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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2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br/>  610那张床是为我和老张准备的,今天晚上我必须要搞定他。风声已经如此之紧,现在我给老张找两个小姐他肯定不会上钩,只有我亲自上马。虽然我刚刚做过人流,但是老张并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危害,因为,老张的性生活早就被他的前列腺取消了下半身活动,剩下的器官只有手和嘴了,我们虽然保持了两年的暧昧关系了,但每次都是他的两只赃手和一张臭嘴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这也是我敢冒险执行这个计划的核心。<br/>  第一把我的牌非常好,起手就是东西北风各一张,红中两张,发财两张。牌一上好,郑孟逸眼睛都直了。第一圈老商吃了一张南风,打了一张五万。我心想,这家伙敢这个打法,八成也是冲风一色来的,但是我估计他家里现在风还不是太齐,碰起来不太容易,要送就送他个大的,所以我要先留一下,于是我打了一张六万,却被被刘专员给杠掉,我心中一阵窃喜。约摸两圈之后,老商捏着着牌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打了一张八筒,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再不喂点风给他,估计他要拆了。于是我打了一张北风,果然,老商一声断喝,把北风吃下,打出了一张七筒,我知道他是铁了心了要打风一色了,这家伙上手就这么狠。<br/>  这时郑孟逸在我身后的喘气声有点变粗,我知道这家伙有点看不过去了。接下来一圈我又打了一张东风,嘴上说运气真差,家里没两张牌一样的。老商又是一声惊叫,推出两张东风,把我的东风收归麾下。我说商经理今天运气真好啊,可惜我就没你那么幸运了,命苦啊。老商抿着嘴笑,说哪里,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心说,这一撇还不得我撇给你,就你那破运气,今晚没我的话你就看着别人胡吧。<br/>  老商摸了一张牌,摇摇头打了出来,并说了一句,算了,听哪个都一样,听牌,我一看是一张白板,又被刘专员吃下。我想时机也差不多了,再拖下去不好,让别人先胡了老商不爽,让老商自摸了刘专员又不爽,所以我决定先打一张红中试一下。我刚捏起牌,郑孟逸就在身后偷偷捅了我一下,我迟疑了一下做做样子给他看,然后甩出去。结果老商没胡倒是被刘专员给吃下去了,并叫听。我心想这下可热闹了,真是麻将桌上无父子,刘专员竟然想抢掉老商的开门红,我本来想再挑逗一下老商,打一张东风拔一下他的杠毛,但心想算了,别弄巧成拙了,于是我捏起发财故作痛苦状。郑孟逸又捅了我一下,我摇摇头说,唉,为了不让别人胡,我只能先忍痛割爱了。跟他们打麻将就是这样,明明喂牌给他们吃,还要做出一副想自己胡的样子。<br/>  老商盯着我的牌落地,然后两手一翻,齐刷刷的风一色碰碰和,我点炮输一千六,老张庄家也输一千六,刘专员输八百,但他有一杠,我和老张又各输两百给他,这牌打的,赢得开心,输的也开心,一团和气。<br/>  这时我的腰疼得厉害,脸上却冒虚汗,我感觉到下面又有东西流出来。我说把空调关小点吧,我有点冷,郑孟逸说不是吧舒经理,你都出汗了怎么还嫌冷?我说商经理太厉害,我是担心我的钱包,吓出汗来了。我想我不能再坐下去了。于是我说身体不太舒服,出去透透气,我这小弟先替我打几把,一会我回来数钱。<br/>  其实我早就知道郑孟逸来自四川,那里打麻将名字都吓人,叫血拼到底,曾经认识一对四川男女,说他们上床都说麻语:扒开二并(胸罩),脱下三条(裤衩),露出白板(裸体),挺出一条(小弟弟),插入一并(小妹妹),直至红中(红肿)。他吟出屈原的诗都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东西南北中发白而求索”。此次让郑孟逸过来,一来是我需要一个会打麻将并且麻将打得比较好的人来顶替我,我好中场脱身去完成我的计划,另外我已经摸透郑孟逸的两项软肋:性子直,为人善良。有这两点再加上我在车子上的点拨,我断定他今天晚上即使不赢别人的钱,也起码不会输掉我那两万块,如此一来输钱的只有老张,就相当于输掉两份,原本他只输两万就可以了,现在郑孟逸一上场,估计老张就要输掉四万块了。如此老张必然大怒,认为此人已无价值,势必要铲除他,用老张自己的刀,杀他自己的人,岂不快哉?当然如果我想用他,就可以站出来力挺他,毕竟老张废掉郑孟逸缺乏必要的理由,总不能以“打麻将赢领导钱”为理由来开除他吧?这样郑孟逸必对我感激涕零,我想从他那或多或少了解一些老张的内幕应该就不是什么难事。<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12 21:56:59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出来之后马上到洗手间,看到护垫上血迹并不多,心想大概是老天助我。然后我给子彤打了个电话,因为我之前给他发过一条短信他没有回我。子彤掐断电话,发短信说他很忙,片场不准打电话。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滋味,我想可能是自己身体不好又面临这样大的困境,心情总会有点失落造成的吧。接着我给老张老婆吴翠珠打了个电话,她说她提前到了,我让她先坐一会,我要过会才到。我想万事俱备,该刮东风了。于是我发了一条短信给老张,内容是这样:张总,人家裤子开裂了,没脸回去了,现在躲在610,你不想过来帮帮我吗?<br/>  我今天是穿一件豹纹裤来的,身体不方便不能穿裙子露出两条白腿,只能靠裤子来衬托我的性感,我进门的时候留意过老张的眼神,他偷瞟我的腿不下二十次。<br/>  老张过了一段时间才过来,我中途甚至以为老张不上钩,我的计划即将破产。当我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面色潮红的老张的时候,我知道,朱宜有救了。我拍下的视频,无论是给老张的老婆还是给总公司的领导或者是寄给公安局,老张都有的受。而现在朱宜的处理通告还没出来,老张完全可以让通告出来的时候变成另外一副样子。<br/>  董事长带队来到华东公司之后,当天就去了广州华南公司总部,审计结果出来之后,只需将处理结果报请他批示就可以。公司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对一人的处理结果出来之前,会先放出风来,就是为了给当事人留出足够的时间好活动,该送礼送礼,该请客请客。等该打点的打点完之后,通告一发,顺带着让各部分负责人回去教育一下员工,不要随便传播小道消息,真实情况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br/>  老张进来就抱住了我,说小骚货我知道你肯定是想我了。我说人家来好事了还没全好,你轻点。他说没关系,今天我要让你成仙。我心里冷笑,还没听说哪个女人被男人摸成仙了。他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后边脱我的衣服边捏捏这舔舔那,这是他惯用的套路,只是今天他的动作明显比平时快了许多,我觉得特别恶心,但是想想也没几分钟,咬牙忍过去就是。<br/>  等他摸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准备穿起衣服,然后打个电话让她老婆上来,说我开了个房间让她上来谈点事。当然我不会让她发现老张,纯粹为了给老张一点警示,然后我再引领老张观瞻摄像头,把他的肥脸在摄像头里照得更清晰一点,这事就算是成了。<br/>  可是我正想着,忽然老张按住了我的手,说小美人,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一下纳闷了,不知道老家伙搞的什么名堂。他忽然松开我,脱掉裤子,一根粗大的家伙豁然立在我面前。看出我的惊讶,他得意地说,那小蓝药片还真管用,早知道我早几年就开始吃就好了,也不浪费你这个大好资源,嘿嘿。<br/>  我的头嗡的一下,心里全乱套了,我知道他吃了伟哥了!我想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得逞,否则我想要个孩子的希望就彻底破灭了,今天能不能走出这个门都是个疑问。我开始快速地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张总,我今天真的来月经了,血很多,不方便。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扯,我胸前的一扣全部绷开。他瞪着红色的眼珠说,老子摸了两年了,今天总算有机会试试枪了,我管你月经不月经的,就当玩了个雏!<br/>  我跪在地上求他,泪流满面,我是真的,没有任何表演成分,哭得五内俱裂,我甚至告诉他我有艾滋病,可是他已经疯了,他用90公斤的体重压在了我身上。可是我却不能喊,喊了之后不但丑事曝光,被子彤知道不好,而且也救不了朱宜,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我只能咬牙硬挺<br/>  老张挺进了我的身体,动作非常粗鲁,我的小腹激烈疼痛,我大喊疼、疼,可是这似乎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他把我顶在窗边,我的脸贴在玻璃上,喘着粗气。我忍着痛努力使自己平息,泪在我脸上流成了两条小河,我一边哭一边想着子彤,我多么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打个电话过来,我好告诉他,你的爱人被人欺负,马上要死了,他拿一把刀把这个畜生碎尸万段。<br/>  <br/>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窗外灯海浩瀚,车流如潮,冷漠是城市的性格,谁会在乎谁的哀伤!<br/>  我在冲撞中昏死过去。<br/>  最后我被一盆冷水泼醒,老张愤愤地说,老子两年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你那么多次,就爽这一次你还给我装死。<br/>  临出门前他说我知道你偷拍了视频,将来拷贝一张碟给我,我好给我的英武壮举留个纪念。你不就是想保你和朱宜吗?你我保得了,朱宜我暂且只能保他做上海公司经理,等风头过了我再让他回来,他不是喜欢跟我斗吗?没了他我的生活还真没了乐趣,反正谁当副总,都要斗下去。对了,不知道黄雯跟你老公现在怎么样了? <br/>  老张摔门而去,我艰难地爬起来,感到下身血如泉涌。我用最后一丝力气颤颤巍巍拨打了120电话。<br/>  <br/>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医生告诉我,子宫壁上的人流创口破裂出血,现在已经稳定,没有生命危险,但子宫和卵巢受损严重,将来基本不可能怀孕了。<br/>  我却有种释然了,这在我预料之中。我忽然想到了朱宜,这个我曾经的爱人,曾经的恩人,是他给了我现在的一切。如今我终于救了他,用我和我孩子的生命。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当初我之所以跟老张发生关系,就是为了保朱宜。两年以前公司已经在上海站稳脚跟,那个时候我得知老张想干掉朱宜,老张也对我早就垂涎三尺,向我暗示过多次,所以我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而这一切,朱宜并不知道。<br/>  <br/>  子彤打过来问我怎么又失踪了,我说对不起,昨晚子宫肌瘤有点恶化,我只好去医院,现在已经没事,你安心拍戏就好。子彤又问了几句,我坚定地说没事。<br/>  挂断电话我刚想睡会,忽然张琪捧着一束花进来。说童姐是张总告诉我说你昨晚突发急病住进医院的,让我来看看你。我勉强笑笑说子宫肌瘤,没大事。她说那就好,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上边的处理结果出来了,朱总降为上海公司经理,而你被升为第一副总了,张总让我代理企划部经理,黄雯做我的助理。我说郑孟逸呢?她说他接到了公司的辞退通知,让他 一个月后离开公司。<br/>  我脑子一下炸开了,老张的狠毒出乎我的意料。我知道这次我跟朱宜输得很惨,老张先是调虎离山,把朱宜调开,然后让黄雯勾引子彤,让我没有心思处理这件事情,同时让卧底在朱宜身边的张小妍倒戈,如此一来,朱宜在劫难逃。<br/>  张琪再说什么我没听清,最后留下一个快件就走了。我一打开,是阿诺寄给我的张学友演唱会门票和高尔夫会籍卡。可是,现在这些东西给我又有什么用呢。正想着,阿诺打电话过来,说东西收到了吗?我说你这是商业行贿,是不是不把我拖下水不干休,她说童姐你这就不上路了,我们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我说算了算了,逗你玩呢,还有事吗?她说你太不够意思了,听说你来探了好几次班了,但怎么就不进来见见我呢?我说哦?是吗?都是我的错,我一定改。<br/>  我想我一定要让黄雯付出血的代价,做老张的棋子也就算了,这样纠缠不休,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br/>  我忽然很想朱成成,可是我又不敢给陈鸾打电话,于是我打给了陶子,陶子说你个家伙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我说怎么我修理一下子宫,全上海都知道了。她说我正赶过来看你呢,我说等不及了,你告诉我现在成成怎么样。她沉默良久。我说你怎么回事?追尾了?她叹了口气说成成很不好,陈鸾现在情况很恶劣,经常虐待成成。我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我说你别骗我了。她说真的,一会到医院了再说。<br/>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br/>  段斌和女人面面相觑,两人都愣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我知道八成出了什么问题。段斌瞟了我一眼然后嘴角翘翘对女人说,你……怎么在这里?女人犹豫了一下,忽然拉起我说,我、我陪我同事过来做手术的,她男朋友在她怀孕后不要她了,蛮可怜的。我再次见识到了上海女人的精明,心想这淫妇脑子转的真快。<br/>  都说上海有两千万人口,可是此时全上海只有三个人了。我刚想说这就是你老公啊?长得真威武。我想我的这句话应该是现在唯一能化解这场危机的手段了,虽然我一直在占有段斌的身体,但我从来都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可是我话没说出口,全上海第四个人出现了,一个帅气的男孩子跑过来,扶住段斌老婆的手,关切的问,双双,这么快就好了?这是你朋友吗?我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这一幕多年以前似曾相识。<br/>  他的出现让现场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就像是四个人沉默地围坐在一个炸药包周围,谁说一句话就能把炸药引爆。<br/>  炸药最终被医生引爆了。医生站在手术室门口生猛地喊,秦玉双,手术到你了,快点,后边还有很多人呢。<br/>  接下来的事情是段斌抢过他老婆手中的病例,颤抖着看了一会,然后把病例还给了她老婆,挥挥手让她进去。段斌目送着她老婆进了手术室,然后转身一拳打在男孩脸上,男孩一个趔趄退到墙角,他伸出拳头来要还手的时候,被段斌扭住胳膊顶在墙上。有人喊打架了快打电话叫警察,段斌豁然掏出手铐,说我就是警察,然后他把男孩铐在了防盗窗上,并脱下外衣,盖在了手铐上面。整个动作干净利索,有点帅。他拿出笔把男孩的姓名身份证号及电话号码记了下来,然后拿开衣服解开手铐,说了句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谈,今天你好好照顾秦玉双。<br/>  然后他说了句小姐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家。我终于知道这个家伙能当上公安局长是有原因的,这样一次偷情对对碰硬是被他变成弃夫抓奸加义胆助弱女了。<br/>  也许这应该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可是就在这时候我开始觉得小腿发凉,然后整个身体往下沉,眼前一黑,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渐渐地我听到好象在很遥远的地方有人在喊,小姐小姐……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段斌抱着我喊个不停,刚刚被打的男孩也在身旁看着我,我能看得出男孩的焦急,我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感情这个东西,也许大家都是好人。这时医生出来,简单看了一下,然后对段斌说赶紧送她回家,卧床休息,刚刚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至少休息一个周,一个月不能有性生活……<br/>  段斌扶着我一步一步走向停车场,我忽然觉得有点心酸,本来人在脆弱的时候就很容易把同情当爱情,我刚刚甚至有瞬间的迷离,以为段斌就是我的爱人,可是我最终还只是他口中的小姐。我转念一想,我们之间终究还是停留在肉体关系上比较好,可能段斌没有胆量在他老婆面前承认我们的关系,对我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所以我试图跟他开句玩笑来缓和一下尴尬气氛,我用尽力气说“你是我见过的最酷的偷情者”,可是他没有任何反应,脸像被霜打过的茄子。我知道我这句话说的并不讨巧,男人对这种事情的忍耐度总是有限的,他不拿枪嘣了那男孩,算他耐性足了。<br/>  段斌在车子里又提起了离婚的事,被我制止了,我说一来我们有约定,我们之间的事不涉及感情,况且我现在跟我男朋友感情很好,说实话,我对你并没有感觉。二来此时你回家离婚,就相当于在我身上贴了个第三者的商标,让我背着满天底下跑。他喘着粗气不再说话。<br/>  把我送回家,段斌依然忙前忙后帮我烧水擦手擦脸,我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觉。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段斌,你在这陪我到5点钟,如果我没睡醒你把我叫起来。<br/>  我一个人不敢呆在家里,但是5点钟他又必须要走,否则子彤就要回来了,我不想情敌相逢分外眼红、刀枪相对拳脚相加的情景出现在我家。<br/>  <br/>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2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觉睡得非常沉,等我醒来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居然是子彤!我警觉地四处看看,子彤爱怜地说,童童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说子彤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不多久,怎么了?我说那现在几点钟了,他说5点啊。我心一沉,心想他们可能已经遭遇。我说那送我回家的那个好心人呢?他说没有啊,我回家的时候就你一个人。我重重的松了口气,说我今天去检查,得了妇科病,今天进行了第一期手术,拍耽误你拍戏,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是一个好心的警察送我回来的。他关切地问我什么病,还要做几次手术。我说就是普通的子宫肌瘤,还要几次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人流是一次手术就搞定的,但我必须要撒这个谎,为我以后再去做子宫肌瘤手术留出余地。他抱紧我,有点抽泣。他说童童,你真傻,都是我不好,这种事情肯定是要我陪你去,大不了不要这个工作,你看你多可怜,我对不起你。我说没事的,小娘精神着呢。心里却想,这种事情唯独不能你陪我去,即使我因为流产死掉,我都不会告诉你真相,不会让你见我最后一面。<br/>  之后的两天,子彤执意要留在家里陪我,但是我坚持让他去上班,不是为了钱,只为了他能有更好的事业,毕竟这个机会太难得。但我真想找人来陪我,可是又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只能大白天也把所有灯都打开,蜷缩在床角,精神高度紧张,有的时候勉强睡着,也会从梦中吓醒,然后一个人哭泣。<br/>  第二天,恶露就很少了,医生说不麻醉的人流恢复要快一些,果真如此。但我陷入了空前的矛盾当中,我既想尽快去公司,一来不用在家里忍耐恐惧的折磨,二来总部的工作应该快要结束,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结果。但是我又想多休息,因为医生说如果我休息充分,将来再怀上孩子的可能性还是会有的。我不甘心我的孩子就是那最后一盆血水!就在这时候,老张打来了电话,说舒童,怎么两天没看见你了?我说出差了,在苏州谈市调的事情呢,忙得裤子套头了。他说好啊好啊,幸亏是在苏州,那你现在马上赶回来,总部的人明天就回去了,晚上我们陪他们玩几把麻将,也算为领导送行了。我说我先安排一下这边的事情,看看最早什么时候能赶回去,你等我电话。挂断电话,张琪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张琪说舒经理,不好了,总部这次对华东公司的帐务审计工作已经结束,朱总因经济问题被免去了副总职务!我说通告下来了吗?她说还没有,估计明天总部的人撤走之前通告就要出来了吧。我说我有什么处分?她说还不知道呢。张琪都带着哭腔了,我说行我知道了,你先别慌,把电话给郑孟逸。我说小郑你老家是四川的对吧?他说是啊舒经理,你在哪呢,快点回来吧。我说你别打岔,那你会打麻将吧?他说当然了,麻将就是我的启蒙老师,我学的第一个汉字就是“万”字了。我笑笑说行,这样吧,晚上我有个牌局,请你过来给我当参谋,没问题吧。他说舒经理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打牌呢?我说你别管那么多了,六点钟,我到公司接你。然后我告诉老张我六点钟能赶到上海,他说行,我们七点钟古北莫太308见,我说我要带个参谋的,他说行啊,想输钱输得比较有有艺术性那还真不简单。<br/>  我们的官方麻将一般不去赌场,都是找个便宜点的宾馆,一来清净,二来目标不大,不会受到突然打击。这次总部来的人正好也住虹桥。<br/>  我先给莫太打电话,让他们留了楼层高一点的房间,他们告诉我房间号是610,这个房间我比较满意,离308比较远。然后我拿出那天坐在陶子车子里收到的那张名片,名片上写这“手到擒来私家侦探社”,我打过去问他们能不能装针孔摄像头,他们说这是他们的强项,我说我不要现场直播的,你们刻光盘给我就好,记住不能留母盘。他说你放心,这是我们的行规。谈好价钱之后,我让他们4点钟在永福路等我。<br/>  然后我给老张的老婆吴氏发了个短信,约她在莫太旁边的美林阁吃饭,时间是晚上八点。她马上回过来,说没问题。<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11 1:56:49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这个计划我酝酿了很久了,是我这次最后的底牌。本来想有张小妍在,就用不到了,但没想到她还是靠不住。一直以来我都不想搀和在张朱斗争中,但是在这个是非纠缠的江湖中,谁又能撇得清?朱宜帮了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帮他,而且注定要一直帮下去,因为他也一直在照顾我,没有他我断然不会有今天。人常常被逼上绝路,我的这种身体状态,出去走动都已经吃力,如果坐在那里打几个小时麻将,我想要个孩子的愿望恐怕只能成为泡影,但是没办法,为了朱宜我只能这么做,走上这条路,就没有了回头的余地。<br/>  老张不知道我跟她老婆有来往。那是我跟老张开始有过暧昧关系之后,我知道他老婆早晚会知道,与其将来被动,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所以我让段斌帮我暗中调查她,最终抓住了她偷情的把柄。有次她跟一个长相比较猥琐的中年男人在宾馆约会的时候,被段斌抓个正着,现场拍了很多照片。段斌给我照片的时候说觉得有点缺德,因为他看得出吴氏这是第一次出轨,而且她对那个男人一往情深,我说你又知道了?他说他进行过简单的审讯,得知这个男人是吴氏当初知青下乡的时候在云南的初恋,多少年了,他们的感情历久弥坚,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但这一切老张都不知道。听到这里我的心中稍有恻隐,但我还是狠狠心拿着照片找到了吴氏,我的条件很简单,在我需要她的时候为我做一些事情。他们两人的婚姻更多的是“政治”因素,因为吴氏的哥哥是政府部门的官员,老张需要他为自己铺平一些路子,而吴氏又需要老张的钱,所以他们谁都有点惧怕对方。<br/>  我坐上出租车,车子开往永福路,我要先去取寄存在庸福会的车子。<br/>  坐在车子里,看着太阳下的红男绿女,想像着他们的纠缠无论如何总归会有个结果,可是不知道我的结果会是什么?我有几处房产,可是我连一个安全的居所都没有;我有骄人的事业,可是我却艰难地生活在派系斗争的夹缝中无法自拔;我有爱我的男人,可是我却不知道他是人是鬼;我有美丽的躯体,可是却即将失去做母亲的权利……我想如果将来我不能再有孩子,我会认成成为干儿子,他是那么漂亮,而且,他继承了朱宜的血统。<br/>  我在永福路接到了手到擒来的老板马勇,然后我们一同前往莫太,拿到房间钥匙,把它给了马勇,交代了一句“这事要是做不好你就等着当兵马俑吧”,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公司。  <br/>  郑孟逸坐在我的车子里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展拳脚的架势。我甩给他两万块钱,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打太久,一会你帮我打,但是记住,最好把这两万块全输掉,即使输不掉,最起码也不能赢。他说为什么啊?我说别问那么多了,可怜我下个月又要吃方便面了。看看他沉思的表情,我想他八成上套了。<br/>  赶到莫太的时候还不到七点,我赶紧上到610房间,马勇刚刚把摄像头装好,我观察了一下,基本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我又看了一下监视器,角度也很好,把整张床都括在了镜头里。我说我老公可是公安局局长,你不要耍花头,他点头笑笑,我付给他两千块预付款。<br/>  回到308的时候,老张、总部审计部的商经理和总部财务专员小刘都在,老张的身边还坐着张小妍。我在心里骂这个小贱人,摆我一刀,这次加上旁边美林阁等我吃饭的你老妈,你家全齐了,一会要给你们开开家长会,等着看好戏吧。<br/>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br/>  我听完之后,头脑有瞬间的眩晕,我镇静了一下,强装笑颜说年轻女孩子,为了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一句甜言蜜语就不知死活了,居然翘班?再说也不知道是哪个领导批的,你去问问看。<br/>  张琪转身出去,左脚还在门里,我就迫不及待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之后我赶紧挂断,重新拨了另外一个人的号。我说阿诺,你走哪了?他说我停在延安高架停车场了,我说高架上什么时候出来停车场了?他说童姐你是装糊涂还是被谁气糊涂了?我这么低智商的幽默你都理解不了?我被堵在延安路高架上了,说,啥事?我说没事,就是想问问尚郁最近怎么样了?不是说好男一号尚郁来演吗?他说那骚货,屁本事没有光盯着钱了,赶他吧,他还赖着不走,我让他演男三号了,放心,对你们家白马不会产生任何威胁。我说你手可老实点,敢动我男朋友我割下你那玩意腌咸菜,他说我那玩意没黄瓜粗没黄瓜长还没黄瓜硬,你还是腌黄瓜吧。<br/>  这事我必须要丑话说在前头,不能让子彤稀里糊涂地被人耍了,如果子彤辞了工作去演戏,而这事一旦黄了,子彤连原来的工作也没有了,那他要崩溃了,而且也不能让阿诺占了他的便宜。其实阿诺怎么看都不象同性恋,有次我问朱宜,朱宜说阿诺虽然是个一身铜臭味的老板,但是一直自诩艺术家,现在搞文艺的,什么新鲜玩什么,同性恋只不过是个玩意,哪那么多基因错乱的?<br/>  这事比子彤是否出轨更重要。但我想阿诺总归会给我面子,说到底是给他自己面子,他不会跟钱过不去。我们这条形象片,100万预算,除去导演,成本顶多60万,就算他请国内最顶级的导演,导演费也就10万,所以他拿下这部片子,至少能赚30万。<br/>  确定好这个事情,我拿着手机有点犹豫了,真不知道事情如果是真的,我该怎么面对。但我还是打了过去。我觉得女人之所以在职场上普遍弱于男人,就是因为女人在很多突发事件上无法用理性的思考来决定对策,更多的靠感觉。<br/>  电话在响过六声之后,子彤才接起,我知道,他犹豫了。<br/>  喂?<br/>  喂什么喂呀?连小娘都不叫了?官人你在哪里啊?人家想你了。<br/>  我在游七宝古镇呢。<br/>  哦?上班时间怎么跑去旅游,骗人,你肯定是去万科,跟同事一起顺道经过七宝的,对吧?<br/>  哦?你倒是挺会想像吗?没有,我陪一个小美女呢。<br/>  是吗?谁啊?<br/>  谁……你还真问着了,是……是你们公司前台小姐啊。<br/>  嗯?编瞎话的功夫见长吗?都跟我公司扯上了。官人啊,清峪路上新开了个宝船景观餐厅,看起来腔调蛮足的,今晚你请我去尝尝吧?<br/>  嗯……恐怕不行,晚上我要陪你们公司前台吃饭啊。<br/>  死相,老没个正经的,陪客户就说陪客户吧,好了,你放心去吧,我绿帽早就给你准备好了。<br/>  <br/>  挂断电话我心砰砰跳,感觉鼻孔喷出来的都是寒气,我狠狠地把手机砸到地上,顺手操起挂在身后的桃木剑,对着桌子一通乱砍,嘴里骂着,你个死鬼,什么都让着你,那么爱你,你还出去给我搞花头,砍死你个风流鬼!我正砍着,忽然一个人闯了进来。郑孟逸呆呆地看着我说舒经理你在干吗?我顺势把剑指向他的脖子,我说你怎么进来不敲门。他说我有挺紧急的事情,一着急就忘了。<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6 23:51:58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放下剑说坐的太久,随便耍两下活动一下筋骨,说吧,什么事慌成这样?他说我刚刚在核对我们去年旺季付款记录,发现有一笔巨大的终端包装费用是花在A类商超的(就是大卖场超市),但是按照惯例,我们跟大型终端合作,付过进场费及各种堆头费过节费之类的,应该不会产生这么大的宣传费吧?这是不是有问题?或者是朱总那边跟终端谈判的时候,有什么问题?现在总部的人马上就要来了,这恐怕不是小事。<br/>  我盯着他看,心想老张的卧底让我帮老朱,这是玩的哪一出?还指不定是什么套呢。<br/>  这事其实真有问题,这是去年春节前,我们的黄酒在全市大卖场打堆。现在的卖场就是地主,供货商就是佃户,被他们剥削的那叫惨。不知道多少回扣让朱宜红了眼,最终接受了不平等条约,但是最终算下来,我们每卖一瓶酒就要赔上两毛钱,整个一赔本赚吆喝,这样算下来数目可不小,最后我只能立了些名目,挪了大笔广告费补上去,后来老张也没有追究,这事就算是过去了。<br/>  我心里一团糟,心想这时候那一对奸夫淫妇还不知道在干吗呢?手牵手逛小吃街?脸贴着脸拍大头照?或者已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激情互摸准备野合?<br/>  我摆摆手说这事没问题,你不用动不动觉得这有问题那有问题,没那么容易出问题的,去吧。郑孟逸犹豫着退了出去,我想这事纵然有问题,财务有张小妍在,估计也能帮朱宜摆平,再说郑孟逸让我干吗我就干吗,那不直勾勾地往老张套里钻吗?<br/>  郑孟逸走后,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我顿时觉得不知所措,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阻止他们,我狠狠地挥过桃木剑向电脑砍去。<br/>  笔记本电脑屏幕黑掉了,桃木剑身首异处。<br/>  我把桃木剑捡起来放好,把手机碎片整理起来,然后让张琪进来。我说你再帮我买个手机,换别的牌子,这个牌子不经摔。然后把我的电脑拿去修一下。她说舒经理没事吧?我说我能有什么事?刚刚想活动一下筋骨挥了两下剑把电脑斩杀了,还挺过瘾。她笑笑说舒经理,这个手机估计报销不了,因为这个月你已经报销了一个。还有我刚刚问过了,办公室主任今天也请假了,黄雯的假期是张总直接批的。我说知道了,她过来把手机碎片收拾了一下,又把我的电脑抱了出去。<br/>  我的办公室空了,我的心也空了。不空我能干什么?打电话让奸夫马上回来?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你干的下流勾当?我不能这样做,子彤现在的状态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昨晚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必定更加脆弱,我想他也是想找回一点信心才这样的。把他惹急了真的离开我的话,我该怎么办?爱情来得不容易,谁能一帆风顺,况且我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万一哪天他知道了,他该怎么对我?<br/>  打电话给淫妇?痛斥她的卑劣行为,咒她将来生孩子排泄系统有缺陷?那正中她的下怀,我估计这事就是她勾引子彤的,她跟我较劲不是一天半天了,我打电话骂她跟直接向她认输有什么区别?<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6 23:54:22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用座机打给子彤,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家睡了,直接睡客户床上,你明天穿那间红色的T恤,上班不要迟到。另外你陪客户的时候,不要乱摸人家女客户的乳房,现在假货多,捏破硅胶要出人命的。我想这话子彤告诉黄雯的话,会把她气的半死,不告诉她的话,最起码他也能知道我对他的宽容。<br/>  但我心里还是堵得慌,虽然我知道黄雯夺不走我的男人,但我还是有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骑在别的女人身上纵情嚎叫却无能为力的屈辱。不过还好,幸亏子彤不能成事,随便亲亲摸摸,就当是放自己老公出去吃顿快餐吧,让黄雯跟自慰器云雨去吧。<br/>  我的心情又有点好了,这时候我接到了朱宜的电话,我说我正要给你打过去呢。他说我被总部招回来给东北公司做通路建设培训呢,走的急没给你打招呼。我说可是总部的人现在马上到华东公司了,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他说本来不想给你说的,其实我知道总部这是调虎离山,怕我妨碍他们调查,我想我这次危险了,这事你还是别管了,把你连累进来不值。我笑笑说你这家伙,你以为我会帮你?门都没有。他很沮丧地说,那样最好,真的。<br/>  我坐立不安,甚至还把窗户给关上了,怕自己一不小心跳下去。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去转转散散心,张琪风风火火跑过来,我说慌什么?她说总部的人到了。我说总部的人又不是狼狗,能咬下你二两肉来?她说,董事长带了总部审计部的人来。我心头一震,心想老张这次是真想置朱宜于死地了。<br/>  我看看表快下班了,心想总部的人不至于马上开展工作,再说我也想不出在这个时候能作些什么。审计部的人从我的广告合同上是审不出什么来的,而朱宜那难说,我也不清楚,况且现在我的心绪被子彤搞得很乱,根本无法用心想很多事情,只能先观察一下了。我说我的电脑呢,她说你电脑问题比较严重,送去硬件公司了,我说我硬盘里有很多宝贵资料,千万保住硬盘。她说知道了,手机刚刚网上订购了,现在也还送不过来。我说没关系,我暂时用不着那玩意,另外,你现在住哪里?<br/>  她愣住了,问我能不能再说一遍。我说你住哪里?她说哦我住虹口足球场那。我说你家里宽敞吗?她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能多住一个人吗?晚上我去你家挤挤。她迟疑了半天,说好啊好啊,只要你不嫌弃,这是我的荣幸。<br/>  晚上我是实在没地方去了,我想来想去,住旅馆我一个人害怕,悠悠家有老公,陶子花花事务又太多,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在上海根本没几个朋友。而我又能嫌弃张琪什么呢?她不知道,几年前我跟子彤租房子住,夏天白天四十多度,那时候我们最怕过周末,因为我们家里没有空调,去肯得基吧,在那坐一天啃自己带来的面包看着别人吃鸡腿,自己不爽别人也不爽。后来我们想了个主意,就是去坐轻轨(架在空中的地铁),两个人早上带几个面包上轻轨,晚上天凉快点了再下来,那时候上海轻轨还是手撕的纸票,不会登记你在轻轨里呆多长时间,我们经常用撕过的票蒙混过去,过关的时候胆战心惊,过后开怀大笑。然后在轻轨上吹着空调来来回回看一天风景,有的时候空调太冷,我会依偎在子彤怀里,不管车厢里有多少人,那是实实在在的幸福,让我迷离了季节,淡忘了痛楚,也没有了恐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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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20: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至于那张球卡,阿诺说的还比较保守,其实我知道那个球场,上次朱宜跟我说过,但是等我动手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想到开破轮胎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以我的判断,两年后它至少升值到40万。<br/>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接受,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弄不好连饭碗都丢掉了。<br/>  我重新把信封丢回去。阿诺笑笑,说童姐真够绝。我说不是我不够意思,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状况,你这样不是害我吗?你回去好好把创意做好,请好一点的导演,我自然会用你。他说你就别跟我说这些了,大家谁也不是不懂这一行的规矩,什么好导演好创意?都是狗屁!这样吧,信封里的东西还归你,另外,我下一部电影要开拍了,到手的投资已经有800万,我现在有决定男一号的权利,只要你愿意,这个角色我给你男朋友留着,我知道他长得很帅。我笑笑说光帅有个屁用,他根本不会演戏。他说童姐这你就外行了,演戏这玩意就那么回事,我提前给他培训一下,只要两个小时,知道什么叫aciton什么叫cut,能哭会笑,生不爽了会大喊大叫就行。我说他连拍照都不喜欢,怎么可能拍电影呢,再说你不怕拍了半天胶卷上根本没有他的影子?阿诺显然没听明白,问我刚刚说什么。我转念一想这正好也是个机会,再说子彤一直没有很好的事业,我想如果真的可以,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次转机。我说行,你小子花样越玩越多了,我考虑一下吧。他如释重负般地重重地松了口气,把信封放到了我的抽屉里。我说阿诺你也太用心良苦了,我们这部片子就100万的预算,你至于吗?他语重心长地说,童姐,这年头生意难做,再说了,交个朋友不容易啊。我忽然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信封,我说阿诺,这东西你拿回去,找个好一点的导演,把创意做好,只要你认真做了,我保证你能过,到时候你再谢我,我屁都不放一个。他还是不肯拿,我说这样吧,你的最后一个条件我先接受了,但有一点,你就当是星探在街上发现他的,完了我把他明天穿什么衣服几点会出现在哪里告诉你。<br/>  总算把阿诺打发走,我并不是因为可怜他才不收他的东西,关键是风声太紧,现在单凭星探挖掘我男朋友当个演员,并不能作为我的小辫子被人抓牢。等他找好导演,做好创意,提案,过了三审,最终定稿、拍摄、后期……搞下来也要至少一两个月了,那时候风头应该刚过,到时候再搜刮他也不迟,这年头,谁可怜谁?<br/>  阿诺刚走,悠悠就打电话过来,说童童你在哪呢?我说在公司啊,她说你没在七宝?我说我们公司在南京西路。她说我在七宝,我说你在七宝吊凯子啊?她说不是我吊凯子,是我看到你凯子吊码子。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正讲着电话,张琪敲门进来,我示意她一会进来。我让悠悠说清楚,她说我刚陪一个到上海的同学到七宝古镇旅游,忽然发现了你的白马王子,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们几个朋友一起呢。我说你看错了吧,是不是看到别的帅哥花了眼?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帅哥的免疫力那是相当的强,我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我怎么会认错?我说那女孩子长什么样?她说挺高,非常漂亮,胸部很大。我说知道了,那是他同事,他们一起去万科给人家送图纸,没什么的。她在那边又哼哼唧唧两句,我就把电话挂了。<br/>  张琪进来,说舒经理,我查过了,黄雯请了病假,但她的死党透露说她其实是陪她新交的男朋友去七宝古镇玩了。<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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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20: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br/>  我迷迷糊糊看见子彤正笑眯眯地站在我身旁,手在我的乳房上摸索,手法比较生疏。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我想不对呀,子彤什么时候大方到可以跟别的男人一起研究我的乳房的地步了。我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清醒,这才发现摸我的人根本不是子彤!我想再咬牙忍一忍,听听俩畜生在说什么。但是他们的声音很轻,偶尔还会偷笑,我实在听不清楚。我顺手摸过昨晚张琪放在我旁边的闹钟,猛地坐起用闹钟的三个尖脚来向两个男人头上狠狠砸去,两个男人尖叫着跑了出去。再看张琪,更不得了,一个男人正压在她身上。我跳起来迅速到门扣把灯打开。灯光下那个男人正赤裸着上身,左手握住褪到大腿处的内裤往上拉扯,想努力地盖住勃起的生殖器,呆呆地站在张琪床边,脸上居然还带着猥琐的笑。张琪这才反映过来,坐起来巴掌象雨点一样扇向男人的脸上身上。男人想要夺门出去,我挡在门口,用命令地口气说把衣服穿起来,他四下转转看看,显然房间里并没有他的其他衣服,然后他重新向我走过来,我不想再给他机会,一脚踢向他的下身,他跪在地上翻滚,我想我这一脚足够他回味一阵了,轻一点让他五内欲裂,重一点让他下半辈子靠伟哥过性生活。我拿过电话就拨,拨到第二个号的时候,张琪冲过来按住了电话,两个硕大但略有下垂的乳房在急促地一起一伏。我看了她一会,知道她的担忧,我说行,那我们私了。我用脚踢踢跪在地上的裸男,说你没死吧,起来把他们俩叫过来,我已经在他们头上留下记号了,想跑的话你们就等着蹲大牢吧。<br/>  等折腾完这件事情,天已经快亮了,我站在窗口,透过薄雾看着虹口足球场周围来来往往晨练的人群,感慨这是一派多么祥和的景象,可祥和的外衣下又包裹着多少失落与无奈。我让他们三个人写下了事情经过、保证以后不会再犯的保证书、还有每人两千块的欠条,而他们居然自始至终象没事人一样。张琪倒是哭哭啼啼,说对不起我,我说我倒无所谓,不知道那畜牲刚刚有没有把玩意伸进去。她摇摇头一脸委屈,我甩手把条子全部给她,说行了,这些东西基本能保证你以后不会有事,另外你马上就让他们卷铺盖滚蛋,这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以后把门锁装好。她乖乖地点点头,我爱怜地摸摸她的脖子,心想漂在外面谁都不容易,钢筋水泥混凝土,围起来就是一万多一平米,可这又能保护得了谁?<br/>  处理完事情,我就独自驾车离开了,想想刚刚的事情我倒有些内疚了,人家张琪住了那么久都没事,我一来就遭此劫难,如此说来还是我连累了她,不过他们的行为倒有些怪异。越想越乱。此时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我看看表,心想此时子彤应该在边刷牙边整理领带,跟他说过很多次了,这样牙膏沫会把领带弄脏,可他就是改不了。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下来了,还不知道他这时候到底在哪呢,我忽然很想给他打个电话,问他早饭吃了没有,平时都是我起来给他做早饭,然后等他上班了我再继续睡一会儿。于是我摸包找手机,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机已经被我摔坏了。<br/>  开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我把车子开往地下停车场,在停车场门口,我豁然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不时地向开过来的车子里张望。他发现我的车子,迅速地向我跑过来,我一脚油门,车子冲下斜坡,我从反光镜里看着他跟在我的车子后面奔跑,心里一阵酸楚,但我还是忍住了。我找了个明显一点的车位停好,坐在里面等他,他终于追上来,气喘吁吁地趴在车窗外,我把车门推开,闪了他一个趔趄。他坐进来一把抱住我。说都是他的错,不应该答应别人的约会冷落了我。我说没事,只要你解别人的胸罩的时候还能想起我是什么罩杯就行了。他更加不能自已,自己抽自己耳光。我拉住他的手,说你个家伙还来劲了,打坏我官人的脸,你负得起责任吗你?我说行了,你赶紧回家换换衣服上班去吧。他说我今天不想去了,我要回家睡觉,我昨天晚上找不到你,打遍你所有朋友的电话都找不到你,我想你大概是呆在公司里,因为我知道你一个人不敢回家。可是等我找到这里的时候你却不在公司,我以为你出去吃夜宵了,所以我只好等在这里,一直等到现在。我说怎么着你还跟我这摇尾乞怜啊?活该,算了算了今天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原谅你,就是回家换上那件红色的T恤,打扮得精神点然后打车去上班,不准迟到,回来把出租车票给我,我拿到公司报销。我知道他想问我为什么但是他嘴唇动了两下还是没说话,我说你不认真上班赚钱,怎么养我?别说你想尥蹶子不干了!他还在看着我,我猛的瞪大了眼睛,他哇的一声冲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我瞪完眼睛就要发作了。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夸张地手舞足蹈着奔向停车场出口,我的泪就下来了,我不知道是心疼他还是心疼我自己。<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xm飞烟&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xm飞烟</a> 回复日期:2007-8-8 9:59:21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一大早的,来等的人还不少<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8 10:00:30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上班的时候张琪的眼睛还有点肿,我偷偷问她没事了吧,她点点头,我心想这么天真的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也挺不简单。我说你帮我好好着总部老财的工作盯着总部这帮老财的工作进程,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另外把手机快点给我。<br/>  张琪转身出去,不久就回来了,拿了个新手机给我,是金属外壳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我看了看她,她也正在看我,两秒钟后我的办公室里爆出一阵笑声。她说我本来想找个钻石外壳的,可人家最结实的就是不锈钢的,想想就它吧,你一个月摔三次的话估计还扛得住。我说行啊你,学会挫领导了,去,把希尔顿的片子考给我。她应了一声就往外走,我说回来!你还当真了,上班时候在同事之间传播淫秽视频,当心我治你个危害公共安全罪。她说那是名人视频,不是淫秽视频,我说穿上衣服是不是名人我不管,脱了衣服都一样。她伸了伸舌头。我说总部今天来多少人?她说有六七个,据说全来了,正在财务那听汇报呢。我笑了笑说知道了。<br/>  我松了口气,心想朱宜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因为总部这帮老财做事有个习惯,人多动静大的时候,反倒掀不起什么浪了,相反要真想治谁,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觉,手起刀落,兵不血刃。所以我想这次估计还是做做形式,最多算个敲山震虎。<br/>  电脑也不在,我觉得百无聊赖,忽然想起来要给悠悠打个电话,问问老中医的事。悠悠说替你问过了,老中医说你妇科可能有问题,我说他这不是废话嘛?要他来找我看,我还知道他鸡巴有问题呢。她说人家没长那玩意,人家是女中医。我说你娘的有屁不早放,那我现在过去?她说你下午过来吧,人家是专家,上午只伺候达官显贵,下午才能轮到我们佃户长工。<br/>  挂上电话有点不爽,不过想想她说的还真有道理,我混了这么多年,退回一百年我还真只是个长工,就算背着地主婆跟地主有一腿,我仍然是个长工,顶多算个高级长工,我咂摸着长工这俩字,觉着挺有意思,长工长工,工作长久,总比现在的白领强,白领白领,工资白领。<br/>  就在这时陶子打过电话来,说白领你在干吗?有没有想我?我说长工在劳动,长工要是老想财主,那准出事,非抢即盗。她说什么长工财主的,人要活在当下,活在当前,不要复辟封建思想。我说活在裆下是传教士式,活在裆前是老汉推车,两者体位不同,快感迥异,你到底要哪种?她在那边愣了半天,说你个港督脑子被门挤了,你就站在裆后看着我在裆前高潮迭起吧。行了,赶紧下来吧,我用奔驰载你兜风去,我说兜完了奔驰归我?她说我呢帮你找了个大师,正好我在拜他为师学习法术,见你整天鬼魅缠身,特地想带你前去占上一挂,你再贫我可真走了,就算我不走,警察也要赶我走了,两分钟倒计时……<br/>  陶子的新车确实漂亮,紫红色,既小巧又大气。她炫耀说,怎么样?像不像一团凝固的火焰?我说像一撮奔跑的鬼火。她在我坐进去的一瞬在我屁股上狠捏了一把,说最近性生活不错嘛,臀部蛮紧。我说要这样说,那你的臀部不紧得皮包骨头了?<br/>  停在常德路的红灯处,我说这个灯特长,你给我掐掐算算最近运气怎么样,也好检阅一下你的水平。她果真闭上眼睛,把左手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上掐来掐去,嘴里念念有词,我强忍着笑,拿手机拍她的样子。忽然她脸色大变,口中大叫不好,我心一沉,心想不会真的出事吧。我说怎么了?她还是不说话,左手掐得抖了起来,右手握住左手腕,整个人都抽了起来。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我不就包了几个二爷嘛?至于这么邪乎吗?她说快,快快快送我去医院,我手手手指抽筋了。我哇地一声就笑了出来,两个人在车子里前仰后合,忽然一个少年从我们车子旁闪过,迅速扔了一张名片进来。我拿起名片说,你看看这就是敞篷车的好处,幸亏是名片,要是炸弹我们早就变成五花肉和排骨下水了。她还在笑,我看了看名片把它装进了包里。<br/>  她说刚刚逗你玩,我算过了,你的感情最近会出问题,八成是你老公要出轨。<br/>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br/>  张阿姨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走廊里的感应灯在我的尖叫声中亮起,白炽灯的光芒打在她的脸上,更显得苍白。我犹豫着说,张阿姨,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忽然抱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进安全出口。<br/>  她说舒小姐,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家里有啥异常?我不明白她指的是哪方面,但我知道她可能觉察到了什么。我说你指的是?她说你的男朋友好象有点不对劲哦?我一听,心里一惊,心想她怎么能知道?难道这家伙半夜起来跑到人家去吸人精血了?我说您觉得他哪方面什么问题?她犹豫了一下,表情变得非常怪异。我有点害怕了,带着哭腔说张阿姨你有什么事情快说啊。她说我说了你可别不相信,你男朋友她偷了我的丝袜!我的头嗡的一下。见我发呆,她继续解释说,有好几次了,这次我是在黑暗中跟踪他的,我不会冤枉好人的。我不知道这事到底是真是假,一来子彤对丝袜的迷恋到了一定的程度,这我是知道的,但是另外一方面子彤怎么也不可能干出这么下流的勾当。我想不管怎么样,不能让这个上海老女人抓住这件事情不放。我小声说,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总之我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掏出五百块钱,说这些钱够你穿丝袜穿到棺材里了。她说舒小姐,你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为了你的钱了,他这是变态行为,这样迟早会对我的人身早成威胁的。我上下打量了她几下说,到底谁在威胁你的人身我很清楚,可是你老公可能就不太清楚了。行了,我保证这件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你如果觉得我给你钱是对你的侮辱,那我还是尊重你为好,我说着就要把钱收起来。她赶紧一把接过钱,说舒小姐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另外我觉得你人不错,我提醒你一下,你这房子也有问题,你最好跟房东了解清楚。<br/>  本来事情处理了就算了,她只要拿了我的钱,就算以后再有半大不小的事情她也不会再轻易找我了,毕竟吃人家嘴短。但是她最后这句话挺烦人,让我心里堵得慌。<br/>  我一进门,子彤就冲上来抱着我转了个圈。他说你猜我有个什么好消息告诉你?我说官人你中大奖了?他说我哪有那狗屎运?我说官人纳小妾了?他说我有贼心没贼胆。我说官人被星探发掘做明星了?他放下我说你怎么知道的?我说行了,别做梦了,就你那草莓鼻子。他说真的,说着他把合同拿给我看。他说幸亏你让我去上班,而且我觉得是这件红色的体恤给我带来了好运。我说明天把我也带上,让那些瞎眼的星探后悔。我边说这边看合同,子彤的片酬居然是20万,虽然我不了解行情,但是我知道20万对子彤来说应该不是个小数目。阿诺这家伙很识相,反正是投资商的钱,拿来送我个人情,一举两得。我想如果子彤是个人,仅仅是性功能有障碍的话,这样的事业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提升信心的机会,应该对他的性功能也会有所裨益。<br/>  我说官人这么能耐,来,赐个吻给小娘吧。他一下抱着我。我们嘴唇胶着,舌头纠缠。我们拥抱着在房间里转圈,我放肆地大笑,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摔到床上。看着他赤裸而健美的上身,我竟然有着前所未有的冲动,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急促。他也看着我,胸脯一起一伏,汗液从他的皮肤里渗出,散发着野性的呼唤,我用食指和中指像人脚一样在他的胸前缓慢地走着,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脏有力地撞击着胸廓,虽然医生告诫我最好节制性生活,但是我迫切想知道他的性功能会不会有所回转,这能代表很多事情。<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作者:<a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笔雨飘香&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8-9 9:46:36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可是他忽然站起来,说小娘你歇着,未来之星给你做饭去了。我忽然感觉到通体被冰镇,大概像八宝山供人告别的伟人。我安慰自己说,慢慢来,总归会好起来的,就算他的弟弟永远俯首帖耳,只要他真心爱我也就够了。<br/>  我开始为明天让谁陪我打胎犯愁。这孩子最有可能就是段斌的,其次是老魏,其他人的可能性不大。我还是想先找老魏,因为在我跟他们两人的关系当中,我所处的位置是有所区别的,我跟老魏之间,我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我发短信过去,说魏总,明天中午能不能请我吃顿饭?如果方便的话下午再陪陪我。他马上打过来,我接了,他在那边显然有点激动,说明天中午11点在庸福会,用不用我来接你?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开我的凌志过去,另外你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吧?他说不介意不介意,我说行,那就这么定了。挂断电话我给段斌发了条短信,说明天中午11点庸福会,我请你吃饭,他也马上打了过来,被我挂断了。<br/>  我并不想像风骚女人一样让两个男人为我打架,但是我必须要尽早弄清楚事情真相,我要在明天下午就做手术,公司还有那么多事情,我不能耽误太久,而且医生说我的孩子长大很大,要做的话必须尽早。今天在出租车上我已经让悠悠帮我约了妇科医院的手术,她说你不跟我当亲家了?我说我们还不够亲吗?她说童童你注意身体啊,背井离乡的多不容易啊。我说臭女人又装细腻了?我上海亲戚不要太多,到处都是公婆。挂断电话我的泪又哗哗地流下来,司机从反光镜里瞟了我好几眼,不知道是夕阳的余晖下,我哭得花枝乱颤让他心生不轨之念,还是我哭得肝肠寸断让他产生了素昧平生的爱怜。<br/>  第二天到公司,仍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本来我还想跟张小妍稍微点拨一下,毕竟她年龄不大,但想想朱宜制服她应该如探囊取物,而且他还有探囊送物的豪迈举动,虽然送出去的物被我斩获封存,但我相信朱宜的能耐。<br/>  大四上半年,朱宜自告奋勇给学校三食堂做营销策划,三食堂老板娘是个四十岁的风骚女人,她接受了朱宜的请求。三天后,朱宜拿着厚厚一摞策划方案找到老板娘,那方案我看过,很有国际水准,我觉得给香格里拉做方案也不过如此。老板娘看后当然非常满意,当晚就带朱宜出去纸醉金迷,第二天老板娘就找到了我,要跟我这买东西,说三千块钱把朱宜买走,我说还挺贵,朱宜也就一百来斤,按十块钱一斤来算也才一千块钱,你开的价比买猪肉贵多了。不过我又不是杀人卖肉的,我不收钱,人在那,要的话只管拿去,拿不走可别怪我。一个臀围腰围胸围颈围一样大、一身菜汤泔脚味的迟暮老妇,怎么能争的过风华绝代凹凸有致一身书卷气的朝阳美女?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错了,有一次朱宜喝醉了,被我套出来,原来当天晚上他就被老妇夺走了处男之身,不仅小弟弟,连手指和舌头的第一次均惨遭劫掠,且他一晚上被折磨了四次。要不是老板娘器官和欲望均深不见底,朱宜可能还真跟她当食堂老板去了。他说你可别怪我,谁叫你当时把我吊那么狠?我想与其说朱宜是因为渴望性福而跃跃欲试,还不如说因为想铺就钱途而蠢蠢欲动。<br/>  连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的悍妇朱宜都搞的定,别说一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呢。<br/>  <br/>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到大师家,陶子给我介绍说这是我师傅,金茂大厦就是我师傅……的师傅看的风水。我很有礼貌地伸手过去说我叫舒童,大师惊叫,哦?真天人也,你忘了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我一听声音知道了,这不就是朱宜那个周易师傅给我介绍的大师吗?他说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就是觉得哪都不对劲。当然我是想试试他的道行。<br/>  他仔细看着我的脸,又用手反复摸我的手,并且顺着我的手往上走,我下意识地抽了一下,他停住说,你身体虚弱,是被恶鬼缠身,而且不只一只,你阴精流泄严重。你有没有经常在晚上感觉到脚心有异样的感觉?我说没有啊。他说那你是不是经常感觉到房间里有人,但是你到处看过之后又确实没有人?我说对。他说你是不是还经常闭着眼睛会感觉到眼前有黑影闪过,但是你又看不到是什么东西?我说嗯,在我家洗手间里经常这样,同时我看了陶子一眼,发现她脸色很难看。他又问我有没有经常觉得睡熟之后与人交合但就是睁不开眼,我说过去有过,最近没有。他说这就是鬼交啊。所谓鬼交,就是鬼都仰慕你的美色,半夜来与你交合,采你阴精,但实际上你并不能感觉到他实实在在进入你的身体。我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凉。我说您的意思是说我的男朋友真的是鬼?他说还不敢就此断定,需要现场勘察一下。问我要不要现在去?我说暂且不必,等需要的时候我再来请您。<br/>  临出门的时候我问他鬼会吃人吗?他说不会的,但是你会慢慢被吸干,血髓尽失而亡。我颤颤巍巍地掏出一千块钱,被陶子挡了回来,她说钱的事还是让财主来搞定吧。<br/>  从大师家出来陶子直接送我去了悠悠所在的医院,说反正没事,一起去看看吧。<br/>  老中医脸上一派慈祥的表情,跟刚刚的大师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令我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无论从外表还是从声音,我都实在辨别不出他(她)的性别,反正悠悠说她是女的就是女的吧,可是女的有不长乳房长胡子的吗?<br/>  老中医把了半天脉,脸上时而乌云密布,时而晴空万里,最后她说,小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我想现在时尚无处不在,连这么老的老克拉都能说出这么拉风的话,我说先听坏消息。她说你肾阴虚,虚的比较严重。她的说法似乎跟大师不谋而合,我跟陶子面面相觑。她接着说,你的月经其实不是真的,我断定你的子宫有问题。我说那好消息呢?她说你有喜了!这话对我来说有如当头一棒。<br/>  因为我这个孩子不是子彤给我的,但是我又不知道这是谁的。其实我非常喜欢孩子,上次去朱宜家,我差点把成成偷走。有个自己的孩子,把她打扮地花枝招展,让她跟在身后叫你妈妈,那应该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情。悠悠在旁边手舞足蹈起来,说好啊好啊,我们不是早就指腹为婚了吗?正好一起生啊。<br/>  我说医生我能留下这个孩子吗?她说最好不要,因为我刚说过了,你的子宫可能有病变,一会你需要去西医查一下,这样的话对孩子对你自己都有影响,如果有其他并发症,很有可能你连子宫甚至卵巢都保不住。我说那又怎样?她说那就成性冷淡了,而且,会渐渐没有了女性性征,就像我。我脑子一震,心想还是留住子宫卵巢比较重要,我可不能让人辨不出男女、每天早上起来跟子彤抢剃须刀用。<br/>  其实即使身体没问题,我也不能留下她,毕竟我不能让子彤一辈子替别人养孩子,这太残忍。<br/>  从医院出来,陶子抱歉地说有事就不送我回家了,车子下次跟我换。我一个人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诊断报告,泪如泉涌,诊断报告上写着子宫肌瘤,妊娠6周,建议人流。<br/>  建议人流,建议我亲手杀死我的孩子,用刀片伸进我的子宫,在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把她绞成一滩血水……<br/>  <br/>  我脑子乱成一团,上到十八楼,电梯打开,我迈出来,忽然发现角落最黑暗处有一团影子在动,我全身的汗毛一下就竖了起来,难道这是一只鬼?可是她看上去更像一个人,我抱着头尖叫,黑影迅速冲出来,豁然站到了我面前!<br/>

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20-8-2007 20: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子彤的电话在一小时后打来,比我预期的晚了五十九分钟。当时我正在朱宜的办公室,他拿了一把桃木剑给我,让我挂在厅里好辟邪,他说忍了很久终于没忍住,想问问我到底中的什么邪。我说没什么,只是听说我那宅子之前死过人,心理就有点犯嘀咕。他说正好,你拿去,这是我托人专门从山西带过来的,有灵性的。想到刚刚的女声,我毫不犹豫地接过了桃木剑,拔出来,想着这锋利的剑锋,一下切掉恶鬼的生殖器,让他变成太监鬼,不能再沾花惹草。此时子彤的电话响起,他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别人送我一把宝剑,我正想着用它把谁给阉了呢。他说女孩子别舞刀弄剑的,小心割着手,又说别往家带,他不喜欢这些凶器。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说你刚打我电话了吗?有什么事?我说没事,就是想你了。他说我在工作呢,我说是啊,枕着小美女的屁股画图纸是吧?他说嘿嘿,就知道你的小醋坛子要打翻了,他说早上直接陪一个客户去看户型量尺寸,完了客户请他洗澡,他怕手机带进去丢掉,就让客户的老婆帮他拿着,结果她倒不把自己当外人,谁打过来她都接,接了就告诉人家我在洗澡,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当然我最怕的还是你这个小醋坛子。<br/>  他说的很流畅,不象是在说慌,我的心情一下就好了很多。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情绪会在几分钟甚至几秒钟之间变化很大,本来我想长大之后我会好些,但是现在反而愈演愈烈。<br/>  下班后我斗争了半天还是没拿那把桃木剑,出公司门的时候,朱宜叫住了我,他欲言又止,我说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他说本来今天给你桃木剑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其实那桃木剑值两万多,这不是我送给你的,是老魏。他说他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想要补偿,可是又没有机会。我心里想,这家伙,一辆凌志车加二十万,一共一百多万了,还要补偿?真够大方,我说他不是想泡我吧。朱宜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他人不错的,又有钱,老婆死了快十年了,他自己把孩子养大,现在他一个人有点孤单……我说你在说什么?我有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当情人也可以啊。我张大了嘴巴,我说你这算是在拉皮条吗?他说算了,这事还是他自己跟你说吧,咱不提他了。这样,成成过几天就要周岁了,请你过去庆祝一下,我冷静了一下说地方定好了吗?到哪里?他说就我家。我想,这又将是一场拉拢亲信的鸿门宴,而朱宜几乎从来不请人到他家里,这次如此豁达,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br/>  本来刚刚变好的心情又被朱宜搞坏,感觉到处阴沉沉的。我从车库坐电梯上来,电梯在一楼停了一下,张阿姨紧张兮兮地闪了进来,我看看她睡裤上潮湿一片的裤裆就笑了,我说我还以为就我憋不住呢,她羞红了脸说,年纪大了,越来越不行了。我心想,你不行没关系,油头粉面的老头行就好。电梯上到9楼的时候又停了一下,门打开,外面一片漆黑,一个人都没有,却噗的一下飞进来一只蝙蝠,我尖叫了一声。她说别怕,我们这楼上早就有这玩意了,它吃蚊子,是益虫。<br/>  电梯停到18楼,门一开,又是几只蝙蝠扑进来,它们眼睛发着亮光,脸上甚至还带着奸邪的笑,这种象幽灵一样的东西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匆匆逃出电梯打开房门,赶紧关上门,倚在门上按了按胸口,渐渐平静下来,我一睁眼,却豁然发现主卧室的门开着。我哭着喊了几声子彤,没有人回应,我一边哭着尖叫一边退了出去,因为早上子彤走的比我早,我清醒地记得我出门前把所有卧室的门都关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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