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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oningg LV6

发表于 19-5-2004 22:09:13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没有人打破均衡。
   冰冷已经将我包围,可是思绪却在快速的飞转。我必须要突围而出,要不然……
   那双眼睛在某个角落潜伏,像狼在有月色的夜晚带着巨大的杀机,绿萤萤的眼睛都是嗜血的欲望。
   刚刚窜进来的黑影,会是白卓吗?志强他们上楼了吗?为什么没有看到老大?老大不在了?还有志强他们为什么没有留意到大门是开的?站在大门口的黑影有会是谁?
   突然间有个念头窜上心头,我必须得冒险一试,我必须得冲出门,这样借着月光一切都会有答案。
   只是不知道门口的人会是谁?是小飞,他不会拦我,但是他为什么说话?如果是明,那就……
   顾不了这么多了,所有的念头一闪而过,是时候行动了。
   门和我正成一条斜线,脚已经麻了,酸痛,一股热血往脑门上直涌,正待我跑开的时候。
   耳边有空气流动的声音,一双手捉住了我,“不要动!”是白卓沉闷的声音突然的想起,他的力道其大,五个手指像铁似的冰冷。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快放开我!”我一声怒吼,血涌到了喉咙,我朝着黑暗中,我朝着手的方向猛出了一拳。
   志强和宏翼的声音纷纷响起,耳边有纷乱跌撞的脚步声,“清树,你在里面吗?”“在哪里?”
   我扑了一个空,我的手还是被死死的掐住,与此同时,我感到身上有手摸了过来。“清树?”是志强焦急的声音。
   我兀自喘息,刚刚那一拳耗尽了我的力气。我感到他们俩站在了我的身边,“是我!”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
   “刚刚是白卓的声音吗?”宏翼问,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有些微的战栗。
   我没有说话。
   他们的呼吸就在我身边,可抓着我的手的白卓呢,像是个无形的暗影,他在黑暗中看着我们。
   血液冷却下来,“清树……”志强正要说话。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阴冷的感觉扑天盖地。
   “嘶”是猫怒吼的声音,忽远忽近。
   我感到前方的黑影在慢慢的逼近,像一个巨大的黑幕。 </FONT><P>
“是你们在那边吗?我是明!”是明的声音,他的脚步很轻,但还是有些微的摩擦声,是沉闷的钝响,是皮鞋吗?难道他……可是他的声音方面是明。
   志强和宏翼都没有动,显然他们和我有一样的顾虑。抓着我的手的白卓慢慢的松了手,他站到了我的背后,他的头在我肩膀旁边,冰冷从后背穿来,他想干什么,他和我保持一样的姿势,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两只手腕,他让我动弹不得。
   眼前的黑影越来越近,我的心像掉进了深渊,无力感再次虏获了我。
   “嘶”猫的声音也愈来愈烈,它在某个角落里张大了眼。它看清了是谁吗?那个拥有死神眼光的人。
   “老大死了,他被我杀死了!”还是明的声音,哽咽得不能自持。
   是明,他好了吗?可是为什么阴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开始发抖了。
   是因为后面的人吗?
   我感觉耳边风声一过,宏翼走了过去,“明!”他叫道。
   “不要啊!”这一声是如此的虚弱,也如此的无能为力。
   “啊!”是宏翼的声音,他咳不出声来,“明”从他嘴里艰难的吐了出来,他被掐住了脖子,我仿佛看到宏翼扭曲的脸。
   怒火烧了起来,全身的血液沸腾,我拼命的扭动身体,可是还是不行。“宏翼!”我感觉志强扑了过去。
   “放开我!”还没有等我喊完,背后的身体忽的窜了出去,我看到他似一阵风扑向了前方,几团黑影顿时纠缠在了一起。
   黑暗中有一个人影倒地。
   我的脚边有一个什么东西,它挨着我的脚,可以感觉到它坚硬的身体和些须的温度。是猫!
   电花火石间……我想起了什么。
   我猛的弯身抓住了它,以我全身的力气将它朝着几团黑影扔了过去。
   “喵”它的叫声凄厉的划了出去。
   黑暗中,一切归于安寂,那一掷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血液像凝固不动了。
   眼睛一闭。
</P>

liaoningg LV6

发表于 19-5-2004 22:05:3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FONT color=#333333>我透不过气来,并不全是因为白卓站到了我的身边,是因为黑暗中某处的眼睛,我熟悉的气息让我透不过气来。
   是明?还是……
   我站着一动不动,我看不清楚任何的东西,面前是敌是友?
   耳朵分外的敏锐,我竖着耳朵,不漏任何一点的声息。
   我知道他动了杀机。
   他在这间屋里。
   僵持着。
   门口的月光似蛇般冰冷,可它照不到这里。
   我听见有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向这个屋子走来,是两个人,他们沿着墙角。 “清树,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他?”是志强的声音。
   “恩,现在怎么办?小飞还在屋里,我们去找他。”是宏翼。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因为白卓。
   我感觉他还在我的身边,我无法判断此刻他出现的意义,那种冰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会是他吗?
   志强他们到了门口,宏翼轻声呼唤:“小飞!”
   心又开始跳了,阴冷从脚底伸起。
   是旁边的白卓吗?他没有任何的气息,还是明已经在这个屋子里躲在某个暗处,静候时机?
   我对着门口轻声说:“不要进来!”
   “你听见有人说话了吗?”宏翼的声音。
   “是小飞吗?”志强问。
   他们已经进了屋里,我看见两个人影。
   在这个当口,一团黑影在大门那边出现,只听见门轴转动的声音。
   唯一的光亮消失了,此时客厅连同里屋都处在了巨大的黑暗中。
   “是小飞吗?”我听见宏翼问。
   从他们声音来判断,他们站在了里屋的门口。
   我和白卓站在了里屋。
   大门边还有一个人,他是明吗?小飞呢?
   刚刚窜进来的黑影会是谁?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这像是一场游戏。
   “猜猜你是谁”的游戏,只是这场游戏一点都不轻松,因为猜错了的人会死。
   门外有风。</FONT>

liaoningg LV6

发表于 19-5-2004 22:05:15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我摸着墙壁一步步去向二楼,上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到二楼门口的时候,飘来了阵阵腊鱼腊肉的味道,我开始保持高度的警惕,我缓缓的走着,悄无声息。
   风吹着里屋的窗户,啪啪作响。刚刚的一幕又禁让人心惊。
   可是这风暴后的异样安静才是最可怕的陷阱。
   我慢慢的摸到了里屋的门口,我向里探望,月光给这漆黑注入了一点亮色。什么也没有,借着月光我看见翻倒在地的桌子。
   老大呢?明呢?
   我并没有感到那样冰冷的眼神,难道他已经离开?
   风吹拂过来,寒意彻骨。
   我慢慢的向里走,步步惊心。
   “老大,明?”我呼唤。
   没有任何声音,回想起来刚才的狗叫也没有了。
   我站在了窗户边,没有人,我慢慢的向出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眼角扫过了那张床。
   什么地方不对?我回头。定定的看着那张床。
   月光下,原来整齐的被子扑散了开来。它的中间高高凸起了一块。
   难道是……
   我摒住呼吸,走了过去。
   深吸了一口起,猛的把被子宣了开来。
   老大瞪着眼睛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辉,他已经死了。
   因为他身上布满了刀插的小孔,似一个个漆黑的洞。
   我知道他已经死了。
   没有眼泪,也不激动。
   仿佛一切本应如此。我知道为什么当我下楼的时候听不见任何声音的时候,我的心一阵搅痛。
   也许那样时候我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
   我安静的转身。
   像刚刚参加完一个葬礼般的虔诚。
   月光在奏着安魂曲。
   我摸着墙壁下楼,手抖得厉害。
   我不愿意流泪,可眼泪不受我的控制。
   我诅咒黑夜,我诅咒一切。 </FONT><P>
心静了下来,仿佛超脱物外。
   可是事实是如此的逼近,它根本不给时间我思考或者感伤。
   我看见一个黑影从门外窜进了小飞他们在的那间房子,也就是风***房子。
   他的速度很快,一溜眼就窜了进去,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跟了过去,向屋里看了一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我又朝门口看去。
   在月光下,那地上一滴滴乌黑的是……
   它一直延伸到厨房。
   我用手粘了一点,温热温热的,手指靠近鼻子一闻,有点腥,是血。
   没错是血,怎么回事?
   我走到了门外,看到厨房门已经被打开,房门在风的作用下左右摇摆。血迹到门口。
   我朝里轻声喊道:“小飞,宏翼!志强!”
   没有人回答我。
   难道他们已经……心中一紧,难道明把他们都……
   我快步走了过去。
   厨房左侧有火星,是炉子在烧水,我走了过去,厨房里应该有树枝或者稻草才对,我在靠进炉子的旁边摸索了一下。
   果然让我找到一根树枝,我把它的一头塞到了炉子里,没一会就点燃了。
   劈啪做响。
   借着红光,我环视了一下,有个大锅的泥台,堆草的地方,还有个柜子,和大水缸。我再低头看地上的血迹,它到了水缸那里就没有了。
   水面上有个什么东西在漂浮,黑压压的,水好象也异样的幽深。
   我壮着胆子,走近,借着火光。
   我试探着用手去摸那个漂浮的东西,好象是草,但是比草细腻,我抓着它想上一提。
   啊,我骇然得呼吸都停止,那是风***头。湿的头发缠着她的头,黑的满是皱纹的脸,脖子下淅淅沥沥滴着的不知道是水还是血。
   我猛的放手,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心骇得不行,要涌出胸膛了。
   我想起了刚刚的黑影,我冲进了小飞他们在的那间屋子。
   叫唤着他们的名字。
   我撞到了一个人,等我站定,他握着了我的手。
   喘息不停,“是小飞吗?”没有回答,“志强?”
   还是没有动静,他的手很冷。
   “你是谁?”黑暗中我看不清。
   是明?
   “我是白卓!”我吓得向后跳了开去。
</P>

liaoningg LV6

发表于 19-5-2004 21:57:2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我就快点吧~~

liaoningg LV6

发表于 19-5-2004 21:59:04 | 显示全部楼层

<TABLE height=120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width="100%" fixed?>

<TR vAlign=top>
<TD ? 130: break-word;><FONT color=#555555>我不愿意相信一个熟悉的笑脸将从眼前永远的消逝,我不愿意相信事情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如果我们的贪玩非要我们付出代价的话,这样的代价未免太过于沉重,生命是这样被扼杀,我们无能为力,它阻止了一切的可能性,也阻止了我们的判断力。
   我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玩笑,笑过后,一切可以重来。
   这样的一个早晨将永远铭记我心。告诉我关于死亡的含义。
   来了一批医生,问了我们问题,问了什么,不记得了,怎么问答的,也不记得了。来了一批警察,也问了我们问题,问了什么,不记得了,怎么回答的,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风妈妈老泪纵横的脸和呜呜的哭声。风没有爸爸,是个单亲的孩子。
   从宿舍,到医院,到局,到冰冷冷的太平间,那里有我们熟悉的伙伴安静的躺在那里。白皙的脸,长长的睫毛投下浅灰色的暗影,原来风有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我很久没有这么注视他的脸了,发生那件事情以来,每个人被恐怖击中,就没有时间去注意其他的事情了。
   大一时,钩肩搭背的情景,风仰起来的笑脸和眼前的人重叠了起来。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这样流了五天。
   在他安葬的地方,我们六个人花钱买了一棵小树,种在了他的墓旁,希望他不要寂寞,希望他不要忘记我们。
   尘埃落定。
   四处的奔走,没完没了的问话,还有哭不尽的眼泪。
   晚上回到寝室,已经6点了。大家都还没有吃饭,也没有人提出吃饭,恐怖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哀伤。
   连老大那么一个粗壮的山东汉子,也哭得呼天抢地。他明显的安静了下来。明眉头更深,小飞红肿的眼睛分外的明显,志强、宏翼和风的感情最好,常常躲在一角暗自垂泪。
   主席来到寝室,他安慰我们道:“风在天堂会快乐的,他也不希望你们成天一副低沉的模样,打起精神来。”
   他看没起什么作用,又接着说:“风原来就有心脏病的,晚上突然的发作,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他总会有什么一天,也不用在人世上受苦了。”
   原来他早有心脏病,原来他从来不大喜不悲,我们还曾经怪他没有感情,原来他一直把悲喜都放在了心里,想到这里,泪又流了下来。
   也许他们和我一样的想法吧,都开始落泪。主席没有想到他的话作用刚好相反。手足无措的又安慰这个,又安慰那个。
   我猛的想起了什么,想起了那天晚上上床的黑影,想起了柜子后可怕的眼睛,想起了开电脑的手,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几天被悲哀袭中,我愿意相信那天晚上是个梦,可是现在此时此刻,什么都象刚发生的一样逼真。
   我猛的站起身,去搬柜子,它很重,我只是挪动它分毫,老大,和明看见了我的神色,也不说什么,就过来帮忙。
   一,二,三,终于把它搬开。
   一双皮鞋赫然在目。
   我听见后面几个人一声惊呼,我的心中忽的升腾起一股怒火。
   原来一切都不是偶然,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死,你想让我们死。
   那就来吧!</FONT>

<TR></TD></TR></TABLE>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5-19 22:00:54编辑过]

liaoningg LV6

发表于 19-5-2004 22:02:53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黑暗又覆盖了一切,眼前的意象已经消失。
   我兀自喘息不停。
   月色通过了窗户探了进来,在黑暗中加入了深蓝的颜色。
   我愿意一切是梦啊!
   “咚,咚”有脚步声靠了过来,在会议室的门口,手电光一闪,照到了我的脸上,好刺眼。
   “清树!”
   “清树!”
   意识好象被抽走了一样,血液都凝滞不动了。
   我还是没有能够反应过来,直到感觉有人在大力的摇我的肩膀。
   呼吸终于才带回了人间,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明。
   “清树,快离开这里!”明低低的说。
   他拉着我向门口走去,扑面的一阵寒风让我打了个冷战,也清醒了不少。手被明用力的捏着,是他也感到紧张吗?
   “明,你们到那里去了?”在下楼的时候我问。
   “不用问了,这里有问题!离开这里。”明说,其实这个问题多此一问,不过是我希望结果好点。
   那骇人的一幕闭上眼就会重现,我努力的张大眼睛,手掌传来的些许温度大概是唯一的生命迹象了吧。
   在这漆黑的夜晚,我期盼黎明快点来临呀。
   三楼,我和明都在呼唤白卓,我们壮着胆子打着手电筒从一边走到另一边,灯光触及的地方都没有白卓的影子。
   “去一楼的卫生间!”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话音刚落,已经开始飞身下楼。我紧跟在后面。
   马上就到了一楼的卫生间,明打开了灯,强烈的灯光让眼睛眩晕了一会,4个单间,一个洗手槽,上面有一大快镜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明皱皱眉,镜子中映着的是两张苍白的脸。
   我推开一间间的门,还是什么也没有。
   明说:“我们出去吧!”
   我在前,他在后,在他伸手关灯的一瞬间,我的肩膀被人猛的撞了一下,来势太快,只是感到一团黑影疾步的向后走去。
   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听见明大喊了一声,“清树快跑!”
   于是拔足狂奔,耳边是明沉重的呼吸声。
   后面是我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了。
   是沉闷的皮鞋声,在他消失了十几天后,他再次出现。或者说他早就已经出现了。
   “沙擦”,“沙擦”,他一直跟着我们。 </FONT><P>
我们一口气冲上了五楼,伏着栏杆两个人喘息不停。侧耳细听,后面的皮鞋声已经消失,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不知道。跑的时候只顾到忽忽的风声,其他的什么也顾不到了?
   明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在这里的。”
   他说得异常的沉重,我知道他说的此言非虚。
   “白卓呢,我们不能丢下他呀!”我说。
   “但是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根本就找不到他,在这里只能耗尽我们的生命,我们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的。”明的分析很对,黑暗里他的眼睛发着灼灼的光。
   “好吧,我们先出去再说!”
   我们来到五楼的一边,那里有个窗户,它的旁边是延伸下去的水管,沿着它我们就可以下去了。
   这样的窗户只有3楼,4楼和5楼有,但是3楼和4楼我们是再也不敢下去了。宁愿选择最高的5楼。
   “你先出去!”明说。语气中有种威严。
   我打开窗户,向下探头,寒气顿时冒了上来,下面是黑黢黢的一片。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我翻身站在了窗户上,伸出一只手臂去探水管,然后慢慢向它靠近,两只手用力的攀住它,身子跟着移过来。
   明说:“小心点!”
   我开始缓缓向下移,风声呼呼而上,我不敢向下看。我死死的抓着水管,脚一点点挪动。
   明突然说:“快点,他跟上来了!”
   仔细一定听,果然脚步声再次响起,不过他走得很慢,每走一下掷地有声。
   我加快了动作,明跟着翻了过来。
   不知道什么鸟在天空中飞,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灯火,时间已经忘了。树林里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叫声特别的凄厉,划过黑暗一声声的叫到了我心。
   已经到了4楼。
   在靠近3楼的时候,那要命的眼神再次出现,心又开始碰碰乱跳。我隐约看见3楼的窗户后站着一个人。他的巨大的黑影笼罩了整个的窗户,我不敢看他。
   我低着头,那道目光却透过了玻璃,我感到头皮发麻,冷嗖嗖的感觉从脊背下传来。
   手开始发抖了。
   “你怎么了,快点!”明催促。
   我加快了动作,“碰”的一声,我抬起眼。和他正对着。
   那人将脸紧紧的贴在了玻璃上,五官已经变形,他呼出的气在玻璃上弥漫成了一片圆,他的嘴角有血,涂在了玻璃上。
   在他背后,我发现那道目光的由来。
   那是个巨大的黑影。
   他站在他的身后。
   那人睁不开眼,他仿佛虚弱不堪。
   我的心猛的一颤。
   那人是-----
   是白卓。
</P>

liaoningg LV6

发表于 19-5-2004 22:03:10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清冷的月光照到他苍白的脸上,那是我熟悉的嘴角。
   “碰”,他的头再次撞到了玻璃上。
   鼻血喷溅了出来,顺着玻璃往下流。
   我再次感到了死亡的气息,那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气息,像风死的那天晚上。
   玻璃上已经没有了鼻息的雾气,我仿佛感到他的生命正一点点的从他的头发,他的毛孔里蒸发。
   他的嘴角画出的弧度,他想跟我说什么吗?
   在玻璃的这边是无能为力的我,在玻璃的那边是被死神吞噬的好友。
   他的身体一点点的从玻璃上往下划,血液在玻璃上留下一道直线。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决堤而下。
   我仿佛又看见了风仰起的笑脸。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难,所有的一切一切都随着哭声倾泻了出来。
   手一松。
   耳边呼呼的风声加剧,我看到明从上面低头看我,“清树”他在呼唤我。
   我仿佛看见站在白卓后面的那团黑影他在笑。
   这是不是他要的结果?
   是不是?
   深蓝的天,冰冷的大楼,还有伏在水管上的我的朋友,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终于解脱了,我觉得我应该笑。
   温柔的触地,黑暗向我压过来,压过来,意识离我而去。
   崎岖的山路我走得好累,高一脚低一脚。
   远处的山像带着面具的庞然大物,居心叵测的沉默着。
   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我,我的心疲倦不堪。
   我去哪里呢?
   怎么到了我的宿舍?17栋,怎么静悄悄的?现在几点钟?
   一双腿停在了门口,他的腿很粗壮,深蓝还是黑的裤管看不清楚。
   他穿着闪亮的皮鞋,他要干什么?我在哪里?
   他沉重的往里走,我看见他推开了一个人,那人一个趔趄。
   他一步一步的上楼。
   在二楼左边第一个寝室门口停了下来,他不动,静悄悄的。
   我看见了门的下半边。
   他猛的推开门,一声闷响。里面的黑暗像空洞的眼。
   他的手里拿着什么?在他身侧摇摆的是什么?
   寒光一闪。
   是斧头和麻绳。
   他要干什么?
   不要啊!</FONT>

liaoningg LV6

发表于 19-5-2004 22:02:23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555555>也许绝望可以催生勇气,在接近死亡的那一瞬间电花火石的恐怕是莫大的决心和毅力。
   我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况中了吧!
   我掏出手电筒,但是我并不打算把它打开,可能是手里有点东西,心里会比较有底。
   我摸索着向前行,眼睛已经能够适应黑暗了。走了几步,毅然的把灯打了开。环视一周,确实是不见了明和白卓的影子,刚刚看的那本学生登记档案平静的躺在了书桌下。
   我一定要找到他们。可是面对眼前的门,不知怎的又害怕了起来。虽然有灯光照着,但是我还是很担心外面的东西。
   我默默的为自己鼓劲,一、二,深吸了一口气,三,我猛的把门拉开,灯光透了出去,把我影子映得老长。
   还好,什么也没有。长长的松口气。我关灯关门走了出去。
   又是漆黑的走廊,像深渊一样延展了开去,两头都是探不清深度的黑。
   “明,白卓,你们在哪里?”我轻声呼唤,夜静得连轻声吐出的字都听得见回音。
   回答我的还是沉默。
   我应该出哪一边?他们会出哪里?他们怎么出去的?会遇到他吗?当恐惧推到一边,理智开始说话的时候,脑袋里居然乱成了一团,我命令自己静下心来,梳理一下思路。
   还没有等我开始想,楼上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好象是向四楼那边的会议室里跑出了。
   我急忙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惊呼:“明,白卓!”
   向前一看,一个身影闪入了会议室,看不清楚是谁。管他是谁,也要去看一下。
   随即会议室的灯亮了。
   心里一阵狂喜,一定是白卓,或者明,要不然开灯干什么。
   来到会议室,顶上的七八盏灯照着柏木的桌子泛着金黄的光,可是他们不在这里。怎么回事?
   我再次环视了一周,我弯下腰去看桌子底下。
   没有,没有,在桌子底下最后的一格里,我看见了一个人,对一个人,没错,他爬在了地上,他看起来非常的胖,他一直低着头,穿着深蓝色的衣服。
   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紧,脚一动也不能动。我看着他,和他对峙着。
   他开始慢慢的向外爬,一点点的挪动,他没有抬头,却眼见他的头发越来越长,片刻之间蓬乱得披到了肩膀,前面的头发披散下来。
   他一点点的向**进,冰冷的气氛再次无限的蔓延,突然在图书馆厕所里看到满头毛发的人和眼前的这个意象重叠。他缓缓的扭过脖子,他缓缓的向我伸出手来。
   在他慢慢仰起脸的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黑压压的头发。
   我声嘶力竭的大叫了一声。
   灯突然灭了。 </FONT>

liaoningg LV6

发表于 19-5-2004 22:01:33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再次见到白卓的时候是在3号文科楼里,9点差不多是下自习的时间了。我和小飞,宏翼,志强进3101教室的时候,看见老大,明,白卓,主席,还有许丽都已经来了。是王威通知我们的,此刻他也在我们身边。
   进去的时候,许丽看了我一眼,目光分不清是幽怨,还是担心。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怎么也来了?
   大家都已经坐好,王威把前门和后门都关上了。教室即可显得空荡荡了起来。
   白卓站到了走道里,面向着我们说话,还是那件黑毛衣,他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每个人心里都很难过,也很害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解决它,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白卓坚定的说道,语气里有莫大的决心。
   “是呀,我们不能让风就这么死了,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们要想办法为他报仇。”老大咬牙切齿,在空中挥舞着拳头,象是敌人就在眼前。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了大家,又是那双皮鞋,它出现的时候死亡也就跟着来临。
   如果说恐惧压得我们透不过气,那么伴随着恐惧的死亡却将我们牢牢的黏在了一起。
   “恩,老大说的有理,我们逃不脱,那么就奋力一博吧!”宏翼说到,沉默的他肯定是因为风的死而受了刺激,他一向不是个坚定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却分外的用力,脸也因此而涨得通红。
   明没有说话。
   白卓接着说:“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想办法的,我把我这几天查到的资料,还有我这几天思考到的结果告诉大家,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他走近我们几步,“第一,我们所招来的灵魂跟17栋肯定有莫大的联系,要不然他不会半夜出来活动,而不是在别处,他也许会跟着我们到别处,但是主要还是在17栋里。”
   他说得很有道理,虽然有一次图书馆事件,但是除那一次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在17栋以外发生了。
   “第二,他为什么每次走到你们寝室门口,就没有进去,除了风的那一次以外,而他一进去就杀害了一个人,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也有一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他不光和17栋有关系,也和你们206有关系。”
   “他也许以前住在206。”一个声音平静的说道,是明,但是无疑于投下了重磅炸弹,大家被他这个猜想吓到了,纷纷回过头看着他。
   如果是这样,也就不能解释为什么脚步声总是停在我们寝室门口,而也总是我们寝室有事,虽然是我们玩碟仙,但是他既然可以到处走动,那么也可以去其他寝室的呀。而其他寝室除了刚开始几天听见了脚步声,现在安然无恙,几乎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但是这样的结果乍一听,还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不过由不得你不接受。白卓接着说:“你们还记得第二次玩碟仙吧,他写了一个死字,我就在想,难道他和206有莫大的仇恨,果然风就遇难了。我想他还会有进一步的计划的。”
   此话一出,心都一震。看看周围,都是瞪大了眼。
   是呀,如果不是我们好奇,他也许永远不会出现,但是把他招来,他唤起了他的仇恨,于是就开始杀人了。
   他的下个目标是谁?
   小飞一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玩着粉笔,我真的很担心他。
   “第三,”白卓,接着说,“那就是管理员的死,为什么他会杀害管理员呢,这是我最不明白的地方。”
   “很简单,管理员同样是他的仇恨对象之一。”明说,又是简单而平静的一句话。白卓续尔点点头,很赞同的样子。
   “我们该怎么办?”老大激动起来。“我们不能坐着等死呀!”
   “别急,首先我们应该了解他,这就是为什么我把许丽找来的原因,因为需要她为我们到学校找一些以前的学生记录,她是干部好说话。”大家又把目光转向许丽,她的脸因为激动而通红,愈发美丽了。
   “对,既然他和206有关系,那么说他也应该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才对。”主席说到。他已经不是干部了,他的发言估计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吧。
   “恩,虽然这都是猜测,但是我们必须要赌一把了。”宏翼说。
   “那好,主席和许丽你们两在这几天务必要找到学校以前的死亡或者退学的记录。”许丽点点头,她一直没有说话,大概被这个故事吓到了吧。
   “剩下的几个人,我们再完一个有趣的游戏!”白卓诡异的一笑。
   “什么?”志强问。
   “碟仙呀!”明接口道。
   “啊,还玩?”
   “这次,我们是为了招风的鬼魂了,在他家里。”
   会议结束的时候,我送许丽回寝室,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
   “你实在不用和我们一起冒险!”我走到了她的前面,挡住了她,她仰起脸,月光照到她姣好的面容上,眉目如画,她的眼睛里隐隐的泪光闪动。分不清她的眼光,只是朦胧一片。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牵着我的手,默默的拉着我走在前面。
   冷冷的月亮。
   一晚上梦里都是她依稀的泪光。</FONT>

liaoningg LV6

发表于 19-5-2004 22:02:09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color=#333333>97年以前是没有17栋的,我们只需要找97年和97年之后就行。
   97年有6个人住过206,他们的备注里都写明毕业,98年有7个人住过206,他们中一个结业,6个毕业。
   当手电筒照到99年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不禁面面相觑。因为我们翻了这么久,还没有看见过备注里什么也没有的人,当99年7个人都没有备注的时候着时让我们吃了一惊。
   没有备注就意味着他们不是正常结业。
   那他们又是什么回事呢?
   明说:“快把它抄下来。”
   话音没落,门口居然响起了脚步声,“咚,咚,咚”他在敲门。
   只见明二话没说就麻利的将这一页撕了下来,塞进口袋。“快藏起来!”
   我躲到了两个柜子的夹角中,明和白卓一个钻进了外面屋子的桌子底下,一个藏到了窗户布帘的后面。
   “咚,咚,咚”外面还在敲,不急不徐。
   我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吱扭扭!”门轴转动的声音。他没有开灯,尽管开关就在门的旁边。他没有走动,一切仿佛静止下来。
   那种被人盯哨的感觉又上来了,一瞬间这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在这浓浓的黑暗之中,有一双冰冷的冒着寒光的眼睛从某处逼视着我,像蛇如影随形。
   我突然想起来了,在风死的那天晚上,躲在柜子的……是同样的感觉,夜风从敞开的门外倾泻了进来,阴冷从脚到手,穿过衣服袭中了心。
   我看到了一团黑影,在小屋的门口走了过去,看不清楚身形,黑暗将他团团包围住,阴冷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我只听得见心脏剧烈的跳动。
   没一会,呼吸稍稍平息,身体松弛了下来,我感觉到他已经消失。黑暗中没有了那双眼睛,此刻我才发现我全身已经汗湿。
   “明!”我轻声呼唤着。稍微挪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没有人应答,他没有听见吗?
   我壮着胆子,从夹角里走了出来,“白卓!”
   风仰起窗帘,哪里那里还有人的影子?
   我快步走了过去,拉开窗帘,什么也没有?
   心里又开始悸动起来。
   “明!”我走到桌子前,一边呼唤一边伸手去探。
   空空如也。
   我站起身,处在了一片黑暗中,这里突然变得像深幽的原始树林,我看不见出路,身边危机四伏。
   门吱扭地关上,将我一个人留在了中间。</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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