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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勿用。 LV9
发表于 18-9-2007 1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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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width="100%" cellspacing="0" border="0" bgcolor="#f5f9fa"><tbody><tr><td width="100" valign="bottom" align="right"><br/></td><td><font size="-1" color="green"><br/></font><center><font size="-1" color="green">作者:<a target="_blank"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E7%AC%94%E9%9B%A8%E9%A3%98%E9%A6%99&idWriter=13293370&Key=785903054">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9-17 23:08:31</font> </center></td><td width="100"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td></tr></tbody></table>
(三十一)<br/>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几十只老鼠象非洲草原上迁徙的野牛一样冲了进来,我赶紧用毛毯盖住了全身,就感觉到老鼠在毛毯上面肆虐飞奔,惨烈的吱吱声不绝于耳。子彤慌乱地拿枕头扑打,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br/> 子彤说老鼠进来后,很多互相咬做一团,他都惊呆了,最后他打开大门,用拖把往外赶,一些还活着的被他赶了出去,有的死在了走廊里,而我们的家,基本上就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老鼠的坟场了。<br/> 事后打扫战场,清理老鼠的尸体,一只一只数下来,总共有四十二只老鼠死在我家里!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连我家床上的被褥甚至铁床脚的漆都被老鼠啃噬的伤痕累累,子彤说幸亏他穿的皮鞋,否则说不定现在他的脚已经变白骨了。<br/>
子彤一边收拾战场,一边说太他妈奇怪了,为什么那么多老鼠一起跑进来,而且互相撕咬?老鼠也打淮海战役?或者要发地震了?而且地上还有那么多黄豆……他
忽然象想起什么似的说,听说把黄豆塞在老鼠屁眼里,老鼠会因黄豆发胀无法排泄而发疯,从而互相撕咬,我在老家的时候经常有人这样做,难道……是有人故意要
害我们?<br/> 我赶紧给保安室打个电话,问他们有没有可疑的人进来?他们说没怎么注意,我说你都他妈注意什么?整天就注意哪个女人屁股上的肉多沟
深!哪次出问题你能能解决的?他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说行了,你们给我注意盯着点,看着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出去。我问子彤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子彤想
了想,说好象没有,你怀疑是什么人报复我们?我说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我觉得这可能不是什么鬼神作怪,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整我们?子彤站在那里不动了,他抬
起头看着我,说难道是我的情敌?我说你的情敌没有那么疯狂,我估计是我的情敌。<br/> 我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有点虚,这事如果是别人故意害我们,我想来想去就有可能是老张,但他怎么讲都不能算是子彤的情敌。这事大概是老张的余孽,把老张出事的帐算到我头上了。我说子彤你赶紧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线索。<br/> 一会子彤打来电话,说在一楼电梯间有一个有很多木格子的箱子,好象是盛老鼠用的。我说知道了,你用纸巾垫着手把它送到我们地下仓库里先放起来,不要破坏了上面的指纹。<br/> 我不能在此时让警察上来,因为一来子彤非常不喜欢警察上门,二来要真是子彤的某个“情敌”所为,那么我断不能让子彤知道这件事。其实他们都不能算是子彤的情敌,顶多算“性敌”。<br/> 走廊里响起了苍凉的英文歌,不知道哪个邻居正把自己浸泡的哀怨的氛围中独自享受忧伤。忧伤不是享受,是灾难。我越来越觉得人最大的痛苦不是没人跟你分享快乐,而是没人跟你分担痛苦,我现在很痛苦,可是我不敢让我最爱的人跟我一起分担,只能独自恐惧。<br/> 出乎意料的是公司异常平静。没有任何人谈论老张的事情,老张的办公室紧锁着,象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我感慨老张的微不足道,在职场中壮烈牺牲却无人吊唁,
甚至掀不起任何风浪。我拿着简单的文件回到企划办公室,在过去的一个月,我的这块地盘被可恶的黄雯占领了,这家伙不仅占我的男人,还占我的办公室。大快人
心的是,她连同她的姘头老张一起被抓进了看守所,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正在挺着硅胶向警察叔叔摇胸乞怜。<br/> 回到企划办公室,张琪进来帮我收拾黄雯
的东西,我说不用了,整理一下放旁边就是了。张琪不看我,低着头,手脚还是那么利索。看见办公室门关着,我用本子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你这家伙生起气来还
没完了?她还是不说话,但我却看见一滴泪滴到了桌子上。她见我静静地盯着她,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抽泣着说,舒经理,谢谢你当时坚决阻止了我,否则,现
在被抓进去的人就是我和张总了啊!我笑笑说你个胸大无脑的家伙,总算醒过人味了,好了,别多想了,去把郑孟逸给我叫过来,我想死他了。她憋了一下嘴转身要
出去,我说你等等。我抽了一张纸巾给她,她接过来谢了我一声。我说你胸罩有点变型,不太挺了,换一个吧。她不好意思地端着两个大球往上托了托,说舒经理,
你说接下来谁来做老总的位子?我看好你!<br/> 她一句话说的我毛骨悚然,显然这时候谁要被看好,谁就会被大家公认为害老张的凶手了,当然真能坐上老
总的位子的话倒好说,被怀疑也值了。但我是不可能也肯定不会趟那湾混水的,背上无端多了个黑锅我不成窦娥了?如今把老陈揭出来然后协助朱宜尽快坐上老总的
位置才是正道。我想我那十万块钱的事情,朱宜应该能帮我摆平,也只有他会帮我了。<br/> 我说你记住了张琪,这话就准许你今天说这一次,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她伸了伸舌头出去了。她临出门前,我说其实我蛮看好陈副总的,他挺优秀。我想张琪应该能知道我这话的目的。<br/> 她误会我,其实我一点都不记恨她,就像我不会记恨朱宜一样。上次我吃安眠药住院,半夜朱宜捧着花来看我,我一看到他那张从容中掩饰不住羞赧的脸,所有的气也都消了。我认为在职场上生气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谁闲着没事生气玩?<br/> 我正想着,忽然门开了,我以为是郑孟逸,抬头一看原来是朱宜。我说我正想你呢,他说等会再想吧,先办正事,总部下来钦差大臣了,走,去第一会议室开回去。<br/>
总部审计部商经理在一个月后的今天重新杀了回来,能够看得出他的疲惫,估计刚下飞机。我的对面坐着老陈,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微笑,我想他大概已经做好了
龙袍,在家里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让自己老婆孩子跪在面前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了。可千万不能让这家伙了上去,他上去了跟老张不会有什么区别。<br/> 商经理说长话短说,公司正在调查华东公司假酒事件,目前张国伟正在接受警方调查,至于华东公司总经理的位置,我听到很多人说陈副总合适,我也认为陈副总
不错,但是总部认为陈副总到公司时间不长,还需要再磨合一下,所以总公司决定由朱宜来代理华东公司总经理职务,等张国伟的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来做最终决
定。<br/> 朱宜上台在我预料之中,我还预料到老陈一定会沮丧的不得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老陈居然面不改色,那微笑象一张面具一样粘在老陈脸上。我心
想,这家伙能混到今天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那一手“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练就的。至于老陈为什么会被很多人看好,我不知道是不是张琪的杰作,如
果是,那么她的大众传播能力实在强悍,几分钟的时间传遍几十号人的办公室,传瞎话的功夫登峰造极了。<br/> 处理老张的官方决定出自商经理之口,一个
月前在我惨烈的求饶声和老张无耻的淫笑中,老张曾经指使张小妍狂输四五万块给他,可是今天他还是成了挥舞屠刀的郐子手,手起刀落兵不血刃,想想后背就发
凉。听说昨天晚上老张是在浦东国际机场被警察按倒在机舱里,那时离飞机起飞只有十几分钟了。从飞机里被拖出来,五十多岁的老张把凄凉的哀嚎留在了浦东机场
飞往美国的航道上,裤子尿湿了一片。可是据说搜下来,这家伙身上只带了几百万,账户上也没多少。<br/> <br/> 我们在看守所里见到了老张,他居然恬不知耻地快乐着,跟没事人一样,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是开完会被朱宜直接拉来的,他无情的拒绝了我想见一见郑孟逸的请求。<br/>
朱宜满脸都是同情,挤眉弄眼的,看样子恨不得挤出几滴猫尿,但我想他当着老张的面挤出眼泪大概比当着老张的面挤出精子都难。他安慰老张要好好检讨自己,
争取宽大处理,他在外面也会帮他使劲。朱宜拍着胸脯说,张总,公司老总的位置我永远为你留着,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我看着朱宜拍胸脯的动作,象一只刚刚成
功干翻情敌完成了交配的公猩猩,我心说,这家伙,做戏挑衅人都这么投入,也不怕把肋骨拍断几根!<br/> 可老张并不领情,老张说朱宜,你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了。朱宜没接话,张小妍却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地说老爸,你就安心在里面改造吧,我会协助朱宜把公司
打理好的。老张一下怒了,拍桌子起来骂朱宜,被狱警按了下去。老张挣扎着说朱宜你妈个比的你敢动我女儿我弄死你全家!他说着眼里流出了两滴泪,我不知道是
因为激动还是无奈。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看见老张这么愤怒,我想再狠毒的人也过不了儿女关。张小妍哭着说,老爸,我跟朱宜是真心相爱的,他老婆已经进了疯人
院,他会娶我的。老张冷静了一下说,行,等我出去了再来好好解决这件事情。他们俩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我说张总,你就别意淫了,你以为是夜总会啊?这
种地方进来了哪能随便出去呢?你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不一定呢,下次来我给你带个充气娃娃吧,免得你寂寞,胸就照黄雯的来做,不用盐水硅胶什么的,不安全,
就用气的,可大可小,缩放自如。他阴险的笑笑说,舒童,充气娃娃就免了,你就在外面洗干净了等我吧!<br/> 我不知道老张是不是真能出来,三千万的经济犯罪,按说都可以判死刑了。但是张小妍手上晃动的跟悠悠一样的手链,让我隐隐地感觉到,老张不会那么轻易束手就擒。<br/> <br/>
出了看守所,坐在车里,我忽然想到了成成,我说宜子我想去看看成成,朱宜说行啊,我正打算带成成去精神病院看看陈鸾呢,我们一起吧,我觉得挺对不起她,
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说我知道,其实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他说你别骂我,其实我跟张小妍是真心相爱的。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想,你他妈当初也
跟我说是真心爱我,到头来还不是把我抛在威海自己跑来上海了?<br/> 成成精神并不好,我想大概是失去了母亲的缘故吧。朱宜把他带到陈鸾面前的时候,
陈鸾正在唱老鼠爱大米。小家伙见到陈鸾哭的肝肠寸断,往陈鸾身上猛扑,抓着陈鸾胸口的衣服就撕扯,嘴巴靠上去蹭来蹭去,我知道陈鸾之前一直坚持母乳喂养,
成成这个样子,让我泪流满面,我打死都不相信陈鸾会虐待他。<br/> 但是无论成成怎么哭,陈鸾却始终面无表情,我想她真的是疯了,否则任何一个母亲也不会狠到这种程度。但她看到我却依然怒目圆睁,我吓得不敢靠近,我实在
想不明白,她当初抽完我耳光又给我发短信说总有一天会补偿我,还要跟我做朋友,如今她变成了疯子,怎么补偿我?怎么跟我做朋友?难不成让我也变成疯子?跟
她一起唱老鼠爱大米?我已经被老鼠烦的够呛了!<br/> 我没有一直呆在他们身边,那气氛让我总有种想逃跑的感觉。我转到一处角落,想要抽根烟镇静一
下,忽然一个人闪到我面前,我一下没刁住,烟掉了,陈鸾帮我把烟捡起来飞快地说,我没有虐待成成,虐待成成的人是朱宜,他怀疑成成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他带
成成去亲子鉴定之后,结果证明成成就是他的孩子,但是他还是不相信,他想虐待成成来逼我离婚,好娶那个骚货,他是个变态狂,他是个疯子,他怀疑所有人。其
实我不是疯子,我是装的,因为我疯了,他这么好面子的人就不能跟我离婚,也不敢再虐待成成了,因为只剩下他跟成成生活在一起,他再虐待成成别人就知道了,
这些话我要当着你的面说,否则你不会相信,朱宜他阴险毒辣……她还在飞快地说着,我听得呆住了。忽然朱宜跟了过来,拽过陈鸾,说童童你没事吧?她没有打你
吧?我惊魂未定地说没有。他松了口气,说你别听她乱说话,她是个疯子,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她没说什么,她是想打我,但是还没动手你就来了。<br/> 陈鸾被护士送回了房间,成成的哭声震天动地。我的心颤抖不已,陈鸾是个疯子,她说的话我不相信,而且也太可怕了,但似乎很有逻辑。<br/> <br/> 晚上我让段斌带一个人过来验指纹。<br/> 我告诉子彤我在公司加班,会晚一点回去,他说他先把饭做好。<br/> 子彤最近工作轻松多了,演戏熟练了,NG的次数也少了,而且重头戏也基本拍完了。他的厨艺很好,当然,都是我调教出来的,不过他切配的速度很慢,切一个菜要很长时间,常常一顿饭做下来,会累得腰酸背痛。<br/> 段斌精神还好,他听完我的表述,说发生在你身上的这几起事件,有着鲜明的特点,一定是背后有人在精心策划,这是恐吓。说完他让人取了指纹。我说你倒是快点破案啊,别整天光知道查真药假药的,我都快被逼疯了。<br/>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童童,你跟他分手吧,我们结婚吧,我来保护你。我说这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你没事赶紧回去赶紧破案,我没心情跟你风花雪月。好不说,那你至少请我上去坐坐吧?我说不请。他说他在?我说是的。他说正好,我有事找他,走我们一起上去。<br/> <br/>
<table width="100%" cellspacing="0" border="0" bgcolor="#f5f9fa"><tbody><tr><td width="100" valign="bottom" align="right"><br/></td><td><font size="-1" color="green"><br/></font><center><font size="-1" color="green">作者:<a target="_blank" href="http://cache.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E7%AC%94%E9%9B%A8%E9%A3%98%E9%A6%99&idWriter=13293370&Key=785903054">笔雨飘香</a> 回复日期:2007-9-17 23:16:06</font> </center></td><td width="100"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td></tr></tbody></table>
我将信将疑地跟他一起来到楼上。在18楼的走廊里,我都听到子彤切菜的声音了,我伸手往包里掏钥匙,我想他大概切菜已经切得很累了。忽然段斌从背后搂
住了我,在我耳边喘着粗气说童童我想死你了,我要你。我说你狗日的疯了?这是我家门口!他说那又怎么样?我说子彤就在厨房切菜,他说我喜欢!他边说着边粗
鲁地扒我的裤子,说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我挺苦地想了半分钟,无奈地说好吧,那我们到安全通道里去。<br/> 他抱起我的屁股把我顶到墙角,迫不及待的就要进入。我说不行,要戴套。他说不用了,我身上没带。我说狗娘养的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他愣了一下说可是我没有怎么办?我不说话从包包里侧小兜里掏出一个套子。<br/> 这东西就是为突然袭击准备的,没办法,人总得有点危机感。<br/>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却兴奋得不得了,看着他扭曲的面孔,我觉得很恶心,盼望着这种折磨早点结束。于是我抽搐着身体,压抑着喉咙,假装高潮。<br/> 就在我估计段斌快到了的时候,忽然安全出口的门被人推开,我惊愕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黑暗中站着子彤。<br/> 我惊呆了,整个身体一下降到了冰点。段斌也停止了动作。虽然天色已暗,但是我估计子彤应该已经看到了,即使没看到,应该也已经听到了声音。我想我来之不易的幸福又这样轻易的断送了,而且可能永远都无法挽回了。我懊恼至极,泪马上就下来了。<br/> 可奇怪的是子彤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他说哦你们在谈事情啊?我在厨房里听到有人在说话,段局长是被请来调查老鼠事件的吧?殿斌慢慢放下我,两手搭在裆前说是啊,我们在这里看能不能发现线索。子彤说那好,你们忙,我先进去了,一会别走,过来一起吃饭啊。<br/>
子彤走后,段斌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上来抱我,我推开他,压低嗓音说,你这条公狗,要是现在有把刀,我一定把你个狗日的捅得稀巴烂!段斌说,我的鸡巴经
得住任何刀枪剑戟,即使我的身体被捅的稀巴烂,但是我的宝贝会更加斗志昂扬地昂起它高贵而倔强的蘑菇头。我还想再骂他,忽然手他的机响起,他赶忙掏出手
机,裤子却掉到膝盖处,他高贵而倔强的蘑菇头耷拉在内裤外面。<br/> 他接完电话说,童童,指纹已经验好。我说太好了,是谁呢?他说现在怎么可能知道
是谁,这要跟嫌疑犯来核对的。我沮丧地说,真麻烦,等你们找到疑犯,指不定台湾都解放了。段斌说,不过这次指纹有点怪。我说怎么了?他慢慢地说,留在箱子
上的两只手的指纹都只有四个手指,而且指纹非常独特,根本辨认不清,我想这一定是个惯犯,做完案还戏弄我们一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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