谁编的?我!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在企划专员岗位上实习,负责文案工作,就是我编的这些不着调的故事,最后居然形成了品牌故事,甚至还受到国际投资商的关注,想买方子,被立志保护祖国传统文化瑰宝的董事长言辞拒绝。<br/>  这是真的吗?是真的,不过被我添油加醋,添加得厉害,于是又炒作了一把。有了这两下子,朱宜才好顺利把我扶上企划经理的宝座。<br/>  <br/>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时公司就是因为这张方子被老张看上,老张和一个姜氏好兄弟卧薪尝胆,从一个小小办事处开始,事事躬亲,刘相杰就是姜氏作为小弟招进来的,那时候董事长立志打开全国市场,经常在办事处跟老张他们打成一片。后来公司大了,老张有次摆鸿门宴,把刘相杰请过来,一通猛灌之后,老张拿出一个大哥大,让刘相杰给董事长打电话,拆他大哥姜氏的台,这招够狠,连自己最亲的小弟都跟董事长告状,那董事长还能相信姜氏吗?刘相杰最初还企图反抗,被老张简单威逼利诱之后就缴枪投降了,老张开出的条件就是我做了华东老大之后,你就是任选一个省级分公司做经理。老张的阴谋得逞了,刘相杰也当上了杭州公司总经理,但是没过几天就被废了。这就怪不得老张了,我承诺的我兑现了,你当一秒钟也是当了。<br/>  老张走后,陶子总算也准备走了,临走之前自嘲说唉,我真不懂事,怎么当了半天电灯泡自己还不知道。我还想问成成的事情,可是子彤在,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让子彤送她,被她拒绝了,她把子彤推到我身边,自己转头义无反顾地走了。<br/>  陶子刚走,我再次把手伸出来,子彤靠上来抱住了我,那种感觉很温暖。抱了很久很久,中途他几次试图逃脱,都被我镇压了,我甚至想就这样抱着他踏踏实实睡一觉。最后他用力地抱了我一下说,童童,你怎么会背着我干出这种事情来呢?<br/>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用力,我忽然一下感觉到喘不上气来。<br/>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br/>  我搂着子彤的背说,人家怕耽误你工作嘛,所以才自己忍痛到医院,你以为我愿意背着你啊?不知道疼人家还得便宜卖乖。然后我努力地抽泣两声。他象所有男人一样,对我的眼泪缺乏免疫力,我跟他在一起总是这样,无论我犯了多大的错误,只要我抽两声,挤几滴猫尿,事情基本上就算是他原告方单方面撤诉了。他拍拍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嗯,以后别再这样了。<br/>  女人的敏感使我从他的这一声叹息中听出他可能听说了更多的事情。我想我不能让他的怀疑继续发展下去,不然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他弄丢。<br/>  我轻轻地推开他,两手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官人你该不会是听到什么流言怀疑我了吧?他目光躲闪,说没有,我就是觉着你身体不好了老是背着我一个人上医院,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我缠着他的脖子说官人你说嘛,你都听到什么了?没关系的,我这样的美女子宫动手术,上海的单身青年中总归会流传些说法的,你说给人家听听嘛。他躲闪着掰开我的手勉强地笑笑说没有,真的没有。他站起来想要出去,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我一边哭一边说人家跟了你三年了,你个畜生竟然听别人的传言来怀疑我。我继续大哭,想要让听见的人,心都听碎。幸亏我住的是单人房间,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我流泪,或者向我扔拖鞋也不一定。<br/>  子彤重新坐回我身边,搂着我,拍拍我的背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反正传言就那些,无非就是跟公司领导这个那个,放心吧,我不会信的。我说不行不行,你要证明给我看。他说要怎么证明?说完四处看看,然后拿起水果刀,说难不成你让我剖腹?<br/>  我心里老是觉得火候还不太够,这事要是真让他信了,以后日子就没法过了。我必须把这个缺口堵上,不然他的猜疑之河必将泛滥。我抢过水果刀一闭眼,一咬牙,手起刀落,在左手腕上划了下去,不过下手有点轻,刚刚划破点皮。割自己,我哪下的去那狠手?但就是没想到我反复在手上颠来倒去、几次想要为老张实施解剖手术的刀,最后竟然割到了自己的手腕上。<br/>  我使劲挤了挤,总算流了点血出来。子彤惊呆了,有点不知所措,我说不知道多深的口子能让你相信我,不过没关系,不够深的话我再来,说着我又拿刀割向手腕,这次被子彤拦下。就知道他会拦住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让我再划一次?杀了我也不敢。他咆哮着叫医生,走廊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我对他笑笑说,官人,小娘愿意用我的小命来换你的信任,你随随便便听信流言就能捏死我。说完我就晕过去了,装的。不过这么一闹,我倒是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子彤趴在我床边也睡着了,我的手腕上绑着纱布,倒不怎么疼。我用手摸摸他的头,想把他摸醒,好让他回家睡觉,可是他睡得很沉,我心想,这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还是屡试不爽,不过没有吊上,我只能割腕了,希望不会留下伤疤,要不丑死了,夏天还怎么露出我修长白嫩的胳膊?<br/>  看着子彤熟睡的样子,我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我一辈子都这样躺在病床上该有多好!<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18 0:34:35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在医院住了一周,其间除了子彤每天晚上陪着我,张琪每天都会过来看我,让我觉得很温暖。<br/>  第二天她把我的电脑带给了我,让我看看里面的资料有没有丢失。我的电脑里有大量重要资料,有很多是任何人都不能看的,另外还有子彤和朱宜当初写给我的情书,当然原稿是手写版,没事的时候我边拿出来重温,边把其中一部分输入了电脑。幸好是张琪,她办事我放心,而且我的电脑有开机密码,谁也进不去。什么人都得防。不知道怎么了,现在什么都有了,人却越发没有安全感了,想想除了母亲的子宫,可能再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人觉得踏实了。<br/>  我打开电脑,脸色一沉,惊叫怎么有个文件夹不见了?张琪立刻慌神了,说不可能不可能,修电脑的人不可能动里面的资料的。我看看她,心想她倒推脱地快,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修电脑的人身上。我说逗你玩呢,我的东西别人想偷都偷不去。你也是我的,有没有人想要把你偷走啊?她竟然羞红了脸,说唉呀,你还真把人家当成同志啦!<br/>  经历了这次变故,我不得不多提防着点身边的人。公司里的人也就只有朱宜我能相信了,因为他没有必要害我,我是他最得力的帮手。<br/>  张琪还没走,郑孟逸就进来了,郑孟逸显然对张琪有些看法,毕竟人家上去了,他不但下来了,还要被踢走。我说你们今天是怎么了?这还没到下班的点呢,给我集体旷工呢?张琪拉下脸说,郑孟逸,你怎么没请假就跑出来了?我忽然在心中窃喜。当初没有提拔张琪,我是对的,看来她只适合做好兵,不能当大将,否则就算是废了她一身的武功了。一个刚刚上任的经理本来就难以服众,这样给下属脸色看,那不是自己抽自己耳光吗?<br/>  不过郑孟逸也算给她面子,没有理会她。张琪倒是聪明,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起身匆匆告辞。郑孟逸背着个帆布背包,我一直觉得他的样子长得有点象吴彦祖。那天他胡子拉碴有点酷。我说你整这么酷想勾引我呢?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舒经理,不舒总,你都升老总了,还跟我开这种玩笑。他说我是来跟你辞行的,我打算回四川了,老妈生病住院了,病得挺厉害,我得回去给她弄些钱。上市公司不好玩,上海也不好玩,我要回老家去了,在那里什么工作都可以拿到麻将桌上谈,多爽!再说,勾心斗角这玩意,我玩不来,别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我的心一下软了。曾经以为我的这颗心已经在一次次残忍的打击与一场场勾心斗角的战争之后变得坚若磐石,不会同情职场上丧命的任何一位贼寇或烈士,不管有多惨烈。可是今天,我居然为一个潜藏在我身边的奸细潸然泪下。<br/>  我偷偷擦泪,说小郑别气馁,这些事情在哪都一样,人要学会适应社会,不能让社会来适应人。这大道理说得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我说你好好干,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他摇摇头说童姐,算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其实是个好人。他说完扔下一个纸包,夺门而出。那种情形让我感觉到他不想让我看见他流泪。我摇摇头心想,这孩子,太嫩了。想着眼泪却又流下来了。<br/>  我在为谁流泪?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傻瓜难道不比一个激流勇退的英雄更值得可怜吗?<br/>  我打开纸包,里面竟然是四万块钱。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我想郑孟逸总算在牌桌上帮我报了一把仇,我想像着那天牌桌上张小妍边往外扔钱边咬牙切齿强装笑容的样子,竟然笑出声来。可是转念想想这些钱正是郑孟逸现在需要的,我赶紧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知道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就这样走了,算什么男人?<br/>  象他这样的人,不能用软的。只有让他睾丸深处的荷尔蒙沸腾起来,他才会迅速勃起。果然他回了一条短信:好,我等你出院,该补偿的我会补偿给你。<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18 0:38:03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医生昨天就通知我今天下午可以出院了。这一周总算熬过来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中间段斌和老魏都来看过我,但我没怎么给他们好脸色看,我不想让他们这个时候出现,子彤那的缺口我刚堵上,怎么能让他们随随便便又给扒开?我给护士塞给红包,让她别告诉他们我什么时候出院。这几天子彤开我的车子上班,他答应我,今天下午会过来接我出院。我偷偷给阿诺打电话,让他给子彤的戏尽量安排在上半天,阿诺说知道了童姐,听说你病倒在了工作岗位上?是倒在麻将桌上还是鸭子的胯下?我恶狠狠地问候他妈,他压低了嗓音说,童姐,我妈一点都不好,她老人家上周刚刚突发心脏病,去了。<br/>  我一下噎住了,连句再见都没说就匆匆收线了。最近身边的人经常提起家人,而我的家人早就被我封存在记忆的最深处,一个我极其不想碰触的角落里。<br/>  我跟子彤约好四点他准时来接我,他是个很守时的人。中途我忍不住又偷偷打电话问阿诺,他说子彤这家伙中午连饭都没吃就溜了。我算算时间,从车墩开回来,再吃点饭买买礼物,也至少要两三个小时。所以我一点钟就把东西收拾好,剩下的时间,我一头扎进洗手间里。我忽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瘦了很多,我的净身高一米七,本来就只有九十八斤,现在估计九十五斤都不到了。颧骨都高了起来。我不是个疯狂减肥的人,甚至有的时候想刻意变得丰腴一点,因为我听说其实每个男人心灵深处都会喜欢丰满一点的女人,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男性的原始基因里有要求配偶丰腴起来好有力气传宗接代吧。可我无论如何就是胖不起来。<br/>  我已经在前一天让张琪出去帮我置办了一套装备,眉笔睫毛膏粉底口红等一应俱全。我想好了,过去的事情不能再多想了,踏踏实实多赚点钱,然后跟子彤两个人踏踏实实熬成好老头好老太,要是那时膝下再能有几个孩子跑来跑去就好了。想到神伤处,忽然有人进来,我还以为是子彤,原来是于晨。<br/>  这个小财务一直暗恋我之心不死,这次趁我住院,玩命地表现,可是我真不希望他这时候出现。一来子彤那边的怀疑刚刚让我打消,二来子彤表面上表现出他不是一个爱吃醋的人,但从心理大师陶子那得知,每个男人其实比女人都爱吃醋,只是不爱表现出来罢了。<br/>  于晨一脸阳光,说舒经理,知道你今天出院,我是专门请假来接你的。我说谢谢谢谢,不过我男朋友一会会开车过来接我的。我知道他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这样刺激他应该比较奏效。没想到他倒没当回事,说没关系,要不我跟你一起等他。我说于晨,其实我很看好你……他打断我说舒经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正在考注册会计师,我发现公司在财务方面很薄弱,等我拿下注会,我会争取升职的,我有信心。我看看表,三点了,心想这狗皮膏药还揭不掉了。我正想着怎么来点更刺激的,忽然门又开了,我吓一跳,以为是子彤,原来不是,但我的心情更加不好,来的人是老魏。<br/>  又是一个来接我出院的,我想不能再拖下去了,来点直接的,我说魏总你来干什么?我生平最不喜欢两种男人,一种是秃顶的,一种是胖子,你两样都占着,这辈子是没希望了,况且你还……我差点当着于晨的面说出当初老魏强奸我的事。我说你赶快走吧,我男朋友马上就来了。老魏还在一脸憨笑地表决心,说只要我没领结婚证他就可以竞争到底。我看看表,已经快三点半了,他还在喋喋不休,我都想直接上去抽他个耳光,最好抽得他不知道东南西北,然后趁机把他推出去。我正手痒痒,忽然门外又闪过一个人影,我心想这下糟了,肯定是子彤来了。<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18 0:39:18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门开了,来的人是段斌,我差点哭出来。我苦笑着摇摇头,这时小护士来收拾房间,我用直径四厘米的眼睛瞪着她,她居然恬不知耻地笑了。我终于明白,忠诚这玩意永远是可以拿到秤上来称的,秤砣就是钞票。我心想,还好意思笑,你他妈跟狗有什么区别?谁给的狗粮多你对谁忠诚!<br/>  我说段王爷你怎么也来了。<br/>  我不爽的时候我叫他公狗,有求于他的时候我叫他段局长,无奈的时候我叫他段王爷,就像天龙八部里段正淳的花心一样让人无奈,可是今天,貌似花心的人是我,招来一群绿头蝇。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手表已经三点四十了,子彤随时可能出现。<br/>  我说行啊,今天全齐了。要不你们出去开个会吧,选出个代表再来跟我谈。正僵持着,门又开了,我几乎麻木了,没想到居然进来一个女人。她把上海女人的凌厉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条腿还在门外就开始骂我:你这个骚货,幸亏我跟踪他,要不还抓不到你了。我就奇怪了那天怎么会没有人陪你去打胎,原来是你勾引我老公,段夫人说着上来就要打我,被三个男人奋力挡在外面,象三个驯兽员在对付一头发情了的母狮。小护士脸都憋得通红,估计是想笑不敢笑。我心想再不走来不及了,我对段妇人的嚎叫置若罔闻,把衣服一件一件装进包里。我拉上拉链刚准备走,又进来一个人,居然还不是子彤。<br/>  进来的人是那天在南京路段斌领的所谓女大学生。上来就质问段斌跟我是什么关系,说那天在南京路就看我的眼神不对。我摇摇头,心想今天也不知道是段斌倒霉还是我该遭殃,这火疖子捂了半天,终于要鼓出来了。我还没回过神来,两个女人就打起来了,抽耳光的声音、骚货贱货狐狸精的怒骂声、哀号声响成一片。旁边的小护士终于憋不住了,一边笑出声来,一边捂着嘴往外跑。<br/>  最后三个男人终于把两个女人拉开,老魏推着段夫人,段斌边从地上拣起一个胸罩边推着段情人,两个女人挥舞着花拳绣腿边一前一后被推了出去,声音渐渐远去。一会于晨和老魏不好意思地回来跟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竟然也憋不住笑了出来。心想这叫他妈什么事啊,要是这一幕让子彤亲历,那我那天岂不是白割腕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疯掉?<br/>  喧闹的病房总算安静了下来。我看看表刚好四点,好悬。此时又进来一个人。我提着包就迎上前去,可他居然猥琐地东张西望一番,然后笑眯眯地靠了上来。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37: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br/>  我惊讶地说你怎么来了?马勇笑笑,牙床都漏了出来,右边大概第三颗和第四颗牙齿之间还沾着一片绿油油的菜叶。他说啊?小姐,我还以为你会嫌我来的晚呢,我最近比较忙,找我调查二奶、二爷的特别多,像你这样找我偷拍自己的还是比较少的……他边说着边往外掏东西,我赶紧按住他的手说行了行了大哥,你先走吧,等我要东西的时候我会提前打你电话的。他很果断地推开我的手说,唉,这东西都拖了这么久没给你了,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的下落,再说医院这地方也比较安全。他把一盒母带和两张光碟拿了出来。我赶紧把东西重新给他塞回去,我说你先走,我真的不急要。他说好吧,东西你不急要,但是钱我急着要,你还欠我两千块尾款呢!我推着他往外走,说钱我一分钱不会少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会烧给你。我把他推到门外,看看走廊里没有子彤的身影,我赶紧说你等我电话吧。他大概看出了我的坚决,说那你一定打给我,不然我只有拷贝光盘当A片卖了。我摇摇头松了口气说知道了知道了,把你牙上的菜叶清理干净。他舔了舔吞了一下,转身走了,我差点吐出来。<br/>  我回来看看表,四点十分。心里忽然有点担心,刚刚还怕子彤来早了撞见我的情人团和情敌团混战,现在居然怕他来晚了,因为他毕竟开车不多,怕他会出事。但是又不敢打给他,因为他在开车,还是怕他会出事。我现在才知道我在乎他的程度有多深,大概是因为背着他流产和出了老张这件事情,让我更加觉得自己破败不堪,抓住一棵我爱的救命稻草不容易。<br/>  又过了十分钟,我实在有点坐不住了,这时候特别想能有个人来,哪怕不是子彤也好,至少能让我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是狗娘养的老天爷,偏偏捉弄人,真到这时候,反倒一个人都不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子彤打了过去。他马上挂掉,我知道他可能现在不方便,一会他应该会给我打过来。<br/>  果然一会子彤的短信发了过来:我今天戏份很重,实在脱不开身,小娘你自己打车回去吧,委屈你了。<br/>  看完短信我的肺管都气炸了,幸亏他不知道我认识阿诺,否则我还傻乎乎地把他的谎言当真了,这边我望眼欲穿地等他,那边他却在跟小情人约会!我把手机高高地举过头顶,却忽然想到要先打个电话。<br/>  我镇静了一下对着话筒说,喂,说马勇,我改主意了,尾款我只付你一半,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情,帮我调查一个人,做好之后我把两次尾款一次付清。他说小姐我们没这个先例的。我说行了,你又不是什么国有企业上市公司,就一个人几台破机器还在这跟我讲什么先例,再说了,我免费让你看了我的裸体,你他妈还跟我要钱?他沉默了一下。我说你发什么呆,你敢说你没看过?他说,小姐,我帮人偷拍了那么多,你是被整得最惨的一个,那畜生简直不是人。如果你这次要调查的人是他,我给你打个九五折。我说我不管什么狗屁折扣不折扣的,我要调查的人不是他。我要调查一个叫上官子彤的人,是个演员。他说什么?演员,那算了,他们可精了,连狗仔队都抓不住他们的影,你让我怎么调查?我哼了一声说,你不就是要钱吗?我再给你加两千,一个周之内你调查不出来,我抓你去公安局!他说为两千块钱去公安局,不太值得,要不你找娱记吧,说不定他这一下还火起来了呢。我咬牙切齿地说,瘪三,行,五千块,一周之内我一定要见到那个女人跟上官子彤在一起的正面照片或视频,否则我们签下的合同都在这,我把它送到公安局的话,你就等着蹲在号子里边自慰边自拍吧。他也哼了一声说,一万块我给你八折,八千块,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我无奈,咬咬牙说行,八千块除了照片和视频,我还要你要带我去抓奸,以抓奸在床为准!他沉默了一下,说没问题。<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20 11:48:26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哭着打给陶子,我想这个时候只有她最适合送我回家了,陶子的声音很模糊,我隐约听到她说在去金山的路上,晚上可能赶不回来。<br/>  我终于又把手机扔到了地上,手机在地上蹦了几下,落在了一个男人的脚旁。朱宜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口,面带笑容看着我。这个久违的笑容让我回到了大学时代。<br/>  朱宜是在大一情人节的晚上向我表白的。虽然从初中开始,每天都会有男生向我暗送秋波,而每月都会有勇猛者向我直抒胸臆,俗话说得好,性欲之下必有勇夫。虽然他们不象月经一样来的那么规律,但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个。对大多数粉丝,我都是能利用的就利用,比如有钱的让他们送我礼物,长得漂亮的骗他们的初吻,绝大多数没有感觉,只是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一下,当然高中时的余思睿不同,他是我从陶子那偷过来的,爱欲让我背叛了友谊,后来他转学了,他终究也被我夹在高三的作业本里做成了早恋的标本了。直到朱宜的出现,才让我眼前一亮。  <br/>  那天当他抱着一捧鲜花腼腆地约我出去走走的时候,虽然他已经是第二十八个约我的人,但我还是有点兴奋。他成功俘获了我的小手。就这样我们围着学校兜了两圈,我们学校面积是三千亩,开车兜一圈都要十分钟。最后我累的不行,他看出了我的疲倦,说我们找地方坐一会吧,我看到前面有几家咖啡厅,心想这下有救了。朱宜于是领着我来到咖啡厅门前的人工湖畔,坐在了石凳上,那是冬天,北方晚上的温度有零下十度。我不爽极了,站起来把花塞给他就跑回了宿舍。回来之后我把偷偷藏下的一个花瓣拿到灯下一看,发现朱宜送我的根本不是玫瑰。第二天学校绿化处就贴出公告:对于到暖房里偷采月季的行为要抓住一起严惩一起!直到大学毕业,朱宜都没有送过玫瑰给我。<br/>  自从分手后,我跟朱宜再也没有过亲密接触,但是今天,我不知怎么的一下就扑倒在朱宜胸前放声痛哭。朱宜拍拍我的肩膀说,嘿,小姐,哭这么大声?看看我捡到的这个声带是不是从你喉咙里飞出来的?<br/>  我没被逗乐,却忽然想起公司职位调整的事,我抬起头说朱宜,副总的位子早晚是你的,你再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我先帮你保管着。他说我们俩谁坐都一样,没关系的。我一听这话有点不对劲,我说朱宜你怀疑我?他爽朗地笑笑,边帮我拣起手机边说,没有,逗你玩呢,看看,我这次送你的花可是真的,不过可没别的意思。<br/>  朱宜接我出来,我们在避风塘吃饭,刚吃两个虾饺,我忽然收到子彤的短信,说赶进度,晚上就直接睡片场了,实在对不起,要不你找同事过来陪你吧。我回了句我会的,你注意身体。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里苟延残喘,我不甘心,再给阿诺打了个电话。我说子彤非要说回去赶进度,你们戏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赶?他说没呢,剧本出了点问题,今天晚上停了,主创专门讨论剧本,演员休息。我挂断电话,心那真叫一个透心凉。愣了半天我对朱宜说,今天晚上我要赖上你了,子彤不在家,我一个人不敢睡,要么我跟你回家,要么你跟我回家。他笑笑说,你这家伙,还是这么胆小,不是想劫色吧?陈鸾现在情况不太好,你去我家不太方便,要不我去你家吧,不过我得先跟她商量一下,毕竟我今天刚回来。我一听,心里挺不好受,不过想想这个难过的夜晚,也没办法了。我说行,不过有一点,我家虽然两室一厅,但是你必须跟我睡一个房间,因为我一个人在家里不敢单独睡一个房间。他忽然换上一副淫荡的表情说,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我要晚节不保了?我苦笑了一声说,你这个担忧很有必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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