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共 28 个

就一小妞 LV6

发表于 15-6-2004 19: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b><FONT color=#ff0000>站着相爱(三)

</FONT></b>我现在交代一些关于我和我的36D妹妹——亦凌的事情。我和苒苒认识的前一年,我和她在一起。

36D不用我解释吧?胸罩尺寸,呵呵,我在妹妹面前装纯时,也会略带羞涩地说“我不懂。”说句题外话,我说的36D是摘了胸罩后的尺寸。有些妹妹喜欢用有厚厚海绵垫儿的,下面还有钢丝固定,即便是平放在桌面上都能直立的那种罩杯在衣服下面蒙事儿。呵呵,到底有多大多挺,叫她脱了衣服验货。

中国女性用D杯,尤其是到了36D足可以在同类之中产生一种“一览众山小”的优越感。呵呵,我陈北见识的女孩子不多,不过见识的几个都这么说,我也就信了。一般用B杯,C杯的比较多,据说在北京D杯妹妹只能去高级商场买进口货。

关于中国女性罩杯尺寸的这个问题我曾经仔细想过。上帝造人的时候,本意应该是让中国女人来配中国男人。B杯,C杯比较适合中国男人手掌的尺寸。握在手里暖暖的鸽子样的感觉。D杯没有这种感觉。我的体会是窒息。

不错,我在亦凌那里窒息了一年。呵呵,要不是她最后那么理智,我现在八成已经阵亡在那儿了。

亦凌是货真价实的D杯妹妹。她的初恋史有力地证明了这点。她的初次男人是个美国鬼子。

我认识亦凌的时候刚刚CS毕业。那个时候美国经济还是一片蓬勃。我毕业之后没选择去薪水高的公司而是去了M大的一个学院。原因很简单,他们给我办身份快保障也多一些。说来好笑,中国人其实到哪里都有个户口的问题,在北京没有户口人家会叫你盲流,在美国没有的话问题更是多多。这种题材的书多了去了,闲暇时翻翻,辛酸不亚于一部非洲奴隶史。
对了,我是个男人,所以连卖身上床和人假结婚这样的机会都不好找。我只能靠我自己。

这个时候距离我和前女友分手已经将近三年。这三年里我遭遇过两个女人,最长的这个是我学CS时候认识的同学。我们维持了半年左右。床上结下的革命情谊随着她加州工作offer的来临灰飞湮灭。她去了加州,我留在了C城。我们隆重地做了场爱之后,我送她去机场。说实话,我们都不是很伤感。我俩那时都二十四岁,对前途都有着更美好的憧憬。

在美国只要不是太丑的女生都会很容易地产生自信。尤其是那种经济上能够独立的F1,H1们。鬼子喜欢,中国男人更喜欢。中国男人喜欢把判断一个女人是否真心爱自己的标准定义为这个女人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为了吃饭。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个女子的企图一定是出于伟大的爱情。

于是这个又独立长的又不丑的女孩子没掉一滴眼泪地离开了我。我们没说未来。知道说了也没用。我认识她是因为帮她写作业,现在毕业了,作业不用写了,所以分开也是正常的。

有缘再见吧。

我在M大的广告栏前转悠。很多广告,关于租房的最多。我希望住的离学校近些。在学院工作不是很累,但是对按时出勤要求很严。

很多广告被其他的广告覆盖着,只漏出一个角。我撕扯了半天,记下了几个比较满意的出租广告。其中我去的第二家就是亦凌贴的。校区内的公寓。

给我开门的亦凌让我眼前顿时一亮。我不得不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美女了。在中国的时候其实我也没多少见识。我的前女友属于眉目比较清秀的淑女,很漂亮谈不上。她的诱惑力主要来自于一种未知世界的神秘。呵呵,她是法国文学博士,说的话我基本听明白不了几句。

亦凌是真正的东方美女。很漂亮以至于我在一个小时之内都不肯相信她居然是个靠自己出来的女F1。她给我开门的时候正在房间里做功课。房间里有些闷热,只有个电扇在呼呼地吹着热风。亦凌告诉我空调坏了。不过我很快就知道,空调其实没坏。不过是原先那个和她一起分摊电费的同屋搬走了。她自己舍不得独自掏电费而已。

亦凌那天挽着头发。穿一件淡兰色的短袖衬衣。衣服很紧身,我一下子就注意到她的胸。我看到她带白色的胸罩。她站在我对面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她衣服里面胸在微微地颤动。

我感到喉头有些发紧,忍不住偷咽了一下口水。

我从来没说自己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你陈北就是个流氓!”这是我们熟识之后亦凌给我的终身评价。

亦凌说条件很简单,所有费用平摊,另外我最好立刻搬进来。她急着找人平摊费用。她原先的同屋毁约提前搬出去了。Lease是亦凌签的,找不到人住那个空出来的房间,她就得自各儿掏钱。

“陈北,你给我两个月的押金。提前搬走的话,这个钱我就不退了。”

“成。”我一边写支票一边想,我怎么舍得搬走啊?

亦凌在M大学经济,是个硕士生。没有全奖。听说第一年是全自费。我不得不对这小妞刮目相看。真他奶奶的有钱,不过跟老子倒是算的真细,不讲阶级感情也不讲同胞友谊。

比如说电话。那个时候手机还不像现在这么便宜。所以学生们还都是选择地方电话公司,因为比较划算。我老板给我配了个手机。而且我电话真的不多。打给我的基本都是为公事。认识的那些哥们都和我一样,为学业为工作为生存挣扎,哪有闲工夫打电话闲聊?

电话基本都是她在用,但是月底清帐的时候她给我帐单一定是总额的一半。

我没有亲密女友。我说过了在美国找个合适的女人很难,我这里指的女人不包括鸡,这里的鸡指的不是家禽。

我工作的地方女人不多。办公室有些女人,没有亚裔。不对,有一个,我背地里叫她“咖喱鸡”——五十刀的CD香水味都盖不住的味儿。我一和她说话就忍不住打喷嚏。

其他的鬼子女人我没胆量追。隔壁的Tim最近看上了秘书Linda。两个人在email里交换了胸罩和内裤的尺寸之后,周末就去开房间了。内裤的尺寸不是不可以说,只是这么生猛的女人我陈北心里上受不了。

美国女人看起来很牛逼,其实很傻。尺寸根本不重要。中国男人在xx生活上一点不比美国男人差。跟着中国哥哥,照样可以坐着飞船上云端。

不过这些道理我是没时间和这些猪脑女人解释的。我那时候对感情比较麻木,提不起太多的劲儿去追女孩子。M大每个周末都有中国留学生会组织的舞会。附近学校的还有校外已经工作的单身女孩子会来很多,当然来的男人更多。跳舞是假,想擦出火花是真的。

大家都很寂寞。寂寞是可耻的。

我那阵子大概还没从前女友事件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来。我对有意与我交换电话号码的女孩子总是那句开场白——“我刚毕业,没什么钱也没身份。你想好了。没可能大家就别浪费时间。”

我这么不逊的话得罪了不少人。不过我不后悔,有些话还是先说清楚的好。在美国时间就是金钱。要想xx大家就直接说明白。要是为了别的,就更得早点交代清楚,免得弄的欲火焚身不好收场。

我念过的讲大道理的书不多。关于整个人类解放事业的什么理论从小到大倒是一直学了不少,不过那都是给想当官的同学学的,和我这种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对什么名言警句就记忆力奇好,因为知道的实在不多。我上大学的时候念过一个短文,作者题目统统记不得了。不过他的一段话我是刻骨铭心。

他说,男人其实就是猪。但是男人不能做阉猪,只知道吃然后长肉等着人来杀;也不能做种猪,让那些丑陋的母猪肆意轮*。真正的男人应该长出獠牙,做头野猪,然后找自己喜欢的母猪去交配。

呵呵,这话说的真恶心,不过很有道理。

我陈北在交配这个问题上的理想是做头野猪。

亦凌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她电话很多,打来的多半是男人。她和电话里的男人或者客厅里的男人端庄地说话,或讨论作业或讨论周末计划。但是我陈北看的出来,这些男人各个眼睛里都喷着欲火,呵呵,我陈北有时候也这样,尤其是早上刚醒来的那会儿。亦凌眼睛里也不单纯,只是那方面的欲望可能少些。

我知道她在选择一个最可靠的男人依靠。M大一年将近四万的学费和C城昂贵的消费,会让任何一个有姿色的,背后却没有做房地产大亨老爸撑腰的女孩子想入非非。当然,男人有点钱更会想入非非,会以为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在排着队等他非礼。

亦凌是个狡诈的女子,她知道自己的缺点和优点,也知道男人的,她给任何她认为值得发展的男人希望却又不给一点便宜好占。她折磨着这些对她想入非非的男人,同时在等待着机会。

我不喜欢心机这么深的女子。

但是她是36D。36D美丽风情面前只有孔子和阳痿可以全身而退。柳下惠在《一千零一夜》这样的书里面都成了散尽的东方古老的传奇。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无意间裸露在外的肌肤会让我突然心跳加快,脸色绯红,周身血液循环加快,然后身体某个部位作出令我难堪的坚硬。

我们混熟以后,她常常会叫,“陈北,帮我看看电脑。”

我帮她弄电脑的时候她常常站在我身后,长发有时候会因此掉在我脖子里。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令我感到很温暖很亲热的味道,很多年前我在我他*的头发里面闻到过。

就一小妞 LV6

发表于 15-6-2004 23:26:21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b><FONT color=#ff0000>站着相爱(四)

</FONT></b>M大的校园很美。

我住的这栋公寓面朝Hatrack river。站在窗口常常看到小小的白帆点点,和成群的野鸭。

有时候我会故意让房间里黑着灯,静静地倾听河流的声音。有大河流过我的家乡,也有大河流过巴黎,现在Hatrack river流淌在我寂寞的心田。

我知道我是孤独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亦凌很忙。忙着功课,忙着周旋和挑选男人。

我们说话不多。有时候晚上出去买烟,会在街角的咖啡厅里遇到她。透过明亮的玻璃,远远地看到她和一个男子坐对面。笑容妩媚,谈兴昂然。

忘了说,她的英文很好。结交的多半是鬼子,偶尔一两个同族,也是满嘴“酱紫”的港澳台同胞。

听她说来美国之前在北京朝阳一带混。呵呵,听说那里的官方语言是中文里面夹英文。我相信亦凌在那里的时候一定牛逼的要死,呵呵,原因很简单——她是英文里面夹着中文说,灭绝师太也就这水平吧?

我英文大长。

去了加州的李婕好象过的很快活。电话里面我听的出来。她跟我说她喜欢加州的阳光。

有时候她也会说:“陈北,你来加州吧。我帮你递简历。”

我没法去。这和李婕有无吸引力无关。我要留在这里好好干,直到我拿到美国“户口“。

于是我把电话贴在脸上,“李婕,我去不了。要不你过来?”

李婕在那边“咯咯”的笑,“陈北,刚才接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谁?”

女人真敏感。

李婕说,“陈北,我们还年轻,前面的路还长着呢。看缘分吧。”

她说的对,路很长。走了万里的路,还看不到尽头。

36D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时刻提醒着我的兽性。

我没动过追求杨亦凌的心思。这种女人是“假洋鬼子”,是前世投错了胎今生做了我的同胞。让她去折腾鬼子吧。

可上她的念头,我摸着胸口,还是有的。

这不能怪我。我在浴室用热水冲洗自己的时候,有时候脑子里面会是她赤裸的身体。因为我知道几分钟前她的确是赤裸裸地站在我现在站的这个地方的。

空气里她的香气依然温暖,和着蒸汽弥漫在我的心头。

李婕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碰过女人了。

盥洗台和镜子后面的架子里堆满了女人的东西——全是亦凌的,防晒油,眼霜,香水,除汗剂,和各种各样我叫不出来名字的东西。

二十四岁的陈北居然在二十世纪在美国忍受着情欲的折磨。我于是忿忿不平地想到了那些离我而去的女人,脸上顿时被锋利的剃刀刮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杨亦凌一心想做邓文笛第二。只是这个世界有没有墨多克第二?

论才智,论英文,论长相,论学校,她该有这样的野心。

于是我和她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同居”着。革命友谊单纯,金钱关系清楚。

M大校园里有家越南店,里面的牛肉粉很好吃。我每个周六的下午都要去。亦凌难得没有约会的时候也会和我同去。她不喜欢吃里面的牛肉,河粉一端上来,里面的肉统统挑给我。

“陈北,你看我对你多好!”

我拼命点着头,和未来的“邓文迪”坐在一起吃牛肉粉,我还吃了她碗里的牛肉。我陈北真应该激动地哭死。

我把豆芽都给她。她是素食主义者。为了保持身材,为了保护动物,她也一定没听说过中国的“三年自然灾害”。

她在我对面,一根豆芽一根豆芽地沾着辣椒酱,吃的很慢,有时候甚至一直要这样吃到天黑。这个时候我常常忍不住偷偷看她。

C城下午的斜阳罩在她身上。她认真地吃那些豆芽。她的长睫毛是黑色的,我喜欢长睫毛的女孩子。

她长的真的很好看。

“陈北,吃你的饭,眼睛不要乱看!”

我每次动淫心的时候都会被她抓住,很没面子。

这天照例是去吃牛肉粉。出来的时候C城的夜晚已经来临。

“陈北,我去ATM取些现金,你陪我去吗?”

“我能拒绝吗?”

“你会拒绝吗?”

我望着亦凌,她在对面冲我微微地笑。我拒绝不了。她也知道我拒绝不了。

我站在银行门口等她到里面取钱。M大广场上很热闹,围了好些人。里面有几个年轻健壮的黑人在跳街舞。街边的酒吧,甜饼店,咖啡店里坐满了人,有的甚至就坐在店门口。

我突然想起当年在北京读书时候的情景。那里周六的校园也是很热闹。我那时无忧无虑,每天都很傻地等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她提开水瓶下来。帮她打好开水,然后提了很重的暖壶一直走到湖边。记得她跟我说,“陈北,我喜欢看湖上的灯火。”

湖上的灯火是诗人点亮的。

塞纳河上的灯火一定更美丽,否则她为何一去不复还?

亦凌取了钱出来,我们就往回走。

M大里面小路很多很绕,我和她一前一后地走,一直没说话。

拐上一条很黑的小街,突然面前站了个身型高大的黑人。他带着帽子,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cash!”(现金)他伸出手来。

走在我前头的亦凌吓的一哆嗦。

我本能地挡到她身前。

“one dollar?”(一块钱)我顾做镇静地问,也许他真的就是想要一杯咖啡的钱。

“got out of here!”(滚开)那个黑人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目光掉向亦凌。

“cash!”他重复着他的要求。

我有点明白了。一定是亦凌取钱的时候被他盯上了。

我挡到了他们之间。那个黑人应该有一米九多,足足高出我一头。

我心里没什么底。不,应该是有底的,那就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我陈北不得不打肿脸装好汉。

美女面前我怎么能装孙子?

我扑上去和他纠缠在一起。我不想在这里重复那个过程,因为的确很痛苦。我的头撞到旁边的墙上,有血流淌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亦凌的机灵救了我。她跑到最近的小商店里叫来了人,他们报了警,同时跑出来帮我。

我在M大的急诊室里被缝了五针。打消炎针的时候,亦凌站在我对面轻声问:“陈北,你疼吗?”

废话,能不疼吗?我叫陈北不叫陈石头,脑袋在墙上撞个口子能不疼吗?

但是她站的离我那么近,36D就在我的正前方,令我呼吸急促,思绪混乱,我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不疼,一点不疼。”

亦凌抱着胳膊在我面前不怀好意地笑,“陈北,你怎么不找女朋友?”

“你怎么不找男朋友?”

“呵呵,没遇到合适的。”

“我怎么样?”

“你?你别逗了。我们不合适。陈北,你流了不少血,还是少动淫心的好。”36D拒绝我的时候仍在我眼前轻轻地颤动,叫我如何能不动淫心?

接近学期末的时候亦凌在一个公司找到了个实习的机会。不久就有个衣冠楚楚的中亚男人常来接送。亦凌周末也忙了起来,再没和我一起去吃越南面。

“你怎么现在连‘咖喱鸡’都考虑了?”在我印象里,印度周围那片都是一身咖喱味,所以不论男女,我统统称为“咖喱鸡”。

我一边煮面条一边揶揄正忙着化妆找衣服要去赴约的亦凌。听说“咖喱鸡”今晚要请她吃法国大餐。呵呵,我越来越恨法国了,法国文化一定和偷情有关。

“陈北,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他没有咖喱味。”杨亦凌在浴室里叫,“他一个小时的咨询费是三百美金。什么香水买不到?”

“三百美金怎么了?”我使劲搅着锅里的面条,“他那么大年纪,结婚了吧?怎么准备休妻另娶?”

“陈北,我没功夫和你较劲!”亦凌花枝招展地从浴室里走出来,“你这叫嫉妒。我和他吃饭并不是打算嫁给他!”

“哼,偷情都是从吃吃喝喝开始的。”

“呵呵,陈北,我有空帮你介绍一个,省得你老看我不顺眼。”

“行了,我这是关心你,懂吗?别吃了亏回来哭。得个什么病的,一个小时三百美金的咨询费也不够治!”

“陈北,呵呵,你不知道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是避孕套吗?”

锅里的水突然溢了出来,

就一小妞 LV6

发表于 16-6-2004 11:45:49 | 显示全部楼层

<b><FONT color=#ff0000>站着相爱(五)

</FONT></b>“咖喱鸡”在C城一家大银行做投资顾问。杨亦凌在那里做实习,长远的目标是毕业后能直接留在那里。

“咖喱鸡”的追求很疯狂。我在阳台上远远地看到过他。是个身材很魁梧的中年人,衣冠楚楚地为杨亦凌拉开“大奔”的车门。

鲜花红酒,还有西方文化熏陶下对女人不吝啬的甜言蜜语——没有人能抵抗住这种诱惑。

杨亦凌最近很得意。常常一边在浴室里吹头发一边哼着歌。真没见过世面!泡了一个“咖喱鸡”,现在还是别人的老公,就乐成这样。我看她要真是上了默多克,八成立刻就得乐休克。

“陈北。你最近好象不开心?怎么了?说出来听听?”到底是同胞,作为先富起来的少数人还不忘在酒足饭饱之后关心一下我这个失意少年。

“我很好。”我在收拾厨房里的垃圾袋。英文流利的杨亦凌同志是女权主义的坚决拥护者,于是从我入住的第一天起就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杨亦凌告诉我这是在引导我走向“当代好男人”的康庄大路。

“陈北,你过来一下。”她突然叫。

我洗了手走到浴室门口。

“帮我吹一下这面的头发。”杨亦凌把手里的吹风机递给我。

我无奈地接过来。替裹着浴巾的杨亦凌吹头发对我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精神折磨。摸着她的头发,有时候还会在无意间触到她光洁修长的脖子。她的皮肤很柔软也很温暖,我常常产生咬一口的邪念。

想到那个“咖喱鸡”粗糙的手划过这样的肌肤,我的心一阵酸楚。

“杨亦凌,那个‘咖喱鸡’真能和你结婚?”

“希望不到5%。”

“你这么清楚还和他混在一起?”

“我和他吃吃饭,听他讲讲他的寂寞有什么损失?”

“他对你有企图!”

“哪个男人没企图?既然没一个好东西,就选一个有用的。”

“你小心好处没捞到,自己先赔进去了。”

“呵呵,他敢对我来硬的,我就去公司告他骚扰。他在公司里这方面的口碑不是很好,我一告一个准。”

“你告他?呵呵,你先去查查你们公司关于性骚扰的手册,看看以你的裙子的长度能不能告倒他?!”

“呵呵,小北北,你吃醋了?”杨亦凌突然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不要叫我小北北!”忘了说,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小北北”。这件事说来其实还有点历史。

我来美国之后没有起英文名字。我是个中国人,干吗叫什么“John”,”Paul”?于是按照鬼子只叫名不叫姓的习惯,他们叫我“北”。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可我工作的学院有个胖Mary,是办公室的秘书,身型巨大,待人热情,她每次见我都要连叫“bei,bei “。这样听起来很像英文里的口语连读的“baby”(宝贝)。大家很快发现了这个效果。于是都这么叫我,胖Mary作为罪魁祸首,更是变本加厉,在前面还加上了个“little”(小)。于是我成了胖Mary的“little baby”(小宝贝)。每天早上她都要这么叫我好几次,还要给我一个巨大热烈的拥抱。

哦,我还忘了说,胖Mary的胸可不是36D。我想应该是F吧?你不知道F号?F是Fake(假)的简写。呵呵,就是大到了你以为是假的地步。

杨亦凌无意之中知道了我这个绰号,于是常常拿来戏耍我。

“陈北,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会不会吹?我头发都糊了!”

原谅我的心情不好。我真的不是小心眼。我不是故意的。

前几天接到前女友的电话。电话里她告诉我她要结婚了,不是和那个院长的儿子,是和另外一个法国人。

我有三年没见她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消息还是在心里涌起一阵丝丝的痛。

我说:“刘迪,祝你幸福。你喜欢什么?我不知道买什么给你当结婚礼物。”

她在那头半天沉默着。

半晌,她说,“陈北,Je suis profondément désolé!”(我很对不起你!)

呵呵,我听不懂法文,一个有着软软巴黎腔的女人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爱的那个刘迪还在B大和陈北的魂魄一起看着夜晚湖面的灯火。

我捂着胸口,“刘迪,你现在叫床用什么语?法语?!”
那头“啪”的摔了电话。

分手就分手了,我陈北老土,即不会讲什么法文,也不会玩什么“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时髦。要嫁就安心地嫁吧。我宁可她恨我,也不愿意她带着内疚嫁。

杨亦凌真的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M大东亚系中国古典文学博士,二十七岁。

“我不去!”

“陈北,你别不知道好赖。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条件。一个学计算机的小硕士,很牛吗?你这样的小程序员不要说在美国,在中关村那里比狗都多!怎么嫌人家年纪比你大?你别这么土行不行?人家名牌大学博士,比你有修养多了。我告诉你,人家呆会见了你,还不一定看上你呢!”

“看不上更好!”居然把我陈北说成了一条狗,就冲这句话我都不能去。

“好了,你去吧。不就是吃个饭吗?给我个面子,都约好了,你不去我怎么交代?”

36D加上细言软语,我终于点头。

我的第一次相亲在M大校园的一个中餐馆。

我一见到她,就知道我和她的缘分只有这么一顿饭的光景。

她长的不难看,带无框眼睛,很斯文的打扮。但是我没感觉。

拉皮条的杨亦凌和她坐在一起,我坐在她俩对面。

饭吃的很沉闷。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我一直以为我患有“女博士综合症”——我一见女博士就头晕。

杨亦凌一直在寻找话题试图活跃气氛。但面对我们这两个木头人,最后她绝望地放弃了努力。

“陈北,我有事儿,你送她回家吧。”杨亦凌偷偷向我眨了眨眼睛。真老土,我突然觉得她很有些像《围城》里的汪太太,那我是谁?是方鸿渐还是赵辛眉?

我谁也不是,我是陈北。

清爽的晚风缓解了一些我和女博士之间的尴尬。

“陈北,你平时念什么书?”她终于开口。

“我,”我欲言又止,我平时除了看些专业书,好象就偶尔看些黄色杂志了,可这怎么说的出口?

好在她没有追问下去,也许女博士早就料到我这个比狗还多的小程序员是不念书的。

“你喜欢唐诗吗?喜欢谁的?”

我只会背李白的《静夜思》。五岁的时候就会背,其余的我确实也不知道,或者知道了又忘记了。她的问题又让我陷入尴尬,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总不能说我喜欢李白,原因是我不知道其他的了吧?

“你知道薛涛吗?”她又问。

“我不知道。”这种专业问题我不能瞎蒙,要不露馅了更尴尬。

“唐诗三百首中几乎没有一位女诗人,宋词三百首把李清照放在了最后。有人曾评论唐朝女诗人薛涛说,有了薛涛,唐朝其他才子如白居易、李白,即使不写又有什么遗憾呢?她的集子叫《锦江集》,可就是这样一位才女,沦为军*,发配边疆,其才华遭受无情蹂躏。”

呵呵,军*我有兴趣,可惜她讲到这儿又不讲下去了。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她悠悠地念着。

我不解其意,只是觉得突然心里有些悲悲的感觉。

我送她回宿舍。她站在门口对我说,“你要不要进去坐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太晚了,你休息吧。”

她很淑女点了点头。我的“处女相亲”就这样无疾而终。

事后无聊的时候我曾经地总结了下原因。这想这绝对不是因为我陈北缺乏魅力。说句实话,我虽然没有打算和女博士继续发展,但她事后再没主动找我,确实让我很失落。难闹英俊倜傥的陈北真的品位太低以至于接连遭到女博士抛弃?

我想她对我的提问实在是太专业了。这种水平应该用来去采访那个什么开创了文学新纪元的贝拉小姐。而那个采访她的日本专栏女作家小林舞美的问题倒很适合我,以我陈北的水平应该回答的很出彩。

以下是小林舞美的问题和陈北的回答:

“你睡的时候,是不是有漂亮性感的法国睡衣陪你?” ——我裸睡。

“与男人约会(这里换成女人),你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怎样?” ——不穿衣服。

“你爱吃醋吗?” ——看跟谁了。

“你认为女人最性感的是什么?”——胸部,特别是36D。

“你喜欢自己长发飘逸的形象吗?”——不喜欢。

“你梦想中的爱人是怎样的?你找到了吗?” ——像金喜善一样美丽,像……,反正就是很贤惠了,可惜我还没想到一个典型。想好了告诉你。正在找。

“你常常与爱人煲电话粥吗?——不,我喜欢在网上聊天。”

“当一段爱情已持续久了,你会不会在‘甜蜜时分’添入一些性幻想,以依然保持性的狂烈? ——经常。

“你有过一夜情吗?你怎样看待它的?” ——这个是我隐私,无可奉告。

“你对中国男人(这里换成女人)的评价如何?”——传说中大部分很好,可惜我一直没有遇到。

霜翼 LV0

发表于 16-6-2004 11:3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霜翼 LV0

发表于 16-6-2004 12:22:44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就一小妞 LV6

发表于 17-6-2004 00:50:58 | 显示全部楼层

<b><FONT color=#ff0000>站着相爱(六)

</FONT></b>暑期实习快结束的时候,春风得意的杨亦凌走了霉运。“咖喱鸡婆”发现了蛛丝马迹。公司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情,这里可不像国内还会有领导苦口婆心地再给当事人一个机会。处理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必须有一个人走掉。走掉的当然是杨亦凌。“咖喱鸡”是每个小时收三百美金的高级咨询师,而像杨亦凌这样初出茅庐的小职员,用杨亦凌自己的话说——真的是比狗还多。

“咖喱鸡”没再来纠缠过杨亦凌。这家伙有五个孩子,可见和他老婆的关系是何等亲密。这年头电影的主旋律是好男人的回归,和情人再甜蜜也要赶回家去吃晚饭。美国文化熏陶下的“咖喱鸡”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咖喱鸡婆”是怎么发现两个人的暧昧的。M大的中国学生里有人传是两个人深夜在“大奔”前热吻,更有恶毒者说是因为“咖喱鸡婆”无意间在“咖喱鸡”的“大奔”后座上发现了女人的内裤,既而追踪留意,终于人赃俱获。

我很好奇,可我不敢问她。

遭了打击的杨亦凌因此收敛了很多,打电话的男人开始渐渐绝迹。她又开始和我周六一起去吃越南粉。

说实话,我对杨亦凌缺乏同情心。她这是咎由自取,利用自己的青春美貌试图在“咖喱鸡”那里捞取好处。虽然说买卖自由,可“咖喱鸡”毕竟不是他自己的,他就是要做交易也得和联合户主——“咖喱鸡婆”商量一下吧?不知道他作为一个每个小时收三百美金的咨询师怎么连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

杨亦凌是罪有应得,“咖喱鸡婆”不过是在捍卫自己的丈夫和家庭。她失去了进银行的机会只能说明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但是她一下子沉闷下来,我是她同胞还是她36D的崇拜者,我看了心里也很难受。

我喜欢C城的秋天。C城的秋天有美丽的红叶,黄叶和仍未腿尽的绿色。远远望去,是层峦起伏的绚丽。

我想起北京的香山,也想起我的家乡。

很多个周日的下午,我喜欢坐在Hatrack river的岸边享受C城秋天里最后一点温暖的阳光。Hatrack river是一直流到大西洋里的。我知道全世界的水都是通的,眼前这条河一定流过巴黎,当然也流过我的家乡。

M大是个很美丽的地方,这里面有四季不败的玻璃花,也有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阳光好的周末会有很多像我一样年纪的人把自己随意地扔在岸边厚厚的落叶里。空气里有野鸭懒散的叫声也有孩子无忧无虑的笑容。

我喜欢躺在那里看天空里飘动的云彩。很想知道它们要到哪里去。

我很小的时候常常喜欢一个人坐在街角呆呆地看来往的人流。我一直在计划逃亡。我常常梦想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停下来,让我跟他一起走,去一个我从来没有去过和想象的地方,那里面有个水一样纯净的女孩子对我盈盈浅笑。我少年时代很忧郁,可能就是因为这梦想一直没能实现的原因吧?

我哥哥陈南来信说他要结婚了。新娘是他的初恋,也是我的初中同桌。他来信寄了他们的合影。我一点也认不出那个即将成为我嫂子的女孩儿竟是当年那个“同桌的你”。他们之间重然爱火很简单,我哥复员回来之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堵住了刚带完学生晚自习的她……她送了我哥哥她黄色的发带。

信的后面说家里人一直很关心我的婚姻。我哥说我妈现在手里积攒的女孩儿照片都够一副扑克了,据说各个都和我年貌相当,就等着我回去“选”。我有时候的确很孤独,渴望深夜归家的时候抬头能望见一盏等待我的灯火。可我知道这些女孩子里面大多数爱的都是山姆大叔,而不是小程序员陈北。不是我说话恶毒,如果我生活在北朝鲜,估计所有的女孩都要收回她们的生辰八字,同时娇滴滴地丢下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愤然离去。

加州的李婕的电话越来越少,我知道在那样一个盛产男F1和男H1的阳光海岸,她不会寂寞。

杨亦凌最近对我不错。有几次竟然熬了鸡汤分了一些给我喝。最后一次我由于得意忘形,随口问了问她和“咖喱鸡”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她一把夺了我的碗,一边往垃圾袋里倒,一边咬牙切齿道,“倒了也不给你吃!”

不给我吃也好,其实我吃不惯这些大补的东西,已经流了好几次鼻血,也不知道是C城秋天干燥还是我受不了36D对我这么好。

我不想追杨亦凌。她说的对——我们不合适。她终究是有志青年,如淮阴韩信,不是池中之物。我不想有朝一日成为什么名女人身后的小男人,被“狗仔队”大暴性隐私,成龙大哥可以当这是做善事,我陈北没见过世面,要是有人为这个和我生气在家里砸花钱买来的东西我会很心疼。

而且我家里是不会接受杨亦凌这样的时代青年的。呵呵,我说过我长在一个巴掌大的小城,我们那里不知道卖光碟的璩美凤还能上复旦,谁和谁“搞破鞋”说了几十年还不觉得腻歪。我出国的时候我抗过日援过朝的姥爷伸出哆哆嗦嗦的手让我过来,我趴在他嘴边,听到他无比清晰地说,“小兔崽子,你要是娶个洋媳妇儿回来,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璩美凤其实真的不算啥,好多国产妹妹出来后西化的比洋妞还前卫。美国是个什么都可以发生的地方,一文不名的广州姑娘几年后照样可以在一百一十亿美圆的财产中插上一脚。大富豪未必要痴恋美少女一生一世,但既然青春苦短,爱情就必然有价。谁说琼瑶阿姨瞎编?人家那是现实生活上的艺术升华。不懂就不要乱说,不要侮辱文学!

所以我坚信杨亦凌一定会很快振作,我很清楚自己的半斤八两。我不愿意做“名女人身后的男人”。那谁谁不是说了吗?累,真累。

但是命中注定我有此一劫。

杨亦凌自从“咖喱鸡”事件之后就再也没叫我帮忙吹过头发。“咖喱鸡”葬送了她的大好前程,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的仇恨就得由全世界的男人来承担。我陈北作为杨亦凌小姐的“同居密友”自然首当其冲。而且我承认我确实有过龌龊念头,杨亦凌不是个雏儿,她肯定心里透亮儿。

那天晚上没什么特别。我独自在厨房吃了饭,收拾好以后经过浴室,杨亦凌突然在里面尖叫:“陈北,有老鼠!”

C城的老鼠很多,其威力可参见美国著名系列剧《X档案》,剧中老鼠杀死了一个博物馆里所有的博士。但老鼠出现在公寓确实是很罕见的事情。我不怕老鼠,可我真的害怕对着老鼠尖叫的女子。

你知道那只老鼠有多可怜吗?我把门打开的时候,它已经快被杨亦凌的尖叫吓晕过去。一个女人和一只老鼠在同时发抖。

赤裸着身子裹着浴巾的杨亦凌立刻闪到我身后,36D抵着我的后背,我开始抖如筛糠。

“陈北,你,你快点把它给我弄出去!”杨亦凌抓着我的胳膊。

“你,你别害怕。”我的脸上滚烫,我不敢回头看身后的活色生香。

我使出了浑身解数把老鼠逼到了墙角,用垃圾桶罩住了它的时候我大汗淋漓,气喘如牛。

“陈北,它不会跑出来吧?你还是赶紧把它弄出去!”

“我知道,我这就弄。”我弯着腰望着这个罩着老鼠的垃圾桶发呆,这可真是道难题。

“这样吧。我按着它看看能不能慢慢移到门口。”

想到这儿,我猛地站起身来,却没想到一下子碰到了身后的杨亦凌。

我碰了她的眼睛。

“好象有东西进到眼睛里了。”她一手纂着胸前的浴巾,呻吟道。

“我看看。”我并没有多想,伸手便去翻她的眼皮,“好象没有什么东西啊。”

我们的脸离的很近,她嘴里的热气呼到我脸上,还有长长的发丝落在我的脖子里。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我好象也迷眼了。

“真的没有什么。”我为了看的更清楚,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杨亦凌按到了墙上。

我很认真地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好看,睫毛很黑很长,眉毛修的很精致。我没动什么淫心。任何一个长小眼睛的人都会对大眼睛双眼皮的人高山仰止,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

“陈北,你的手太重了,弄的我很疼。”杨亦凌突然幽幽地抱怨道。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手立刻松开了,“对不起!”

我的喉咙很干。

“呵呵,陈北,你怎么了。”她突然轻轻笑起来,“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我很虚弱地反驳道。

“陈北,你撒谎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她突然走过来,身体紧紧贴着我。

“你不要这么考验我!”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然后杨亦凌细致热切的吻堵住了我的嘴。

她的舌头很灵活,含在嘴里有些甜甜的味道。36D压在我胸口,我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探进我的腰带,身上的浴巾滑了下去。她的皮肤摸在手里很滑很暖的感觉。

“陈北,”她在我怀里轻轻地呻吟着,“陈北,你抱紧我一点。”

我已经完全没了自主,我用力搂着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欲望胀裂了。

我低下头顺着她光洁的脖子一路深吻下去,她的皮肤吻起来有种滑腻的香味。我的头很晕。

我不自觉地开始在舔吮的同时使用了牙齿。她把胳膊搭在我的肩头,不住地吻我的头发。她在我怀里很陶醉。

我把她死命按到了墙上,然后不顾一切地进入。我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她对我的热烈反应很强烈,嘴里一个劲地叫着我的名字。

以后的日子我们顺理成章地睡到了一张床上。36D成了一个很具体的概念,贴到脸上很温暖的感觉。

时间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漂白剂,它让任何东西在不知不觉中褪色,包括36D带来的激情。

我和杨亦凌的同居生活和任何一对留学生的没有什么两样。她忙功课,我忙工作,在一起的时候多数时间是各自抱着电脑上网。我们每周作爱两次。作完了之后赤裸着身子搂在一起不说话地望着天花板,有时候她也会问,“陈北,你爱不爱我?”

“我爱,当然爱。”我一边轻轻抚摩着她,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爱不爱的,是我说了算的吗?

杨亦凌毕业之后拿的最好的offer 是在香港。她盯着我的眼睛问我怎么办。

我一边打游戏一边说,“你自己决定。你要留下来我欢迎。”

杨亦凌还是在我熟睡的时候悄悄走了。我独自醒来的时候,枕头上还有她温热的气息和还没有完全干透的泪痕。

我们站着开始,躺着结束,也算善终。

就一小妞 LV6

发表于 17-6-2004 12:47:30 | 显示全部楼层

<b><FONT color=#ff0000>站着相爱(七)


</FONT></b><P>
杨亦凌凭着M大经济学硕士学位,还有流利的英文和出众的长相,当然还有那王牌36D进了香港一家很大的投资银行。两三年的工夫就成了“金领”,然而终身大事却仍是没有着落。杨的解释是,现在身边优秀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委身给哪一个都替自己叫屈。我知道这是实话,但是只是一半的实话——的确她圈子里优秀的男人很多,可是这些优秀的男人都有“主儿”了,而且这些男人都不愿意离婚。

我和杨亦凌时不时还通着电话。“分手了我们也是朋友。”既然她这么说,我也犯不上小心眼。我们谈C城和香港的天气,谈纳斯达克,谈越来越遭的美国经济,有时候她也问,“陈北,你最近有新欢了吗?”

我笑着敷衍,“你呢?”
她也笑,“陈北,你知道我的理想,我不看准了怎么能出手?”

是啊,上次被“咖喱鸡”耍的够惨,血淋淋的教训怎么能叫人没有长进?可是,眼见着“金利来”的太子爷娶了个明星老婆,连“财神爷”梁司长都要当爹了,装清纯的刘德华听说也早泡了个大款姐姐……那几年我一看香港的八卦杂志就忍不住在那些富豪名字后面搜寻杨亦凌的名字。每次希望落空后我总忍不住说杨亦凌你怎么还不赶紧出手,小心香港的好男人都让别的女人抢光了。杨亦凌捂着话筒在太平洋的那头“吃吃”地笑,“不是还有李泽楷吗?”

呵呵,不错,还有李泽楷。可我还是忍不住说实话打击她,俺认为无论从社会学角度,还是从生理学角度,亦或是从“一国两制”的贯彻执行和香港长期繁荣稳定的政治学角度上着眼,杨亦凌泡上小李的几率几乎比美国生擒拉登的希望还小。俺说的这话里面没有一点讽刺,全是掏心窝的大实话,要不是她和俺的关系这么铁,俺是不会说的。呵呵,看过中央电视台赵忠祥用那浑厚的,带着磁性的男中音解说的“动物世界”没?——春天来了,草原上的野兽们在为争夺交配权而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搏斗。

有时候杨亦凌也会娇滴滴地煽动俺:“陈北,要不你发财吧?你发财了我就嫁你,呵呵。”
原来36D妹妹对俺还是有心的,我把话筒紧紧贴着脸,一边咽口水一边说,“杨亦凌,嫁大款有什么好?你怎么就那么想影响股票行情,插手世界经济发展?”

杨亦凌也笑,“陈北,你是个写code的,也是聪明伶俐人见人爱的,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比尔盖茨?”呵呵,俺连雷锋都学不好,学比尔盖茨还是下辈子再说吧。

“再说,”俺义正言词地正色道,“富豪有什么好?经过俺在这个帝国主义国家多年考察,发现富豪都很变态,特征之一就是好多富豪很爱杀老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看到如花似玉的杨亦凌香消玉损更让俺心痛?”

这时候杨亦凌总是不耐烦地挂电话,“算了,不和你说了。陈北我觉得你这是嫉妒,难怪你一辈子也发不了大财。”

靠,俺陈北心胸像浩瀚的太平洋一样宽广,她居然说俺是嫉妒那些不劳而获的资本家,俺就真纳闷了,杨怎么说也是个国内名牌外院毕业的,她这种一心要做剥削阶级的丑恶嘴脸当年政治是怎么考及格的?

再说俺说富豪很多是变态的话是可以负责的,远的是那个辛普森,近的有杜斯特,这家伙比老辛还狠,不仅杀人还碎尸,到现在他那二十九岁的老婆还没找到呢。算了,一说这些,俺就胸口疼。

不过这些重大历史哲学问题上看法的分歧并不十分影响我和杨亦凌的交往。我们有机会还是愿意在一起说话的,我欣赏亦凌赤裸裸的对她向往的那种生活的表白。她向往,她努力,在我面前不掩饰——我说了女孩儿只要不太“装”都很可爱。

我们通常一年见一次,她圣诞放假来C城和N城逛街。有时候也和我去滑雪。我们再没上过床。

所以按常理我接到她的电话没什么希奇,她来我这儿玩也是老黄历了,可是今年我确实很为难,我计划着圣诞的时候趁着不忙,回北京一次,我想去见小刀。

“陈北,你怎么了?不欢迎我去吗?”亦凌在那头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我感到握话筒的手心里开始出汗,“亦凌,我圣诞的时候可能没时间陪你,我,我打算回国看看。”
“你回国?你不是才回去一次吗?怎么又回去相亲?”杨亦凌那头的语气开始尖酸起来,“是不是上次你相亲给我破坏了,你心不甘啊?又要回去做运输大队长?”
“还有,”杨亦凌那头顿了顿,“肖苒你摆平了?她同意你另寻新欢?”
“好了,你不要话说八道了。”一股邪火莫名窜了上来,我不想再和她继续纠缠下去,“你爱来就来吧。我不在你找个人陪你逛街还有什么难度吗?你这里老相好那么多,实在不行可以叫上‘咖喱鸡’!”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咖喱鸡”是杨亦凌心头永远的痛,也是结束她对我冷嘲热讽进行精神折磨的杀手锏。什么时候不想被她挖苦讽刺,一按“咖喱鸡”这个电门,她准没气儿。

扣上电话,我烦躁地坐在电脑前,忍不住把小刀给我写的那些信又打开看了一遍。

“陈北,我们真的无缘。”
“陈北,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缺点和优点,不想再折腾了。”
“陈北,我在感情上很保守,脚踩两只船的事情我不会做。”
“陈北……”

外面的风刮的很大声,我走到窗口望着外面沉重的黑暗。想象在地球的另一边,那里是阳光灿烂的北京,小刀也许此刻正对着那个男子盈盈浅笑。

我很绝望。

Daniel 跟我说他去不了Florida,因为餐馆生意忙。“要去的话,等圣诞吧!”他真诚地建议。
他奶奶的又是圣诞,过了圣诞她就嫁人了,我还去散什么心?直接找只丝袜子自挂东南枝就得了,连汽油钱都一并省了。

我仍旧坚持每天给小刀写很肉麻的信。我说你还没有嫁人,那我就有追求的权力。小刀基本每信必回,但都是寥寥几个字。她总借口她电脑不好用,动不动就死机,尤其是给我写回信的时候。

她依然冷淡,每封信结尾都不忘签上“革命同志小刀”的大名。我看了心如刀割。

我越来越憔悴,以至于有同事开始关心我。Tim建议我去练瑜迦。据说练了之后可以无欲无念,无色无相,总之说的我心有戚戚。

舒缓的音乐里面我随着音乐呼吸吐纳,几分钟之后我就睡着了,直到老师拍我的肩膀告诉我课已经结束了,我可以开车回家到床上接着睡。

我从地上爬起来一个劲对老师说“thank you”。老师说你不要谢我,我都把你教睡着了。我说我来这儿是因为想个女孩子想的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吃安眠药都不管用。今天在这里这个觉睡的却很好。我如此兴奋以至不顾老师铁青的脸色一再纠缠地问哪里可以买到这首“催眠曲”的带子。

晚上哥们张迅给我打电话,说老孙——孙富海前几天和他联系上了。说周末要是有空大家聚聚。

老孙是我和张迅的大学班主任,我有七八年没见过他了。他带我们班的时候初出茅庐,背地里和我们称兄道弟,印象里比现在论坛里的斑竹和蔼可亲的多。张迅说老孙现在抖起来了,已经做了副系主任,今年来M大做访问学者,一直在试图联系我们。前几天终于通过一个实验室的哥们找到了张迅的电话。忘了交代张迅,张迅和我一起来米国的,不过他是老实孩子,老老实实地读完了那个晕呼呼的博士,现在在个实验室做research,老婆也是大学时代的原配——堪称二十一世纪最幸福的人。

张迅一提老孙,我倒是真有些想他了。于是就约了周六下午请他海鲜自助。张迅说可能老孙还要叫上几个人,都是一块儿来的访问学者,老孙的意思是想显摆下他有弟子在这儿,再说往大了说也都算是校友。我说没问题。到时候我掏钱。张迅说,我们俩一块儿请就是。我说到时候再说吧,你叫上吴淼一块儿来。在C城的几个兄弟就你一个成家立业了,让老孙也看看张博士的幸福生活。张迅说,你拉倒吧。你最好带上肖苒。老孙当年最疼你了,看到刘迪后继有人,一定会高兴的。

我讪讪地放了电话,肖苒还是免了吧。要是小刀在这儿,带过去显摆显摆还凑合。

周六我一早起来,对着镜子梳洗打扮了一番,头发上抹了好多保湿的 L’oreal的gel,把头顶的短发全部梳起来。然后穿上烫的笔挺的Polo衬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皮衣,下面是米色休闲裤。我站在镜子面前欣赏了自己一会儿,颇有“水仙花”的飘然。我突然想到,小刀见了玉树临风的我,怎么能不动心?怎么能不投怀送报?除非她不是人。

但我坚信,小刀不仅是人,还是个风情万种心底有疯狂的年轻女人。

我和张迅各开一辆车去接老孙。

老孙接了电话就在公寓楼下等。见了我们先是一阵热烈拥抱。老孙发福了,有了中年男人作为成功标志的啤酒肚。

我们跟他上楼去。屋里面还坐着几个男女。老孙介绍说都是一期来的,也都算校友。老孙跟着介绍了他们几个的专业,我两眼光顾着乱看了,也没顾上听。

“孙师母还没来。”老孙一边给我俩倒水一边说,“可能圣诞节前后吧。陈北,你孙师母最惦记你了,还记得你爱吃红烧肉呢。”

“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我记得孙师母,很贤良温顺的一个女人。美中不足就是在学历上和老孙差了一大截。孙师母的父亲是系里一个老教授,老孙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对老孙不仅有知遇之恩,连女儿都嫁了他。

张迅不爱说话,老孙就拿我当话题,打听了我一些生活细节。我说我对不起孙老师,我转了专业,背弃了师门。老孙哈哈大笑,用肥厚的手掌击我的后背。

“陈北,你小子不读博士可惜了。呵呵,不过你小子花花肠子太多,不做学问也是自然的。”

我们问了问老孙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老孙想了想,说暂时还没有。不过等孙师母来了,肯定要多麻烦我们。我和张迅异口同声说没问题。

然后就开车去了一个很远的town的一个海鲜自助餐厅。这里面东西多,有非常地道的龙虾。C城以龙虾闻名,请老孙吃饭自然少不了龙虾。

换了两次盘子,大家的矜持少了很多,话自然也多起来了。老孙很高兴,觉得我和张迅很给他面子,一直滔滔不绝。张迅生来腼腆,一直在学校里混,他的事情三言两语便交代了清楚。于是很快关心又转到了我身上。

老孙突然说,“陈北,前年一个法国教授到B大做演讲,刘迪是翻译和助手,我听说还是她太太。我听你师母说的。”

老孙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个问题,我知道这话他其实早就想问,呵呵,什么听孙师母说的。男人也是人,是人都八卦,干吗往女人身上推。

我被刘迪甩这件事挺出名。刘迪当年风头很健,后来又去了一个巨牛逼的学校,当然又嫁了个巨牛逼的老头儿,我陈北的名字也就跟着牛逼起来,以至于和老孙他乡遇故知的时候都要拿出来说说。

“恩,这事都好多年了。其实没什么。”我全神贯注地在研究盘子里的螃蟹腿。

“陈北,刘迪这件事做的比较过分。我和你师母说起来的时候,都说可惜了陈北这孩子。”

“孙老师,你别这么说。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你看她是研究那么高深东西的,我们其实早就没共同语言了。”

“刘迪?老孙,是那个给郎伯那做翻译的吗?”一个中年男子突然问,脸上有些神往之情。我隐约有些印象,老孙说他好象是中文系的。

“对,你们肯定比我知道,听说很出名。”老孙道,“那个女生原来是他的女朋友。”老孙一边说,一边带着无限哀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很出名,是个大家。当时演讲的时候很多人都去看了。你们是理科的,可能不大清楚。那个刘迪翻译地还不错,听说在法国也是名校出来的。“

呵呵,能翻译地不好吗?我暗自冷笑,在床上摸爬滚打练的口语,当然地道!

旁边两个也是文科出身的插进话来。“刘迪”和“朗伯那”这两个名字被提的频率越来越高。我突然很心烦。

我忍不住问,“郎伯那有多出名?”

那个中文系的教授沉吟了一下,很小心地问道“你知道米兰昆德拉吗?”

干吗问的那么小心?我陈北没读博士也不至于那么无知。我使劲把嘴里的肉咽进去,“知道,当然知道了。写黄色小说的那个嘛!”

全桌绝倒。那几个儒雅的文科教授更是捂着胸口,身子向后仰去,好象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我陈北这样的粗人存在。

老孙脸上很尴尬,想是没料到我这么出言不逊,丢了孙大主任的面子。

他沉下脸,“陈北,不要乱说话!”
我低下头,看着我盘子里堆积的骨头,不仅长叹一声,难怪刘迪要变心,连这当年和我们一起听贝多芬听的头疼的农民子弟孙富海如今也修成正果了。

晚上到家的时候我给小刀写了封信,

“小刀,我配不上你,愿意做一把塑料花,惆怅地站在一旁看着你幸福地生活,直到凋谢!

革命同志陈北敬上” </P>

霜翼 LV0

发表于 19-6-2004 16:2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maylee LV14

发表于 19-6-2004 23:44:2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么~~长~~~

小除 LV5

发表于 21-6-2004 15:2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等全文完,在給評價~~~~[em01]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会员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