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文学】----懵懂的下半身3 (已更新至十）

上官无筵

                                            九
    8月23号，班长联系了一些同学，想在明天组织一次会餐，颇有点散伙饭的意思。
    赵可对这样的活动一如既往的兴奋表现让我感到很不舒服。赵可好象永远都不会对社交活动感到厌倦，无论从联系，组织，直到临行前的着装打扮，越来越让我感到在她文静的外表之下其实有一股热烈的情感在蠢蠢欲动。她有着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极端的文静和极端的开朗。她的矛盾性格让我很迷惘，甚至让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她。有一句话，说的是如果真心的爱一个人，就应该包容对方的一切。我想，我不可能做的到，因为只有文静内向的女生，才能让我踏踏实实的爱上她。我和赵可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打了一个结，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感情的深入，这个结也越来越紧，最后竟变成了死结，想解也解不开。
    赵可娇气的问我去不去，我想了想问：“如果我不去，你还会不会去？”我很希望她说不去，因为那代表她可以为了我放弃一些她喜欢的东西，会让我对我们的感情更有信心。可是她没有，她说，你不去我可能会很无聊的，但是我还是会去。我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没有说谎。那一刻，我有些恼火，但更多的是失落。我想，我在你心里，终究不过是一个陪客呵。我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她知道我心烦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于是径直的走回家去了。
    我倚靠在三县洲大桥的护拦上，此时已是晚上九点。看着脚下滚滚不息的江水，忽然觉得那流逝着的好象不是水，而是我的青春，以及我和赵可的梦。我的对面就是解放大桥，那闪烁着的桥灯由红到紫顺着桥壁排列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像彩虹般倒映在江水之上，与中州岛上西式建筑楼顶的耀眼霓虹灯谣相呼应着，美沦美奂。中亭街似乎在举行什么活动，不断的有一束束彩色光球冲进天空，然后以它们最引以为豪的姿势绽放在广袤的夜空中。那些生命的火光，不时的照亮着我的脸，也让这本该静谧的夜空也热闹起来。我的脸忽明忽暗，仿佛全世界，只有我变成了黑与白的交错点，这是一种淡淡的灰色，没有生机的灰色。我望着在烟火中若隐若现的月，心想，今夜，连你也不再孤独了。
    桥的尽头是江滨公园，我漫步在郁郁葱葱的林荫之下，看着缓慢行驶的，长鸣汽笛的船只，想着曾经和赵可在这片临江石滩上许下的诺言，不禁又有些怆然。那是深秋的夜晚，有阵阵微风由江面迎面吹拂，我深情的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原来是那么美。点点渔火在她圆润的面庞上画出了清晰的明暗交界线，红色的小外套和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她娉婷的身子和分明的起伏。我轻轻的帮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额发，她温柔的看着我，然后缓缓的，羞怯的低下了头。我把她裹进了我的外套，问她，冷吗？她答，不冷。接着，又把头往我的胸膛钻了进来。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发热的脸颊在略显轻冷的风的吹拂下，鼓动着我内心深处那种原始的冲动。在这里，我们留下了彼此的初吻。
    赵可打来了电话，说她到家了。我说哦，好，你睡吧。她说你在哪，还没回家吗？我说还没，准备回了。接着赵可就不再说话，我沉默了片刻，说，没什么事就挂了吧。赵可哭了，她说：“严浩，我爱你，别离开我。”我说，不会的，我也爱你，永远。爱这个字，有时候很轻，轻到你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分量，有时候又很重，重到你无论如何也负担不起。
    挂断了电话，我不知何去何从。父母有着彼此各自的另一个家，而哪一个才是我的家，我并不知道。所以我选择了一个人住，自由，轻松，没有陌生感带来的压抑，也没有寄人篱下的窝心。父母也很体谅我，所以都搬了出去，把房子留给了我，月初，他们会按时的把钱划到我的卡里。想到这，我忽然觉得，是不是应该抽空，去看看他们。无论如何，他们终究是我的父母。
    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他用男人特有的带有磁性的声音问我找谁，我犹豫了一下说，对不起打错了，然后挂断了电话。我本想打个电话给父亲，可是我害怕接电话的人换成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又不是我的母亲，于是我放弃了。我不只一次的暗示自己，父母是关心我，疼爱我的，虽然他们很少来看我，但他们一定有他们的苦衷。天下父母心，我相信，没有哪个父母会不看重对自己儿子的感情。这样想，会让我好受些。
    夜已深，夜空也在短暂的辉煌后恢复了静谧，月光像雨点般洒在我的身上，我紧裹着双臂，觉得有些冷。我坐在公交车站里的椅子上，看了看站牌，已经没有车了。我翻看着手机里的名片夹，忽然发现除了林泰，竟没有人可以说说话。于是我按下一键拨号，可是接电话的，却是个女的。






                                              十
    叶兰略显惊讶，又带点紧张的问我：“有事吗？”我想起了那天她把我压在身下的样子，对她的厌恶更进了一层。我说：“没事，我打错了而已。就这样，挂了啊。”叶兰着急的说：“等等挂，等等挂。你有空吧？”我有点不耐烦的说，没空。她说：“你别不耐烦，你在哪？”我说，我在家。她说，正好，我在学生街，我来找你。
    我以为，自过了那晚以后，我和叶兰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可是这次错拨的电话，却让我又一次见到了她那张化着淡妆的美丽容颜和火燎的身材。她还是和上次一样，依旧穿的欲露还羞。我似笑非笑的问她，你不冷？她淡定的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女生，可是外表代表什么呢？我穿的是很露，在你眼里还有点下贱，但是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我大笑，说，挺好，这词挺好，电影没少看，装，继续装吧。她听完我的话，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我，说：“你真以为我是随便的女人？”我笑笑的说：“不然呢？”她把提包用力的往我的脸上砸了过来，我一时没有反应来，被她扔个正着。我正要朝他发火，她就扑进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叶兰双手环着我的腰，小腹紧紧的贴着我的下体。我感觉到她胸脯上的温热，和她身上那种女性特有的芳香。我的下体起了反应，那东西顶着叶兰的小腹，很是难受，也让我很尴尬。我下意识的把下身向后稍稍移了移，可是叶兰又迅速的贴了上来，我有点难堪的说：“别抱那么紧，只是借给你肩膀而已，没有借给你别的。”她没有听我的话，而是更加用力的把双手环在我的腰间。我有点生气了，想扯开她的手，可是她死活不肯松劲，嘴里还喃喃的说：“这次你别想跑了。”我反感的说，你这女人怎么搞的，教不听了还？她则坚定的说，今晚我不回家了，就住你家。
    如果她是我的妹妹，我一定会甩给她两个巴掌，然后送她一句：“你TMD不要脸老子还要！”可是她终究不是我的妹妹。而且，我最终把她带回了家。
    她是第一次来我家。在她之前，只有我的母亲和赵可来过。一个是我的生母，一个是我的女朋友，那叶兰又是我的谁？同学，朋友，还是情人？叶兰从我们见面开始，一直是拉着我的手臂，我隐约感觉到从她的手里不时的有细细的汗液沁出。她也会紧张？我半推半就的把叶兰送进门，然后迅速的把大门关上，我并不是怕谁看到，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将来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为了叶兰，我觉得不值得。
    没等我叫叶兰脱鞋，她就踩进我的客厅了，高跟鞋敲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咯咯”声。她轻轻的坐在我经常躺着的沙发上，放下手里的挎包，然后就盯着我看。我并没有理她，我猜，她可能早已习惯盯着别人看了。因为只要她这样盯着任何一个男人看，那个男人，都会被他俘虏过去。我边脱着鞋边问，你男朋友呢？不管你？她不以为意的说：“吹了，前几天的事。”我走到厨房问她：“为什么？”她说，你猜咯。我懒的关心她的事，便问她要喝什么，她说咖啡吧。我说我家没咖啡，她说：“那你自己看吧。”
    我只泡了一杯茶，我以为她是不会喝的。可是当我把茶端给她的时候，她竟然接过去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而且，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悄悄的把鞋子脱了，并把它们整齐的摆在了我的鞋子旁边。我笑笑的说，渴成这样，还要吗？她摇摇头。于是我又走进厨房泡了一杯茶。是给我自己的。
    我打开电视，换到了体育频道，是斯诺克。我聊有兴致的问叶兰，看过这个吗？她说，没看过。我说，该好好看看，人家小丁为咱国人争光。于是她也开始专注于电视里那一堆堆红球和若干个彩球。就这样，直到转播结束，我们都没说话。我看了一下吊钟，十二点十五分了，叶兰好象有了困意，我说，你先去洗洗吧。她默默的点点头。我拿了一条干净的浴巾给她，帮她调好了水温，对她说，去吧。叶兰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闪进了浴室，把门虚掩着。于是我顺手把门关上，说，洗澡怎么不关门。
    她洗了很久，等她出来的时候，我几乎已经睡着了。叶兰轻轻的将躺在沙发上的我摇醒，说：“我洗好了，该你了。”我哦了一声，坐起身子，搓了搓眼睛，然后走进房间找浴巾。我翻遍了整个衣柜，才发现拿给叶兰的是最后一条了。叶兰好象发现了我的尴尬，于是走进我的卧室，把她用过的那条递给了我。我笑笑的接过浴巾，走进浴室，锁好门，才开始洗澡。女人用过的东西，总是会有股特有的味道，我用那条浴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然后等下半身的反应过去了以后，才穿上衣裤，走出了浴室。
    叶兰见我洗好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端给我一杯茶。我笑笑的接过茶，喝了一口，不浓不淡，正正好。我说，谢谢。她说，不客气。我看着她穿在身上的大号白衬衫，说，哪里找的？她说，你的衣柜。我说，还蛮合身，她笑笑。我说：“你睡房间，我睡沙发。”她还是笑笑。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跟你一起睡房间，一张床。”然后她由上到下，把衬衫上的扣子一个一个的解开，露出那两个女性特有的东西。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