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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小妞 LV6

发表于 21-6-2004 15:16:44 | 显示全部楼层

<b><FONT color=#ff0000>站着相爱(八)

</FONT></b>我按了发送键,忍不住又在电脑旁呆坐了一会儿。我和小刀之间本来就是我一直主动,现在我写这么一封知难而退的信给她,她肯定正中下怀,乐的做个顺水人情给我——陈北和小刀之间永远都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我从书架上抽了本艰深的专业书来,准备就此慧剑斩情丝,用学术压倒心中对小刀的欲念。可摊开书来只念了两三行,却又忍不住开了MSN。

小刀果然不在上面。记得她明确说过,她男朋友不喜欢她上网聊天,因为怕她网恋。

走了狗屎运的男人,也是聪明懂的自卫的男人。我爱的小刀对他死心塌地。

我把自己的状态设为“离开”,因为想清净一会儿。我这个MSN的帐号上有五十几个MM。我说过了我前些日子为了引起小刀的注意,曾经绞尽脑汁地编了两个网上肥皂剧。虽然小刀没怎么搭理我,但却赢得了世界各地华人文学女青年的另眼相看,读后感里面夹着各种姿势的玉照像雪片一样塞满我的信箱。我眼花缭乱地边看照片边在我的MSN上加那些令我赏心悦目的MM的名字。

这些MM的特点都差不多,就是都自称和我年貌相当,仰慕我的才华,很愿意和我探讨人生和文学。

呵呵,谁说我陈北是个粗人?我陈北也有“饭死”,而且全是花季少女,几个还自称处女,有照片和处女证为证。不服的话,你放马过来!

还是有对话框在闪。我其实不想理。我开MSN真的是为了等小刀。我总觉得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怎么也不至于长了颗灭绝师太那么冷的心。我这么柔情蜜意,死皮赖脸地“泣血”追求,她总会有些感觉的。再说了,我现在主动放弃,她怎么也会上来跟我道个别吧?万一我精神脆弱,一时想不开,吞药片割手腕,她下辈子就能活的安生?

我还是点开了那个橘红色的对话框。那个MM已经对我说了好多。我扫了几眼,大概意思就是看了我写的那两个网上小说,很有感触,想与我进一步交流。MM自称身在南洋岛国,年方二十四,术业有专攻,业余喜欢逛街跳舞……不久又传玉照一张,看起来有点像某期的“新浪宝贝”。于是我在MSN上抱拳道:“小姐可有生活照让小生开开眼?”

那头很干脆地又传一张,果然生活照看起来一样的清秀可人,可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和那艺术照是两个人。我正满心疑惑,开口待问。MM那头已经嚷着要看我的。我计算机里面只有一张三寸免冠大头照,哪个MM要都给看这张,连警察阿姨都不例外,绝对童叟无欺。照片上的陈北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智慧的光芒中又显无限的侠骨柔情。

MM看来对我长相还是比较满意的,要不不会紧接着一连串的问题——中心思想不离我的身份和年薪。我说我是个写code的,已经不算“美国盲流”。MM大喜,问我可会“杀毒”?我问什么毒。她说是那“关键部位”的毒。我流氓气顿时高涨,说哥哥我乃杀毒高手,赶紧给我描述下你的症状,那面悠悠飘来“LM”。我不解MM深意,MM无限娇羞地说是“流氓”二字的缩写。我大惊失色,连连道歉自己会错了意,悔恨交加地承认自己无非也是屎一样的男人。想来小刀一再拒绝我,也是理所当然。MM那头大笑,“你不知道这年头流氓是对男人的最高评价吗?”呵呵,看来MM是要拿我开练,我落荒而逃。

这年头女人都很牛逼,要不发明伟哥干啥?

小刀真的上了MSN。她上来和我说再见。

“陈北,你那封信我看了心里很难过。但是真的无能为力。”
“陈北,你一定能找个更好的来照顾你。”

我手指发白地扣着键盘。我本以为自己对小刀的欲念已经随着那封绝交信潇洒地一块儿送出去了。然而当我从寥寥数字中感受到小刀从遥远的北京飘来的气息,我所有的决心在顷刻间崩塌。

“小刀。”
“小刀。”
“小刀。”

“恩?”小刀那头不解其意。

“小刀,我爱你!”我赤裸裸地表白。

“陈北,”小刀在那头沉默了半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陈北,昨天北京下雨了,我收到你的那封信,看了很久,想了很多心事,可惜一件也不能对别人讲。”

“小刀,我爱你。给我机会让我试,好吗?”我苦苦地求。

“陈北,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怎么会没有感觉?可是真的是认识晚了。他虽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是我们是患难之情,我不能这么自私地离开他。我在最无助的时候他对我很好。没有他,我也不是现在的小刀了。陈北,你不要再诱惑我了,我知道你很好,但是真的无缘。”

“小刀,他对你好,你可以以别方式报答他,为什么非要嫁给他?小刀,我做错了什么?你落魄的时候我若认识你,我也会对你好的,会比他对你更好!”

“陈北,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觉得自己在心灵上出轨了。你写给我的每封信,甚至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我都会看了又看,又幸福又难过。陈北我知道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可是做对不起他的事,我真的做不出来。”

“陈北,不说了。你不是个单纯没经历的男人,这我看的出来,你好好对你身边的MM吧。男女之间的这种吸引其实很正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把我忘的一干二净。到时候你回北京,这些都是一笑而过的谈资。”

我还能说什么?若是苦苦地求只是让她徒增烦恼,我陈北宁愿做个只谈性不谈情的流氓让她鄙视。

“陈北,88。”

“小刀, 8。”

我舍不得下。我想等着她先下,我想再多留一会儿,多感受一会儿她的气息和味道,更想与她“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

小刀没下,只是不再说话。

“陈北,你怎么还不下?在和其他MM聊?”小刀突然问我。

“没有,我想等你先下。”

“呵呵,陈北,你干吗那么深情?我哪里这么吸引你?”

“小刀,我在网上追随了你半年,你写的小说我可以倒背如流。小刀,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不会破坏你嫁别人,可你也不要干涉我偷偷喜欢你。”

“陈北,我写的小说里的人物和我本人完全不一样。我写那些东西都是为了赚钱吃饭。我不是感情动荡的人。习惯一个人很不容易,所以我很珍惜。”

“陈北,我很小就来北京打拼,受过很多欺负,还生过一场大病。要不是他,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恐怕就是和病魔做斗争了。陈北,你是个很好很敏感的小孩,又会写字又会写代码,我情不自禁地被你吸引。可是这样我真的难过,呵呵,陈北,我的理想是做个从一而终的好女人,你发发善心,成全我吧!”

“小刀,要是没有他,你会不会考虑我?”

“呵呵,陈北,”小刀轻笑道,“我从来没有和一个人说过这么多见不得人的话。我真的很喜欢你。若是没有他,我一定自动站到文学女青年队里排队等你‘临幸’,呵呵,这么说可以了吧?”

“小刀,你真是人如其名。你要我怎么理解你这些话?”

“我说的全是大白话,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陈北,我的意思是说你的魅力绝对对我有杀伤力,但是我真的不能背叛他。现在也不是母系氏族,要不我就让你做小了。呵呵,让你做小你甘心?”

“我无所谓,呵呵,就怕你撑不住!”

“你怎么这么LM!陈北,你去睡觉吧,免得越说越下流!”

“小刀,明天你也来吧。我保证不说别的,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陈北,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越来越难受的。你多穿衣服,我听说你那里很冷。我下线写字了,8”

“8”

外面的风刮的很猛烈。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外面是浓重的暗夜。我努力地张望,想象穿越眼前这片茫茫的黑暗的尽头,有个我热爱的女孩子,她有刀一样锋利的敏感和冷漠。

她说她喜欢我,她也说请不要诱惑她。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个有理想的男人。我的理想很小,我想和小刀在一起,在这样刮风的冬夜,握着手,感受彼此指间传来的温暖。

我们不需要说很多的话。我愿意用心读她写的文字,然后用心做个她很喜欢的男人。

可惜上天却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拿过一张纸,左边写上“放弃小刀的理由”,右边则是坚持追求的理由。

“放弃小刀的理由”如下:

1 她有男友。说服她做潘金莲的工作异常艰难。

2 心眼太多。我看过她所有网上作品,发现她对男性的态度很消极,笔下至今没有一个光辉男性形象。而且在“男性心理学”, “男性撒谎学”,“男性生理学”等方面造诣颇深,可以在第一时间内看透男性真实的龌龊的内心世界。我陈北是个老实人,虽然想法总是很单纯善良,但总是被人看穿内心怎么也不是件很爽的事。

3 这点最重要,她是个写字的。她在北京给各种小资杂志写专栏,业余写小说。

当今有几种女人不能碰。写字的女人首当其冲。写字的女人就是李莫愁,铁拂尘下你道是有几人能生还?

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你知道木子美吧?呵呵,你别说你不知道,最近那个博克中国网因为上的人太多,服务器都当掉了。你不上,他不上,呵呵,总不能每天那二百多万次的点击率都是我的吧?

木子美何许人也?呵呵,美女作家,但是已经实现了对卫惠对九丹对贝拉的完全超越。木姑娘今年二十五岁,在广州《城市画报》上的一个专栏做主持,专栏的名字叫“你性什么”。她把自己打扮成拿到哈佛学位的潘金莲又兼备着璩美凤一样大无畏精神的姑娘。姑娘的长项是每隔一段日子就拿个爷们开练,然后把事件经过用艺术的再加工写出来,文笔飘逸,篇篇有料。更重要的是在文章最后还不忘记就势引出一段生理卫生知识,科普与娱乐齐头并进。姑娘身处岭南,厮混于传媒界,江湖有传闻,珠江沿岸的名记已被姑娘练遍了……

她最初成名是因为拿一个叫作王磊的广州著名音乐人开练。她说他们俩在路边一阴暗墙根解决,用的姿势是“doggy”。日记写了大量的细节,还把王磊的名字一字不差地点出来了,最不能容忍的是百分制里她就给他打了五十分。

近日木姑娘又大声叫嚣:“要采访我,必须先和我上床;在床上能用多长时间,我就给你多长时间的采访。” 这话说的实在是高,难怪吓退南北一干“名记”,估计连《开心辞典》的王小丫都不见得答的上来。呵呵,原因很简单,你写报道出来,就是默认了和她上床的事实:默认了也罢,那你准备写多长?写长了会有人骂你不顾人类生理极限,吹牛逼;写短了,大家不会说什么,但是会劝你上医院。

写字的女人其实本质上差不多,智商都不比聂卫平低,又都不下围棋,精神头儿都用在了怎么艺术加工一件每个正常人都做的事情上了。得罪了写字女人和得罪李莫愁阿姨是一样的。不信,你去问问王磊?上个女编辑的感觉怎么样?

我写了这三大条理由来说服自己放弃小刀。

我望了望右边不放弃的理由。我鼓动自己坚持下去的只有一条:那就是——我爱小刀。

我觉得这条理由比那三条加起来在我心里都沉,只是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就一小妞 LV6

发表于 23-6-2004 17: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b><FONT color=#ff0000>站着相爱(九)

</FONT></b>我没想到肖苒这么晚会给我打电话。自从上次不欢而散,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见面了。电话里她呼吸急促,口齿不清,我知道她一定是又喝酒了。

她在M大附近的一个酒吧里,烂醉如泥,见到我的时候头都抬不起来了。我揪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吧台上拎起来,对着她的脸使劲叫“苒苒,你醒醒!”。她嘴里咕噜了一句“陈北,你这个王八蛋!”就一头瘫软在我怀里了。

我没其他办法,只好把她抱了出来。她歪在后座上睡着了。我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苒苒,苒苒。”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不自觉地念她的名字,我知道她不开心才会喝成这样,她不开心肯定是和我有关。

我很难过也很心疼,但是我不爱她。

肖苒属于新生代的留学生。她是学画画的,在C城一个设计学院学室内设计。那里的学生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肖苒也是,有个很有钱的做建材的父亲。

我认识她是在两年前,很偶然,在赵明凯家里。赵明凯是我哥们,大学同学,和张迅完全不同的类型。他有个专管各种批文的老爸,级别不是很高,但手眼足够通天。

赵明凯从来不讳言他是靠老爸的势力上的大学和出国。他来了米国后没读一天书就去做生意了。他名下有个小公司,做进出口的。称不上很有钱,但是足够让他活的很潇洒。

他有很多女朋友,那时候泡了个学画画的女孩儿,是苒苒的朋友。他们打牌缺人就叫了我去。

我和赵明凯见面互称“傻逼”,我们关系很好。赵明凯的马子叫Jane,很丰满的一个女孩,说话很腻。她给我们介绍肖苒,说她爸是她爸的朋友。肖苒很瘦,不过身材很棒。长发,前面有两缕染成了黄色,呵呵,属于新新人类的那种。穿的倒很朴素,牛仔裙和衬衣。

赵明凯打牌的规矩是输了要脱衣服。他和他马子Jane一伙,我和肖苒一起。那天运气很差,两个小时不到,我上身已经打了赤膊,下面还有两件,一条长裤和一条CK内裤。肖苒脱的只剩内衣了,开始耍赖,死活不脱,却在一旁起哄让我脱。我死活不肯,赵明凯找来的妹妹都很生猛,要是真脱光了,大玩4P都做的出来。

好在后来有个重要电话找赵明凯,大家才不闹了,散了。我送肖苒回公寓。肖苒给我的感觉是个很任性也很个性的小孩儿。她跟我说她学画画的时候业余做过裸模,所以脱衣服实在不算什么,那天其实他们是串通好了算计着让我脱的。靠,赵明凯这个孙子。

她住在设计学院附近很高档的学生公寓里面,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她画的画扔的到处都是。她给我看她画的东西,我觉得画的不怎么样。她临摹的《掷铁饼者》,我看了觉得像个裸体的男人正在弯腰捡掉在地上的肥皂盒。

肖苒怒斥我不懂艺术。我是不懂艺术,玩艺术的都是有钱有闲的人。我也想去学欧洲艺术史,如果我被安排去当王子的话。

我以前没怎么接触过像肖苒这样有钱有闲玩艺术的女孩儿。她买LV的包,开一辆新款红色跑车,用几十个刀买来的颜料在同样昂贵的画布上乱涂一气,然后起名为“烦躁”。我看了是挺烦躁的,不是看明白了她的画,而是替她老爸心疼那些银子。

肖苒很藐视她爸,称之为“那个卖马桶的老花花公子”。

有次她和我站在阳台上吸烟。她吸味道很淡的那种女士more,样子很酷。

她突然问我:“陈北,你搞过多少女人?”

我当时吓了一跳,真不明白眼前这个样子很清秀穿学生装的年轻女孩子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粗野狂放的问题。这种问题应该去问莎朗斯通阿姨,我小程序员陈北见识的女人一个巴掌就数过来了,何况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搞”了她们。我对每个都很有感情。

“切,”肖苒见我不回答,很轻蔑地弹了弹烟灰,“陈北,你装什么纯情?大丈夫做了就要敢承认。其实没什么,我爸搞过的女孩子都跟我年纪差不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就不信你到了‘天上人间’那种地方还能像现在这么装!”

“天上人间”我听说过,而且很是向往了一阵,传说那里的漂亮妹妹都是光着膀子上班,下面穿的跟纱窗一样。呵呵,我到那里肯定不装,不过,在肖苒面前我还是要装一装维护形象的。

我不想和肖苒这样的女孩子纠缠,原因很简单。我们生活的圈子完全不同,她的世界我不懂,我的她也不懂。在我眼里,她不过是个任性调皮的小妹妹,而我一直寻找的是个能和我灵肉合一,一块儿种花写字,做饭做爱,静看夕阳的聪慧女人。

如果李婕不突然回来,我想我和肖苒之间一定什么都不会发生。

李婕去了加州不久就和我正式缘尽分手了。她跳槽去了一个小公司,老板是个来美国十几年的大陆人,不过早就成了美国公民。李婕受到重用。要是美国经济一直坚挺,我想他会兑现他的诺言——他会娶她的。

可惜互联网带来的泡沫经济很快就完了。他手里的股票成了废纸,公司里只剩下他和李婕还有一堆债。

我想他一定有很多理由抛弃李婕。没有理由也罢,反正他是跑了,李婕眼睛哭肿了回来找我,她说:“陈北,我只有你一个人能投奔了。”

我能说什么?我帮她把行李从楼下搬上来。我替她拿纸巾搽眼泪。我说:“李婕,你别着急,我帮你递简历。你安心住在这儿,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我不会不管你的。”

我甚至还冒充肇事人,陪她去医院拿掉那个人的孩子。那个白人女护士至始至终对我怒目而视,临走差点要给我普及避孕常识。

工作很难找,李婕的身份也成了问题,不得不找个语言学校先挂起来。那个人始终没联系过李婕。

李婕对我越来越好。我下班回家的时候会有温热可口的饭菜等着我,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也整整齐齐地烫好放在沙发上。

李婕开始对我性暗示。

我可以慷慨地让她住在我这里,慷慨地让她用我的钱,可是我不能在婚姻这个问题上也慷慨。

她不是能与我终老一生的女子。情虽不伪,但也不专。一旦情况好起来,我知道她一定会后悔的,会耐不住平淡寂寞离我而去就像从前她做的一样。

她跟我的时候不是个雏儿,而且我认为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一种叫做爱情的伟大黏合剂,所以我认为我不想与她继续纠缠下去是符合常情,符合道义的。

我旁敲侧击地表白着我的想法。我认为一个女孩子没有必要为了吃饭和为了留在美国这么傻逼的理由就和一个不是特别满意的男人签婚约。可是我说服不了李婕。李婕认为我不要她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我嫌弃她。好吧,如果嫌弃是个理由的话。可是我说不出口。

我想到另外的办法——就是用一个女人来逼走另一个女人。我利用了肖苒。

我约了肖苒吃饭然后去泡吧。那晚我极尽温柔,肖苒喝的烂醉,瘫倒在我怀里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扛着她上楼,我把她按在客厅的墙上和她接吻。我们吻的时间很长,很投入,差点窒息。我把手伸到她衬衣里面,扯开她的胸罩,用力揉捏她的胸,她浑身战栗,很用力地抱住我。

我听见李婕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大声问:“苒苒,你要我怎么舔,从上面开始还是从下面?”,

肖苒已经开始在我的怀里大声地呻吟。我知道李婕就站在我身后,我还是扛起解了上衣的肖苒目中无人地进了卧室。我很用力地用脚关上门,把肖苒扔到床上,我扑上去,衣服还没来的及完全脱掉我就进入了。我们做的都很用力,肖苒很大声地抱着我呻吟。呻吟声中我听到李婕摔门出去的声音。我意识模糊,只知道发狂地对着肖苒喊:“你要怎么样才快乐,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快乐?”

那天夜里我们一共来了四次,肖苒抱着我幸福得流出了眼泪,作为爱的见证她还咬破了我的肩膀。深度昏迷中她问我爱不爱她,我说爱,她问有多爱,我说爱死了,后来她枕着我的胳膊满意的睡着了。我突然想起《香草的天空》里卡麦隆迪亚茨问汤姆克鲁斯的话——一晚上四次不是爱是什么?,

李婕走了。走的时候没忘了拿走我放在茶几上的五千块的支票。

我不欠她什么,我比那个男人对她好多了。据她说那个男人比我成熟,比我自信,比我稳重,比我气宇不凡,而且比我更多金。我给了她五千美金,我买了房子后所有的钱就是五千零二十五块。她提走了那五千美金后,我银行里就剩二十五块钱了。

算了,不说了,她愿意恨我就恨吧。

从此肖苒周末就在我这儿过夜,或者我去她那儿。她其实一直计划着和我名正言顺地同居,我装疯卖傻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不同意。近几个月来她相信我真的爱上了她,我却逐渐相信这不是真正的爱。

我很喜欢看《Sex And The City》,很长一段时间里它是我的精神支柱。在没有约会的日子也可以自己安心过一晚。它是我的解药。

里面四个女人都不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却又都未到人老珠黄,经历了差不多后也算是熬成了独立的人形,转眼间没几年时间可以“玩”了,于是趁机挥霍一下。但是挥霍归挥霍,大家也都在骑牛牵马沿途觅食,似乎最后也都要求一个安定。

米兰·昆德拉在《无知》里写:“年轻的时候,时间只有现在,和不断被现在吞噬的未来;年纪大了,时间只剩过去,和不断被过去侵蚀的现在。”对了,忘了说,我其实知道米兰·昆德拉是谁,他不是写黄色小说的。

记不清谁的小说里写道:明天我要到你双腿的尽处停泊。当时看到这句,让我蓦然感动。停泊是为了启航,离开是为了回来,下雨是为了彩虹,同样背叛的存在也是为了明天更和谐地相爱。

我知道我爱的是谁,我爱的是小刀。

23厘米 LV5

发表于 24-6-2004 00: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小除</I>在2004-6-21 15:20:10的发言:</B>
等全文完,在給評價~~~~[em01]</DIV>
<P>恐怕你要慢慢等了。。。
<P>作者还没写完
<P>想看可以到新浪</P>

JAY约用水 LV5

发表于 25-6-2004 16:02:35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不错!

就一小妞 LV6

发表于 25-6-2004 18:31:29 | 显示全部楼层

<b><FONT color=#ff0000>站着相爱(十)

</FONT></b>一路上肖苒都很安静。我心情郁郁地开着车。

我最后还是决定带着肖苒回我那儿。她喝的太多了,把她一个人丢在公寓我实在是不忍心。

肖苒醉的一塌糊涂,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从车里拖出来。她整个人软软地伏在我的肩膀上,我很心疼地搂住她,喃喃地问道“苒苒,你干吗喝那么多?!”

肖苒神志不清,她没有理睬我。

我锁上车门,努力地拖着肖苒上楼。她酒醉的身体没有重心,我也不知道怎么抱她才舒服。

“陈北,我很难受,我想吐。”肖苒突然低声说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迎风吐了,吐湿了我整个肩膀。

“陈北,我,”肖苒还想说什么,可是新一轮的呕吐没能让她说下去。

我在冷风里搂着肖苒,任由她把我的肩头吐的湿漉漉的。我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叫着“苒苒,苒苒”。

我知道我有意无意地伤害了苒苒,所以无论怎么样的温柔纵容都不过分。

肖苒吐了以后人整个瘫软下来。我抱了她上楼,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替她脱光了衣服,和着我的衣服一起扔到洗衣机里洗。

肖苒裸露的身体散发着刺鼻的酒气,我于是找了条毛巾,浸了热水替她仔细搽洗。她的身体年轻饱满,我的手触摸到她胸口的时候,她嘴里喃喃念着我的名字。CD唱机里播着 Norah Jones舒缓的come away with me。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在B大读书的时候,那时候相信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会很固执地认为与我握着手等待天明的女孩子就是我这辈子的妻。

帮肖苒搽干净了身子,我替她拉上被子。已经是夜里两点左右了。我困的不行,就脱光了爬到床上,在她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我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踢掉了被子,正赤身裸体地从背后搂着同样赤身裸体的肖苒。

肖苒醒着,于是这样的睡姿令我很尴尬。

“苒苒,你昨天喝多了。”我松开手,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陈北,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准备找我了?”肖苒没翻身,口气冷冷地问道。

“不是,我,”我迟疑了一下,我不想骗她,但是不骗又能说什么,“我这几天忙。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

“陈北,”肖苒突然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我,我突然发现她好象哭过,“我不是嫁不出去死皮赖脸地纠缠你。我就是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么?朋友,床伴还是鸡?!”

“苒苒,你别这样。”我忍不住伸出手搂住她光滑的脊背,“我喜欢你,一直都是,你不知道吗?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一开始就是这样说好了的啊,你怎么突然想到结婚了?”

“陈北,今年圣诞你打算怎么过?”

他奶奶的,都跟我提圣诞。我突然明白肖苒为什么这样了,她是为了杨亦凌。

去年圣诞,我们三个在一起。各位别误会,我们没有3P,向观音姐姐发誓。

去年圣诞,杨亦凌照例来这里逛街。我当时和肖苒上床不到半年,我对杨亦凌说:“这是肖苒,是我的好朋友。”

一年没见的杨亦凌穿戴整齐精致,出落的更漂亮了。她微笑着,得体地伸出手给肖苒:“我是陈北以前的roommate。陈北讲过我吧?”

肖苒诚实地摇了摇头。我确实没对她讲过。对一个36D妹妹的景仰爱戴,我怎么能对另一个女人讲的出口?

还好见过大世面的杨亦凌深明大义,并不点破。肖苒虽然心存疑惑,但毕竟没有多少证据。于是我不尴不尬地跟在两位姑奶奶的身后,陪她们逛了整整两天的商店。

杨亦凌说,陈北,我在C城和你最熟,你人又老实。我来这里不让你陪让谁陪?!

肖苒说,我是陈北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你逛街我怎么能不陪?

两个人又一起说,陈北,你是我们俩在C城共同认识的唯一一个老实人,你得陪着。要不我们买这么多东西,谁帮着提?!

于是我做了两天义务劳动,并且还负责吃饭买单,提供对各种服饰鞋袜的观赏心得。

我不能简单地说“好看”,因为这样显得态度不认真;更不能说“不好看”,因为妹妹的心都是玻璃做的,这么粗鲁的话会让妹妹的玻璃心碎掉,再也粘不起来了。

杨亦凌居然当着肖苒的面和我探讨她新买的36D胸罩。我的脸在瞬间变的很红,像大红苹果一样红。

肖苒的脸色很难看,我从此知道“胸罩”为什么和“凶兆”谐音的道理。

天色暗下来,风像刀一样吹的很猛,十二月的C城很冷。我们仨个在市中心吃了晚饭,杨亦凌提议去看夜场的电影。肖苒表示同意。我没有发言权。

买了票和吃的喝的,我们找了空位坐下,是个枪战片。我陪她们整整逛了一天,暖气的热风一吹上来,加上剧情无聊,充满粗口的搞不太懂的美国俚语台词,我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摸我的腿,并且有进一步非礼的企图。我抬起身子看看两边的妹妹,每个都是淑女一般地正襟危坐。于是我低头凝视自己腿上那只正“上下求索”的纤纤玉手,好半天才弄清楚那是杨亦凌的。

我不敢乱动,我怕一旁的肖苒看见。

于是我用手里端着的可乐杯子挡着杨亦凌肆无忌惮的手,很无辜很可怜地望着杨亦凌,心想,如果你真那么渴望我,我们可以呆会单独找个地方再叙旧情。

但是她表现地和共产党员一样地镇定和冷漠,她并不看我。她的手纤细柔软,拉开我裤链的时候轻车熟路,毫不犹豫。

她突然轻轻地偏过头来,很低声地嘱咐我:“陈北,你不许有反应!”然后她继续双眼平视银幕,手上的进攻却越发不停,宛如《永不消失的电波》中的李侠十指翻飞,誓死要在敌人到来之前发出最后一份电报。

“陈北,”肖苒突然扭过头来对我嫣然一笑,“我渴了,你把可乐给我。”

我正欲火焚身状,庆幸黑暗掩盖了我的狼狈不勘。肖苒接过可乐也不说话,玉手一翻,便有冰冷的水流浇到我的腿上,我迷乱的神经登时一惊,杨亦凌显然也没料到突然的水漫金山,但是还是在第一时间抽回了手。

“陈北,我不是故意的。”肖苒盯着我的眼睛,很真诚地道歉。要不是继续有冰冷的可乐继续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一定会很绅士地说“no problem”。

诗人顾城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多么美丽的诗句!肖苒就是用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寻到了杨亦凌的挑衅的手。

那天我就那么下面湿着回家了。夜里做梦的时候梦到周星星演的韦小宝,那个建宁公主手拿狼牙棒和他玩SM。

“四女同舟何所济?”我临睡前像张无忌一样地长叹了口气,从此坚决拥护一夫一妻制。

杨亦凌在没有嫁入豪门之前每个圣诞都会来找我消遣,肖苒知道。

肖苒突然伏过来,“陈北,要么我们结婚,要么你不要理她!”

我很严肃地看着她的脸,很真诚地问:“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肖苒,”我顿了顿,拂了拂她掉在我脸上的头发,“我想圣诞的时候回国一趟。”

“回国?”肖苒盯着我的眼睛,“你回国干吗?相亲?还是见网友?”

“见什么网友?”我吓的一哆嗦,难道小刀的事情她知道了?

“陈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肖苒很轻蔑地看着我,“你在网上写小说,还留自己的email。前几天是不是网上有个妹妹说得了相思病指名要你医?!”

天,这个她也知道?确实有这么个妹妹,可是我确实没理她。天地良心,她在大西北,我就是有神医扁鹊救死扶伤的心,我也够不着啊!

“陈北,你到底爱不爱我?”

又来了,怎么总是这么没有新意的话题?

“爱。”

“有多爱?”

“很爱很爱。”

“在你心目中,我排第几?”

“第二。”

“第一是谁?”

“我妈。”

“你妈不算。”

“那你排第一。”

“真的假的?”

“真的!”

“陈北,我陪你一起回国。我知道北京好多好玩的地方和好吃的东西。”

“我自己回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继续纠缠下去,我也许会不小心把小刀的事情说出来。于是我猛的翻身,粗鲁地把肖苒压到身下。

“陈北。”肖苒搂住我的肩膀,有些喘息地呢喃道,“我们好久没有了。”

不是吧?我记得刚刚才一个星期,她怎么记性这么不好?

“陈北!”门口突然响起赵明凯的声音,“赶紧穿衣服,大白天地做这么男盗女*的事情,还要不要脸了?!”

肖苒吓的立刻推开了我,拉过被子冲门口大喊;“赵明凯,你要敢进来,我就废了陈北!”

我心中刚刚涌起的对肖苒的那么一抹柔情立刻化做了烟消云散。我情不自禁想到了温柔似水的小刀,想到了她说不完的好。小刀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么狠的话,她甚至常常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状地相信我是那传说中的“处男”。

娶妻当娶温柔小刀!

JAY约用水 LV5

发表于 26-6-2004 05: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P>不过真的好长,好捆,快看不下去了!</P><P>还有吗??</P>

wen_123 LV7

发表于 27-6-2004 08:00:23 | 显示全部楼层

MEI  LE  MA  ????

就一小妞 LV6

发表于 28-6-2004 09: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P>have not finsihed yet</P><P>ha!</P>

爱情自由式 LV5

发表于 28-6-2004 14: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哟[em01][em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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